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局的奇特之處,并不是簡單的在于聚氣納風,而是能在無形之中改變許多東西,這才是風水的最大奇異之處。
人死入土,爲的就是将四周的風水之氣調動,加持在墓穴之中的死屍身上,通過獨有的血脈之力,使其後代承受風水帶來的好處。
白家害人害己,這件事情之中,他們逃不出這個轉變,除非長江黃河水倒流。
“江辰,那要是白家真的喪心病狂,偷偷把曹家的墳再給刨了怎麽辦。”
慕容菁說道。
顯然,這個問題也是曹家人所擔心的,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白家或許還真的有可能去做,連自己的新生母親都敢殺,更何況是刨墳這樣的事情呢。
“如果白家真的趕來刨墳,等棺材打開的那一刻,就是他們白家家破人亡的時候,三十年的運氣,需要用三十年來還。”
“所以,曹東家,三十年後,一定要再起墳才行,到時候你的兒子開棺,将棺材裏面的兩隻石公雞取出就可以,至于棺材嗎,就繼續埋在這裏。”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基本已經完成,我讓衆人将四周的石頭全都墊在墓坑下面,接着讓曹東家親自動手釘棺。
一晚上的時間,曹家的棺材重新被埋在地裏。
如果不出意外,十天時間,曹家的運勢就會轉變。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處理吧,不過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如果白家來人,他提的任何要求你都不能答應,記住,是任何要求。”
“要是因爲你答應他的要求出了事,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協會的麻煩。”
說完,我帶着我的人離開,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待的了。
坐上車,我和慕容菁坐在後排。
“江辰,你最後說的,不要讓曹老頭答應任何白家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側首看着慕容菁,這丫頭好奇心倒是挺重的。
“要是曹老頭真的答應了白家的任何條件,他兒子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宋志傑坐在副駕淡淡的說道。
看來,這些問題他都已經整明白了。
“爲什麽?”
慕容菁不解的追問到。
“因爲他們是同母異父,白家的人要是提要求,曹家人答應的話,就等于又把這個風水局給扭過來了,曹老頭隻有一個兒子,他兒子死了之後,這個風水局等同又加持在了白家的墳上。”
“隻要曹家人不答應任何事情,就不會有事發生,當年白家一走了之,爲的也是如此,就看曹家怎麽做了,該說的該做的我們都做了,至于剩下的,我們不能幹預太多,也不能說的太多。”
我說完,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
慕容菁點點頭,看着窗外。
回到協會,我讓衆人去休息,自己則來到密室閉關。
次日清早,我從密室出來,剛開門就看到慕容菁站在門口徘徊,而且還一臉着急的樣子。
“江辰,你能不能帶我回蘇州,我父親可能出事了。”
慕容菁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道。
“怎麽回事?”
我急忙問道。
“昨晚上我跟我父親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就在剛才我父親給我打來電話,但是不是他。”
我眉頭輕皺,問道:“給你打電話的人,說了什麽?”
“他說要是今天中午在蘇家見不到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我父親了。”
“我求求你,你帶我會蘇州,我不想我父親出事。”
如果慕容楠真的出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老宋!”
我大喊一聲。
宋志傑過來,看到慕容菁哭的梨花帶雨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現在需要離開協會,我不在的這短時間,你看好協會。”
我交代了一句,也沒等宋志傑說什麽,就帶着慕容菁就趕緊往機場趕。
路上,我給慕容楠打電話過去,幾個電話過去,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态,而在我心裏,也有一種隐隐不妙的感覺傳來。
慕容菁坐在位子上,極度的不安,我坐在旁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隻能讓她的腦袋靠在的胸口上。
在飛機上上,對她而言,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了。
中午十一點,随着飛機落地,我們兩個出了機場,直接叫車往蘇家趕。
上了車,車子剛啓動不久,慕容菁的電話響了,一看顯示,是慕容楠的号碼。
接!
慕容菁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鄙視的笑聲。
“慕容小姐,沒想到你還帶着幫手回來,怎麽?
請的是哪家的高手!”
“你是忘了我的話了吧,我說你一個人回來,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以讓你爹活着見你,否則你見到的隻能是你爹的屍體。”
對方惡狠狠的說道,絲毫不留一絲情面。
慕容菁看着我想要我給她一個答案,但是就在我們兩個遲疑的時候,啊的一聲慘叫傳來,接着就是慕容楠的聲音。
慕容菁聽到之後,滿臉的憤恨和擔心,一把抓起電話問道:“你們想要我怎麽做。”
電話那頭呵呵笑了起來。
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似乎很是享受。
“讓車上的人立刻下去,我們的人就在你身後跟着,你能請他過來,定然知道你家在那裏,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我們需要換個地方才行,至于換到什麽地方,你在等我電話。”
說完對方就挂了電話,慕容菁看着我一臉爲難。
“江辰,你先下去吧,我不能拿我爸的生命開玩笑,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合了。”
說着,司機靠邊停下,我伸手一揮在慕容菁的身上掃了一下,接着從車上下來。
車子疾馳而去,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攔了另外一輛車,找了個距離蘇家不遠的酒店住下,回到客房,我将鎮壓羅盤拿出,接着将一根發絲用符篆點燃,燃起的黑灰落在羅盤上。
“出來。”
随着我一喊,鐵錘的身影從羅盤之中飛來。
“追蹤這根發絲的主人,護住她和她父親的安全。”
鐵錘的身影瞬間消失,如果對方是宗師境的強者,鐵錘多少能抵擋片刻,如果是宗師境之下的風水師,那鐵錘過去,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
單單有鐵錘過去,我還不放心,它是靈體,可以來無影去無蹤,但是我不行。
從掌心符文之中拿出黃紙朱砂,我裁剪出一張方紙,在方紙四角各寫下一道符篆,接着将其跌成紙鶴。
半個小時後,我從酒店出來,拿着羅盤跟着紙鶴,一路朝着蘇州市的郊外走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停下腳步,将手裏的羅盤收起,這個位置已經出了城,四周荒無人煙的,上山的石階也都被雜草覆蓋。
我掐咒念訣,鐵錘的鬼影從山上下來。
“怎麽樣,人沒事吧!”
我着急的問道。
“人現在沒事,不過你的小娘子被綁起來了,那幾個臭道士正在商議怎麽玩呢。”
聽到這裏,我心中的火氣噴湧,想要沖上去将他們這些雜碎一個個全都打殘。
但剛走出一步,就被鐵錘給攔住了。
“大哥,你先别着急,讓我把話說完,上面的那些雜碎,現在正在窩裏鬥呢,等他們鬧個兩敗俱傷,我們再上去也不遲。”
“這些人之中,修爲最高的也就八品,姑奶奶我一個就能收拾了他們,怎麽可能讓大哥你動手,妹妹我會心疼的喲。”
鐵錘說完,我直接将其推到一邊,兩天不收拾她,就不知道自己能騷成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