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晴晴說話,我自己都聽得想笑,一旁的陸鳴看上去就和得了重感冒一樣,擡不起任何興趣。
“愛情這些東西,我肯定懂,而且家裏也不反對,兩個人好了一段時間也就不聯系,前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又聯系上了。”
“兩個人又是蜜月又是酒店的,玩了兩天回來,我哥突然就這樣了,你說這啥子情況,是不是他好的那個人有問題?”
我微微搖頭:“雖然不排除對方有嫌疑,但是你哥的情況,我現在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不敢亂下結論。”
“不過,這事也不難辦,你哥變成這個情況,對方肯定是另有所圖的,至于圖的是什麽我不清楚。”
“這裏我不方便動手,你等我收拾一下攤子,去我住的談。”
陸晴晴這人不錯,既然我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收拾完東西,我帶他們兄妹兩個來到我住的地方。
“辰哥,需要什麽東西,我能準備的都給你買回來。”
陸晴晴說道。
“不需要,能用到的東西,我這裏都有。”
說着,我拿出狼毫和朱砂,開始在黃表上制符。
筆走龍蛇,一道符篆畫好,我來到陸鳴跟前,将自身的元氣調動附着在符篆上,接着我朝着陸鳴一抓,将其身上的死氣牽扯出來,給纏在符篆上。
死氣開始往符篆上凝聚,不大一會,符篆就燃燒起來,而這死氣也變成了幽綠色飄散開來。
符篆燃燒完畢,陸鳴的情況還是沒有丁點好轉。
我拿起剪刀,剪了一撮他的頭發下來,混合符篆燃燒的紙灰,将其磨成齑粉混合到了朱砂裏。
“陸晴晴,你去外面給我買一些黑豆回來。”
陸晴晴看了陸鳴一眼,點了點頭。
陸晴晴走後,我用和好的朱砂在陸鳴的下巴下面畫了一道符咒。
我看着陸鳴沒有絲毫表情的臉,露出一絲冷笑。
“下三濫的手段,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原本面無表情的陸鳴,下一刻五官變得猙獰起來,嘴裏發出吱吱的聲音,用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說道。
“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那又如何,今晚上是最後的期限了,你無能爲力的。”
看着陸鳴,我嘴角上揚。
“所以,你是在欺負我不懂茅山術?”
原本猙獰的陸鳴,這一刻臉上的肉一僵。
“你知不知道,茅山術的弊端是什麽?”
“你自認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卻留下了尾巴,我能識破你的手段,你認爲我沒有解決你的辦法嗎?”
陸鳴笑而不語,我一臉淡然的看着他。
“有本事,你就破了我的術法。”
我看着陸鳴,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那,請你感受好了。”
說着,我手一緊,直接掐住陸鳴的脖子,一時間這陸鳴的脖子咔咔響了兩聲。
随着我的手不斷的收緊,陸鳴的表情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說真的要扭斷他的脖子,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我要破了對方的法,隻能用這個辦法。
眼看就要到極限,陸鳴的表情終于變了,原本閉上的嘴巴突然張開,噴出一口黑氣。
我伸手一抓,将黑氣抓在手裏。
“老子要的,就是你吐出這一口氣。”
說完,我将這一口氣直接給吞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電石火花之間,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淩空畫符,一道符篆立刻落在了我的眉心。
緊接着,我用流血的手指,直接點在陸鳴的眉心。
“你敢玩我,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陸鳴嘴裏不爽的說道。
“魚死網破?
對不起,已經晚了。”
“吾以自身詛咒,命你施展茅山術者,以百倍反噬自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的聲音落下,那陸鳴的神情變得驚恐起來。
“你就是個瘋子,你想死我還不想陪你。”
一道慘叫聲落下,陸鳴倒在地上,臉上血漬斑斑。
我收回手,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頭暈起來。
要是不給對方下狠手,他是不可能收手的。
如果隻是讓他收手,說不定這家夥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所以我直接給他下夠了本錢,直接施展詛咒,如果他不死肯定會來求我,如果他死了,我自然能感覺到。
我損失的東西和得到的回來,是成正比的。
沒多大一會,陸晴晴回來,看到她哥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頓時吓得手裏的東西都給扔到了地上。
“辰哥,你們沒事吧,出了什麽事,你們怎麽……。”
“我讓你買的黑豆給我。”
我坐在沙發上說道,此刻已經頭暈的站不起來了。
陸晴晴将黑豆交給我,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你哥沒事了,不過你要留意他的手機,害你哥的那個人應該很快就會聯系他,我現在有些頭暈,需要休息。”
說完,我沒有理會陸晴晴,而是抓起黑豆開始往嘴裏塞,能嚼則嚼,不能嚼直接生吞。
半斤黑豆下肚,頓時我肚子就開始咕噜噜的響起來。
一時間,整得我直接上吐下瀉起來。
衛生間内如戰場一般,我連吐帶拉,來來去去折騰了快一個小時。
“辰哥,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陸晴晴在衛生間門口喊道。
我讓她把手機遞進來,自己來接聽這通電話。
“大哥,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狠,竟然下這麽重的詛咒給我,我們見個面吧,稍後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
說完,對方直接就挂了電話。
很快,一條短信過來,約定的地點倒也不算偏僻,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後,對方中了詛咒,時間上肯定和我耗不起。
半個小時,我從衛生間出來,頭暈的症狀減緩了很多,雖然還有些暈,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辰哥,我哥剛才醒過來了,但是又昏睡過去了,怎麽辦。”
“陸鳴的情況沒事,他要睡好長一段時間,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和我走一趟,看看那個害你哥的人是誰。”
陸晴晴點頭和我離開,來到約定的地方,基本上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原本我以爲對方會約到沒人的地方,至少和我魚死網破動手要簡單的多。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約我到茶樓。
來到二樓,我一眼就鎖定了目标,在二樓角落的位置,一個人穿着厚重的羽絨服坐在那裏,就像是身處冰窟一樣,渾身上下抖動不止。
對方雖然帶着帽子,但并不難看出對方長得什麽樣。
“是他嗎?”
我朝陸晴晴問道。
這丫頭看了幾眼,搖了搖頭。
我朝着對方走了過去,對方見我之後,從衣服之中拿出一隻銅葫蘆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爲什麽要這樣做?”
我冷聲問道,順手将桌子上的葫蘆拿在手裏,在确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收了起來。
“沒有什麽爲什麽,我得了癌症,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續命,僅此而已。”
對方說的不卑不亢,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中詛咒的不是你吧?”
我一句話,戳中他的要害,對方身子一頓,緊接着繼續抖動起來。
“就算你裝的再像,中咒的事實也不可能是你。”
“既然你身後的人不願意來解決這個事情,那屬于我們的我就先拿走了,至于要不要活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說完,我轉身拉着陸晴晴就要離開,但很快我就停下了腳步,因爲整個二樓的出口已經被人給堵住了。
“既然來了,就别想着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你說的沒錯,中詛咒的卻是不是我,但也是你不該惹的人。”
“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個是收回詛咒,但這樣做的下場是你下咒得到反噬的四倍,那幾本上就和死沒有什麽區别,至于第二條路,那就是我的人滅了,隻要下詛咒的人死了,這詛咒自然也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