回到家,陽春正坐在沙發上玩弄着她的蠱蟲。
“天機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詢問道。
陽春見我這樣提問,收起手裏的蠱蟲,一本正經的看着我:“幹嘛突然這樣問?”
“我知道的并不多,除了告訴你的那些,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了。”
陽春凝重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是不是找到了天機閣的位置。”
陽春激動的開口。
我搖頭說道:“我加入到了天機閣!”
什麽!
陽春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加入了天機閣,這怎麽可能?”
陽春詫異。
見她一臉茫然,我開口解釋了一番,将老妪告訴我的這些全都轉述給了她,之所以這麽做,除了讓她知道天機閣總閣不是那麽好靠近的之外,還有就是要她有些自知之明。
聽完我說的這些,陽春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天機閣分閣的這些人,都不知道總閣在什麽地方?”
陽春詢問我。
見我點頭,陽春開始自嘲起來:“那我找了這麽久,等于說是找了個寂寞?”
她的目的是找到她父親,她的這種心情我能理解。
我母親生死不明,我爸慘死在家,我來京城一是爲了尋找我母親,問問她爲什麽要害死我父親,其二就是尋找慕容菁父親的下落。
“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是來天機閣找人的,如果你的心态還是如此,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聯手,你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更會害了我。”
我不爽的說道。
其實加入天機閣分閣,并非不是萬全之策,最起碼現在我摸到了天機閣的門檻。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天機閣的總閣。
“要是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宗師境了吧!”
我詢問道。
陽春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灰心的,現在我加入到天機閣分閣,你覺得對于找到天機閣總閣沒有幫助嗎?”
“天機閣之中,是個什麽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加入到天機閣,等于就要受制于人,我在裏面調查,你在外面尋找。”
“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可以繼續合作,如果你不接受我們可以各走各的。”
說完,我看着陽春,想聽聽她的意思。
“我答應你!”
陽春認真的開口。
“合作愉快!”
我伸出一手。
陽春伸手握住我的手。
松開手,我甩給她三張符篆:“這是尋蹤符,給你留一手準備。”
陽春本來也想給我蠱蟲的,結果想想還是算了,我的血專克蠱毒,給了我也沒用。
……
兩日後,我正在菜市場采購,老妪的電話打過來,說是今天要帶我去天機閣中見見那閣主大人。
雖然是分閣的閣主,實力應該不弱。
想要弄清天機閣的真正位置,想要單靠老妪知道的,根本不可能行得通。
反正我也正在發愁如何靠近天機閣分閣的閣主,沒想到老妪這麽快就要帶我去見他,看來這對我還真的是挺重視啊。
“行,你告訴我位置,我這就過去找你。”
老妪在電話中告訴了我她的位置,我打車過去的時候,發現除了這老家夥之外,林墨白竟然也在。
“這是幾個意思?”
我不解的問道。
老妪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還記得我在林家給你說的話嗎,林家除了每年供奉一個億之外,林墨白還是閣中賞罰長老看重的人,有意收他爲徒弟。”
“我帶你去見閣主,除了你是新人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那就是新人任務,需要閣主親自發布。”
老妪說到。
原來如此。
我掃了林墨白一眼,他的目光對我很不友好,縱然我救了他的姓名,也相當是一顆真心喂了狗。
我和林家,本就沒有指望能有什麽交情,如果這次不是陸晴晴,林墨白的死活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上次在茶樓,這老妪出手,看來還是看重林家的。
賞罰長老看重的人,這林墨白要真成了他的徒弟,那豈不是要橫着走了。
總之不管怎樣,說到底我現在也是天機閣的人了。
按照老妪所說,隻要完成一些有難度的任務,當上天機閣的客卿長老也并非不可。
“現在就我們三個,是打車過去還是什麽?”
見老妪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着急,天機閣分閣的位置,也是極其隐秘的,我們需要閣内的人親自來接。”
我去,搞得這麽神秘,是怕人知道,直接把老窩給端了吧。
等了差不多有半個消失,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我們面前。
老妪先一步坐在副駕駛上,我和林墨白坐在後排,隻是誰也不說話。
開車的司機,是個滿臉絡腮胡的粗野漢子,回頭看了我和林墨白一眼。
“賞罰長老吩咐了,到了閣中直接帶林公子去找他。”
司機開口說到。
老妪聽罷,嗯了一聲。
車子啓動,那司機收回目光,不過在後視鏡中,我看到他那不屑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惹事。
“向婆,這就是你内薦的人,看上去也不怎麽滴嗎。”
司機不屑的說到。
老妪點頭嗯了一聲,接着說到:“他比你想的要強的多,等見了閣主,閣主自會決定他是去是留。”
老妪這話,說的也很不快。
司機聽到,不再多嘴,隻好開自己的車。
車子七扭八拐的,在一棟大廈前終于停了下來。
臨下車前,還給我和林墨白一人一個頭套。
“小友,你能不能加入天機閣,還得閣主親自同意才行,在他沒有點頭之前,任何進入道天機閣得人都的帶上這個。”
老妪開口。
“理解!”
說着,我将頭套帶上。
接下來得路并不好走,上上下下的走了有半個小時才停下,等到頭套摘下,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條寬敞的通道裏。
一條厚重的鐵門緊閉,門梁上挂着一張寫有天機閣分會的牌匾。
門外除了我們,還有兩個人在站崗。
“人屠、向婆,今天有位大人物前來,你們二位在門口這裏等待一會吧,算算時間那位人物也快要走了。”
門口的守衛客氣的說到。
這司機叫人屠,老妪叫向婆。
“應該的,我們等等就是了。”
向婆說着,站在了一旁。
接下來,誰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句,反正我是等的挺枯燥。
“天機閣的大人物來,我們連門都不能進去嗎?”
我小聲詢問。
向婆等人看着我,臉色多帶不快的神情。
“這裏是天機閣重地,不要随意說話。”
向婆警告完我,厚重的門被人從裏面推開。
萬衆矚目下,一道穿着靓麗的女人出現,臉上帶着一塊銀色的面具,看不到她的真容。
在其身後,跟着數道人影,一位童顔鶴發的男人,手裏握着一柄如意,跟在女人身後,神态恭敬。
這女人走出大門,駐足停留下說到:“别忘了我對你的吩咐,如若不然,滅你天機閣。”
輕靈動聽的聲音中,彌漫的是不屑。
一句輕描淡寫的滅你天機閣,讓人不寒而栗。
随着那女人離去,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江辰,這手握如意的就是閣主。”
向婆對我小聲解釋道。
那女人一走,這閣主的腰闆直了起來。
“向婆,帶你舉薦的人跟我來。”
那手握如意的人一臉威嚴。
向婆嗯了一聲,帶着我跟了上去,至于那林墨白,則被晾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