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一臉自豪的看着我,忍不住都想給我一個擁抱。
我将對面送來的死水喪風盆放在棺材裏,加上錦鯉本就是招财之物,對面如果是孫悟空,我這邊就是如來佛。
看着大家下班,辦公室裏很快就剩下我和高雄兩個人。
“在京城,可還都習慣?”
高雄關心的問道。
我的情況他基本上都知道,感情受挫,還有身上糾纏的這些個東西。
我來京城這些天,他們倒也是耐得住性子。
找不到他們的行蹤,我想着讓他們主動上門來找我,結果這麽久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習慣的很,每天吃喝不愁,幹爹你這邊有什麽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
我擔憂的說道:“京城的風水師雖然多,但沽名釣譽的也多,同樣卧虎藏龍的更不少。”
“有多少真心根本不能确定,尤其是這利益牽扯的背後。”
高雄聽完我的話,認真的點點頭。
從公司出來,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棺踏天樞局起作用,也要到明天早上了,今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來到夜市上,我坐在自己的攤位跟前,幹媽坐在她的肉攤跟前,愁眉苦臉。
“咋的了,多找錢出去了,還是錢盒子被人偷了。”
我坐在自己的攤位上,戲弄的說道。
幹媽一臉愁容,深歎氣道:“我那不争氣的兒子要回來了,還要帶我去國外生活。”
“隻有我知道,他是沖着我的錢回來的。”
看着幹媽抱怨,我無語的笑了笑,這個事情得她自己做決定,說到底也是個外人。
不過,從她的面相上,我并沒有看出她有破财的迹象,說明她兒子也不是沖着她的錢來的。
“說不定他是真的想帶你去享福呢。”
我随口說道。
幹媽嗤之以鼻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我甯願相信豬上樹,也不願意相信他會帶我去享福。”
見幹媽說得這麽肯定,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而當我準備開口回她一句的時候,一位将近五十的老先生站在我的攤位前看了起來。
“随緣算卦,這名字倒稀奇。”
“小夥子,你這算一卦多少錢。”
見對方詢問,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說道:“我要是算的對,你看着給,我要是算的不對,你直接走人就好。”
“老先生面色紅潤,精神頭倒是不足,最近應該是睡得不好,家裏出怪事了吧。”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位先生聽到之後,先是嗯了一聲,接着坐在了我的對面。
“你給說說,我家出了什麽怪事?”
老先生試探的說道:“我家距離這邊不遠,鄰居也都知道我家的怪事,你知道我家發生怪事,這不算真本事。”
這話說的,就算我說出他們家的事情,他也未必會相信。
不過,既然他想證明,我就說給他聽。
“一日,斃!”
我輕描淡寫一句話。
這位老先生聽到後,整個人神情一凝,滿臉疑惑。
“這話怎麽說。”
我呵呵一笑道:“我這攤位不管是算卦還是批命,都是靠着緣分,而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三個字,你回去先自己看看,如果真的應驗了這三個字,再來找我就行。”
老先生起身,将信将疑得到離開。
對方看上去并沒有什麽問題,可偏偏被我看出的問題,又在天花上。
所謂天花,就是人頭頂上的陽火。
三花聚頂,指的就是雙肩和頭頂的陽火,往往人在走黴運的時候,這三團陽火就會給出反應,不過人的頂上三花,都是雙肩先衰,最後才是頭頂的。
這老先生的頭頂上的陽火有衰敗之意,兩肩上的陽火卻異常旺盛。
所以我斷定,這老先生的家裏,明天天黑之前,必定會死一個人。
“幹兒子,你說着小老頭一日斃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幹媽站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我尴尬的一笑,解釋道:“明天會死人,但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家人。”
“他們家,有催命的東西。”
熬到晚上十一點多,我收拾攤子回去。
躺在床上,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漸漸地沉醉在了睡夢中。
就在我沉醉在夢鄉,不願意醒來的時候,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了。
淩晨三點半!
幹媽的電話。
“辰辰啊,你在什麽地方住,晚上你給算卦的這位先生你還記得的不,他家裏現在出事了,找到了幹媽這裏,問你能不能幫着解決一下。”
幹媽的聲音傳來。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思慮了幾秒後說道:“讓他來接我。”
坐上車子,這老先生就開始朝我哭訴,他老伴沒病沒災的,突然就要不行了,想到今晚上我說的話,直接就找過來了。
在打聽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幹媽這裏。
聽着他的訴說,我并沒有開口。
“大師,不管多少錢,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老伴啊。”
老先生開口祈求。
我還沒見到人,至于能不能救我還不确定。
“我盡力吧。”
随着車子停下,這老先生家是住在四合院裏的,一個院子都有百平米左右,能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方住這樣的院子,可不是有錢就行的。
屋内,一老婦躺在床上,随時都有可能咽氣的那種。
我抽出一張符篆,貼在她的胸口。
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屋外傳來了哭聲,那叫一個凄慘。
而這哭聲,不像是人的。
這老先生也聽到了,看了我一眼,從門後面抽出一根棍子就走了出去。
我跟着走出去,結果看到在院子裏,一條大黑狗兩條前腿跪在地上,嘴裏發出似人哭的聲音。
狗哭喪,鬼催人。
“我打死你這死狗,讓你亂吼亂叫。”
老先生說着就要動手。
“别打!”
我趕緊開口阻攔。
狗通陰陽,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其感知力比人強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死亡,貓狗可以最先預感到。
老先生停手,不解的看着我。
“你們家的狗,養了多少年?”
我問道。
“十來年了,平時都是我家老婆子在喂。”
難怪了。
看着跪在地上抽泣的黑狗,我又看了看屋子裏面。
“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得做好思想準備了。”
“狗通人性,跪地哭喪,基本上人已經沒救,不過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試試。”
我不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