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本體的存在,鐵錘隻不過也是附身而已,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我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鐵錘,你能感受到這屍骨的鬼魂波動,能不能感受到這鬼魂是被禁锢在哪根方釘上。”
聽我這樣問,鐵錘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老大,這屍骨我覺得你先不要亂動,等我将上面的怨氣吞噬了,或許就可以感受到那那鬼魂的位置。
剛才除了七星釘屍陣之外,還有一股力量在拉扯我,借助陣法的力量想要吞噬我,要是我猜的不錯,應該就是這屍骨的鬼魂了。”
“這是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攔着,鐵錘在墓坑裏吞噬怨氣,我從坑裏出來,找來曹東家。
“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三十年前的時候你應該和現在的我差不多大,家裏的事情應該也都知道,你父親當年選定墓穴的時候,你可在身邊?”
曹東家聽到之後,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當年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是有我母親和大哥在身邊伺候的,我父親去世之後,沒過幾年母親也跟着去了,後來我也是聽大哥說起,當年父親臨終之前,不管是棺材還是什麽都是自己準備好的。”
“隻可惜,我大哥去年因爲車禍,給去世了。”
這麽說來,這件事情等于是無從考究了,本來還想弄清楚一些什麽東西,但是現在看來,隻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對了,江會長,你等我一下。”
曹東家說完,一路小跑到停放棺材的地方,在棺材下面扒拉了好一會,這才拿着一塊用破布包裹着的東西過來。
“江會長,這個東西是在我父親的棺材裏面發現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曹東家将東西交到我的手裏,我接過手看了一眼,外面的這層布已經被風化,輕輕一拽就會被撕爛,不過好在裏面的東西是好的。
本以爲會是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沒想到,破布裏面包裹的東西,竟然是一塊桃木。
這桃木上面刻着文字與人的生辰,我看完之後将桃木闆交給曹東家。
“你說這東西是被壓在棺材底下的?”
“你父親的生辰八字,和木闆上的記載一樣嗎?”
我說完,曹東家看了看手裏的木闆,接着搖搖頭。
“不是,這不是我父親的八字。”
如果不是他父親的,那就應該是地下的那具屍骨的,這木闆上的信息量不大,隻有一人的生辰八字,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警告,後人勿動,否則家破人亡。
這就讓人有些疑惑了,鐵錘還在吞噬怨氣,我也沒有閑着,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風水局勢,半個小時下來,基本可以确定,這裏的風水局,就是白鶴亮翅局。
白鶴亮翅局與風水界帶來的結果,是完全相反的兩個結果。
“會長,我找到原因了。”
協會的那位四品風水師一路小跑過來,神情激動的開口。
“會長,還真被你猜中了,這白鶴亮翅的風水局,兩隻翅膀上都被人下了暗穴,等于是直接打斷了白鶴的兩隻翅膀。”
果然如此。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那山脊所在的位置,立着一塊巨石,上面還有一道符文,我能力有限,看不到這是什麽符。”
說完,這位風水師便拿出手機讓我看。
如他所說,那山巅之上的一塊巨石上,确實刻畫着一道符篆,而且看樣子,也有幾十年的光景了。
這符文看上去極其複雜,少說都融合了兩千道符文了,不過看這符篆的樣子,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總之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現在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想不到在那裏見到過。
就在我想着白鶴亮翅局的時候,宋志傑也走了過來。
“怎麽樣?”
我趕緊詢問道。
“白鶴亮翅局的周圍,确實有一處和穴,不過現在已經被占了。”
“被占了?”
我不解的看着宋志傑:“這話什麽意思?”
“已經有一座墳站在了那座和穴上,我看石碑上的碑文,是一戶姓白人家的墳墓,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不過,除了這些發現之外,我還發現,這四周的風水聚勢,本應該聚集在白鶴亮翅局上的,結果現在所有的風勢,都在另外一座和穴上。”
這一下,就把我整的有些頭大了,這都什麽和什麽。
這裏的問題我還沒有弄清楚,那邊就有出問題了。
我思慮了片刻,跟着宋志傑來到另外一處墳穴,在這裏我看到了一座墳墓。
隻是,我還沒開口,跟着一起上來的曹東家開口。
“這坐墳我知道,是我們村子白家的墳,裏面埋得的是白家的先前一輩,算起輩分來,我還得叫他一聲叔。”
“我爹死後的第五年,他就死了,當時墳地就看在了這裏。
人入土之後,白家老小就搬到了城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聽别人說這白家在城裏,正混的風生水起呢。”
曹東家說完,我拿出羅盤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正如宋志傑所說,四周的風水之勢,全都凝聚在了這裏。
白鶴展翅,雙翅折斷,這絕對不是意外。
現在所有的風水局勢,都凝聚在這裏,要說不是人爲,我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你們家和白家,是不是有過節?”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一問,曹東家也是一愣。
“江會長爲什麽這樣問?”
看曹東家閃爍的眼神,我就知道這裏面有事。
“江辰,會不會是白家想要陷害曹家,所以才這樣做的。”
慕容菁插嘴道。
這丫頭,不說話真的能憋死她,這一句話直接讓曹東家的臉色都變了。
“說說吧,趁我們都在,還能幫你處理這件事情,風水局的事情,我就是告訴你,你一時半會也明白不了,但歸根結底就一句話,本該屬于你的東西,現在卻沒能落在你的身上,這就是結果。”
聽我這樣說,曹東家遲疑起來,我見他遲疑,也沒有急着去催促。
慕容菁又要多嘴,但被我給攔了下來。
宋志傑也看出來,這件事情之中存在的問題,不停的對我傳遞着信息。
“江先生,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一件家醜啊。”
曹東家開口,這件事情的原委想要說起來,還得從曹東家父親這一輩說起來。
農村裏面,普遍存在着一種現象,那就是重男輕女,時間往前再推幾十年,那就是家家戶戶必須有男丁,至于一些女孩,可能就不受家人待見了。
曹東家的父親,與白家的那位,年紀相差不大,加上那個時候,男多女少,說的誇張一些,基本上男女就是十比一的比例。
男丁多到沒有媳婦可娶,女方家的門檻也就高了起來,甚至連一些智力有問題的女人,都成了搶手的存在。
當年的白家和曹家關系不錯,但在這娶媳婦的點子上,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兩家同娶一個老婆,爲各家傳宗接待。
當時對于這窮山溝的人來說,這是最節省的辦法,當然這種事情也隻能暗中進行。
當時白家出力大,所以這女人現在白家待了兩年,生下一兒一女,後來就又和曹家來往,生下了兩個小子。
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麽事情,曹家和白家的矛盾鬧翻了,這件事情也讓村子裏面的人知道了,後來這嫁給曹白兩家的女人,承受不住風言風語,給離家出走了。
因此,兩家的矛盾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