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麽重的屍氣,肯定是被人用煉屍手段給練了,普通的屍體不可能帶這麽重的屍氣,更何況是一具孩子的屍體。
這孩子的屍體不大,看上去也就是一歲左右的樣子。
加上又藏在王璐繼母的床下面,難不成是這老娘們想要害死自己的丈夫?
“辰哥,這娃屍體上的屍氣,怎麽處理。”
看鐵錘貪婪的樣子,我知道她有什麽打算。
“交給你處理了,隻要能把躺在裏面的男人身上屍氣吸幹淨,你随便怎麽整。”
得到我的認可,這家夥小奔跑過去,趴在那屍體上就開始吞噬屍氣。
這東西是什麽我不清楚,但是我明白,隻要動了這屍體,那王璐的繼母必定能察覺到。
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站在門外,看着王璐的父親,在鐵錘吞噬那屍體上面屍氣的同時,他身上的屍氣也在緩慢的流逝。
十來分鍾之後,王璐帶着我要的東西回來。
“江先生,你這是!”
“平時我父親的門都是反鎖的,不管怎麽都是打不開的。
還有我繼母的房間,别說是我,就是我父親都不能随便進去,你怎麽?”
王璐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那地上的東西,在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也是吓得後退了好幾步。
“這東西是從你繼母的床下找出來的,你父親的情況和你繼母脫不了關系,我相信用不到半小時,她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王璐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鐵錘繼續貪婪的吸食着她的屍氣。
當然,這些王璐是看不到的。
至于半個小時的時間,鐵錘恐怕早就将這些屍氣給吸食的幹淨了。
二十分鍾的時間不到,就有急忙開門的聲音傳來,等到們打開,一穿着富态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臉上的皺紋明顯,頭發也有幾捋花白。
這……。
這女人進來,直奔自己的卧室,結果看到地上的東西之後,直接崩潰。
“是誰!”
這女人狂吼一聲,轉頭看着王璐,一臉的兇神惡煞,恨不得将王璐給生吞活剝了。
“我和你什麽仇,你要這樣對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這女人說完,從口袋掏出一張符,說着就要往王璐身上貼。
這符篆煞氣十足,要是貼到王璐身上,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
我擋在王璐面前,擡腿一腳将這女人踹開,結果那符篆直接貼在了我的身上。
頓時,我感覺渾身一顫,像是踩到了電線一樣,渾身酥麻,而且那張貼符篆的地方,皮膚已經開始潰爛,速度極快。
我來不及多想,伸手将其撕掉,再看被符篆張貼的地方,皮肉已經出現了腐爛。
好厲害的符篆,我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女的,不等我做出反應,對方又從包裏掏出一把黑色的短刀,朝我劃了過來。
我對她自然不會客氣,躲了她手裏的刀,一腳将其踹飛出去,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魇符!”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魇符,屬于邪符,因爲符篆太過霸道,所以在古本上的記載,會制作魇符的人已經沒有,當時我也是看了一眼,隻是沒想到自己會真的遇上。
這符篆的霸道我已經見識過了,中了魇符的地方,皮肉損傷一時半會根本是好不了的。
我看了一眼那坐在地上的女人,轉頭對王璐說道:“去廚房,給我找一把鋒利的刀子。”
“去呀,别愣着。”
王璐反應過來,跑去除非拿了一把菜刀,我接過手,直接将那魇符張貼過得地方刮了下去。
腐爛的皮肉被生生刮下來,要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你倒還懂得魇符,不過沒用的,我這魇符的威力霸道的很,你全身上下的肉會慢慢全部壞死的,你就等着死亡的降臨吧。”
“幹媽,你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你的樣子。”
王璐緊張的看着我和她的繼母。
魇符的傷不是沒有辦法醫治,隻是需要的東西太難尋找,是需要用到陳年棺芝和屍油才行,否則隻能像這女人說的,我等着全身上下的皮肉腐爛而死。
“做了什麽?
你們做了什麽好事,竟然破了我的魇體,本來我可以容顔不老的,你是從哪找來這麽一個混蛋,今天我要你們兩個給我陪葬。”
這女人瘋了,從地上站起來,又從包裏掏出數張符篆,我來不及多想,手裏摸出數枚銅錢,直接将那符篆釘在了牆上。
至于那女人,可能也是倒黴,直接撞到了一張魇符上。
她那張臉,本來就蒼老不少,這一下徹底毀容。
聽着她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房間裏王璐的父親傳來了動靜。
“王璐,去把你父親趕緊付出來,趕緊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然後找一根紅繩繃在他的脖子上,我這裏處理完,給你打電話。”
王璐不敢猶豫,按照我說的趕緊去做。
房間内,就剩下我和那瘋女人。
鐵錘吞噬完屍氣,身上的氣勢再一次爆發。
我的腿疼的要命,隻能坐在沙發上,而且這腐爛的速度也是肉眼可見,這麽一小會,又有一圈腐肉形成,我隻能用到将腐肉刮掉。
“魇門一派,早就滅亡了,你又是如何懂這些的?”
“你接住魇體,凝聚屍氣,用屍氣纏着王璐的父親,同時又将魇體放在你的床下,你有這些霸道的符篆,加上王璐詫異的表情,你用的是魇術中的駐顔之法,用男人的陽氣,來維持你自己的容貌。”
“你到底居心何在,王璐父親夜晚到郊外膜拜又是如何,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今日,你必死。”
我的話不是在威脅她,魇術的霸道,風水界中承受過得人都知道,否則也不會有上次的絞殺了。
那女人面如死灰的看着我,一臉陰笑。
“我不告訴你,總之我死了,那老家夥也得死,我的目的同樣會達到。”
“你已經中了我的魇符,離死期不遠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我對鐵錘使了個顔色,這家夥瞬間将其控制,我站起身子,來到對方面前。
你不仁,也别怪我不義。
我右手并成劍指,一指點在對方的眉心,九品的實力瞬間釋放,攪碎了她的魂魄。
片刻之後,我睜開眼睛,看着倒地的女人,嘴角上揚。
“活了百年的老怪物,也該死了。”
這魇體的時間不短,凝聚的屍氣也不少,加上這女人的駐顔術,所以我斷定對方至少活了不下百年。
随着對方的屍體倒地,駐顔術無效,原本中年婦女模樣的她,直接變成了蒼老的模樣。
現在,我最應該擔心的,就是自己了,短時間内,隻能去尋找陳年棺芝和屍油了,這是這樣的東西在京城,恐怕都很難找到了。
從王璐家出來,我約了王璐晚上在也是攤位哪裏碰面,順便讓她過來的時候帶一些幹淨的雞血。
第一時間回到家,我趕緊打電話聯系各路風水師,看看他們那裏誰有屍油和陳年棺芝。
“江會長,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陳年棺芝我這裏有一朵,隻是這東西是用來補屍的,難不成你也要煉制行屍?”
“我呸,老東西,老子中了魇符,身上腐爛了一塊,你要是有趕緊有我郵寄過來。”
說完,我發了一個地址過去。
相比陳年棺芝,這屍油到好弄一點。
我燃燒了一些香灰出來,用香灰敷到了腿上,用來減緩皮肉腐爛的速度。
到了晚上,我繼續來到夜市擺攤,因爲昨晚上坐在對面的算卦先生不在,所以我這生意好了不少,不過今晚那算命先生又出現了。
昨晚上的一頓打,看來還沒有讓他長了記性。
我剛将攤子擺下,那旁邊賣肉的大媽一臉不爽的看着我。
“小子,昨晚上我丢了二百塊,是不是你給我撿走了,要是你的話,現在就還給我,我這麽大歲數擺攤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