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最後,我都差點神經衰弱了,現在我算是明白,這間屋子爲什麽算得上是兇宅了,沒有死過人,風水也都正。
現在住進來的人晚上睡覺,隻要閉上眼就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床邊看着你,這個情況你自己感受一下,是個人肯定要崩潰。
難怪這裏的房主換了這麽多,身爲九品風水師的我都看不出這房裏裏的問題,更别說是普通人。
我從背包裏找出羅盤,将房間裏裏外外全都測了一遍,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折騰到後半夜,豪不誇張的說,真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發現。
坐在沙發上,我看着卧室那邊,思慮再三之後,将鐵錘放出,我重新回到卧室睡覺。
結果還是如此,我隻要閉上眼睛,那東西就會出現,等我睜眼問鐵錘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辰哥,是不是你最近壓力大,所以出現了幻覺,要不我陪你放松放松。”
我放你的大臭屁。
鎮壓了這貨,鐵錘的實力現在堪比鬼将,加上鬼氣相通,就算是有一絲陰氣殘存,也應該會有反應才對,可是現在,愣是沒有任何線索。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隻要閉眼就能感受到那東西的存在,難不成真的是我感受出了問題?
這麽一折騰,直接到了早上六七點,等我再閉眼的時候,那種感覺瞬間消失。
這……。
反正這個情況,整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白天沒有問題,那我直接白天睡覺,到了晚上反正我要出去擺攤,沒有了夢魇折磨,白天我睡的奇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洗漱穿衣之後,我帶着東西來到昨晚的那個夜市上,找了一塊沒攤位的空地,我将早已準備好的東西給鋪在地上,接着坐在小闆凳上等客人上門。
旁邊賣熟食的老太太見我眼生,好奇的看了幾眼。
“小夥子,你這有手有腳的,幹點什麽不行,非得幹這神棍,小小年紀不要折壽才好。”
這老太太的話雖說刻薄,但也是有安慰幾許的樣子。
“無妨,我也隻是玩玩而已。”
說完,我看到那昨日擺攤的先生過來,還在他原來的位置,将東西擺好之後,朝我這邊鄙夷的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盡是嘲諷。
我看着那算卦的男人,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面色紅潤,精神氣足的樣子,不過天格外靠,兩腮凹陷,看上去滿面春風,實則這是要有麻煩了。
“小夥子,今晚上對面那算命的師父在,你就别想想着開單了,這玩意雖然來錢快,但你也得會看會說才行。”
買鹵肉的大娘說完,我嘿嘿一笑道:“放心好了,我在家裏算過了,我今晚的财運不錯,不過大娘你可要看好你自己的錢袋子了,看你的面相,今晚上你可是有破财的迹象啊。”
我倒也不是爲了吓唬她,這老太太的的眉宇之間,站着一絲青氣,青氣浮懸,帶有破财之意,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一番。
見我這樣說,老太太充耳不聞,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到了晚上八點多鍾,夜市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我這邊自然不用說,一個人都沒有,對面那算命先生跟前,已經圍滿了人,全都是慕名而來的。
“先生,這是一萬塊的紅包,求你幫我看看,我什麽時候能要個孩子?”
這三十多歲的女人,還真的是舍得本錢,一出手就是一萬塊。
加上這女人正好背對着我,也讓我看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至于她想要孩子的這個願望,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她身上背着娃娃債,債還不完,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這位女士,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孩子這個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來把手給我看看。”
這女人照做,那算命先生煞有其事的看着手相說道:“都說富有子孫債,窮有報恩來,女士你的子孫債還未到,不過看手相,兩年之内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了。”
“不過想要讓孩子早些來,我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在半年之内讓你心想事成。”
這家夥還真的能吹,就算是将這女人背上的陰債消了,沒有一年半載的吃齋念佛,是不可能擁有子孫福報的。
聽到半年之内就能心想事成,這女人興奮得又從包裏拿出一萬塊塞到對方的手裏。
我去,這女人還真的是人傻錢多啊。
“大師,如果能半年時間懷上,你可是解決了我們家的大危機,你不知道,因爲懷不上孩子這事,我婆婆慫恿我老公跟我離婚。
早些年,我們結婚的時候,有過一個孩子,當時因爲事業,我婆婆給我的飯菜下藥,讓我懷了近六個月的孩子給流了,從那之後就算是懷孕,也超不過五個月的,都是不明不白的沒了。”
“還請大師不要藏着掖着,等我孩子出生,我還有大紅包給你。”
這女人看來也是病急亂投醫的典型了,不過我也隻是坐看熱鬧,随着這女人掏出大紅包,圍在那大師周圍的人就更多了。
一時之間,我倒忘注意自己這邊了。
“同爲算命先生,你這裏冷清無人,還有心思看别人的熱鬧。”
聽到有人說話,我才收回心神,看大一穿着白色衛衣的女孩站在我的攤位跟前,看她的一身穿着,應該是剛運動完。
我呵呵一笑道:“你是要來算命?”
我好奇的問道。
這女孩看了看對面,可能也是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選擇我這邊的吧。
“算是吧,我這裏有樣東西,你給算算看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麽。”
這女孩說完,從口袋掏出一張疊好的衛生紙交給我,我打開看了一眼,是兩根短發。
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這女孩竟然懂得拿東西前來算,看來是懂一些道道的。
我也沒有客氣,将兩根短發放在符篆之中,接着掐訣念咒點燃符篆。
青煙袅袅,煙火氣之中竟然還夾帶了一道紅芒。
這是?
“這頭發是誰的?”
我問道。
這女孩見我這樣問,也沒有隐瞞。
“是我父親的,最近他很異常,公司的事情不管不顧,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就出去,已經持續有五天時間了,我們家的先生有事不在,所以我隻能來這邊看看。”
“我父親晚上出去,總是到郊外的一處廢棄操場上,在那裏一個人又蹦又跳的,但又像是和一群人在那裏又蹦又跳,有一種說不上的詭異感,剛才我父親出去,這是在他床上發現的兩根發絲,我知道有能耐的先生用這個東西都能看出些什麽,所以就過來了。”
“你這樣問我,是不是已經看出來,這裏面有什麽問題了?”
女孩說完,我點了點頭!
“根據頭發燃燒的情況來看,你父親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你剛才說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我懷疑他是招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否則尋常人不可能大半夜去郊外又蹦又跳的。”
“你父親去的是一個地方,還是不同的地方?”
女孩猶豫了一下回道:“同一個地方。”
“帶我去看看!”
“現在?”
“對,就是現在。”
我扔下攤位,讓旁邊賣肉的老太太幫我留意一眼,我跟着這小姑娘離開。
路上,我我們兩個相互介紹了一下,這女孩叫王璐,家裏是開科技公司的,不過規模不大,一年也就百來萬的收入。
車子一直往郊外開,按照王璐自己說的話就是,他父親能在那個地方又蹦又跳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鍾,準準的到家睡覺,公司的事情現在都是她和她母親兩個在打理。
現在這一家子,因爲她父親的情況,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也是無奈之下才出來找先生看看的。
沒想到在我這裏,還真的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