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一笑,當即道歉。
“爲了表示歉意,一會出去,我們喝一杯?”
我問道。
唐钰這女人,告訴我這些事情,顯然是爲了抛出魚餌讓我故意上鈎,她對我的邀請,我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現在事情颠倒,該是我去邀請她了。
這一招欲擒故縱,用的甚好啊。
候老去世,今天吊唁的人太多,如果唐钰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話,那我想從侯家人嘴裏知道這些事情,可想有多難。
更何況,現在盧鵬還在侯家,從剛才他在我身邊經過時的眼神來看,他肯定是恨透了我,畢竟也是因爲我,他才被趕出侯家的。
唐钰輕笑,掠過我朝着靈堂走去。
我和慕容菁跟在後面,來到靈堂上香。
在将清香插到香爐裏面的時候,我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候老的屍體,給我的感覺是怪怪的,但是仔細看過去,又說不上是哪裏怪。
後面前來上香的人不少,也不能讓我直接盯着候老的屍體看個沒完吧。
從侯家出來,本來我想看看盧鵬在不在門口,結果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再拜别侯嬌雲之後,我和慕容菁坐唐钰的車子離開。
金城市中心,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唐小姐,關于金城市風水協會,我想……。”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唐钰直接打斷我開口。
“江先生,你不會連和我喝個奶茶時間都沒有吧!”
唐钰故作不滿的說道。
“除了這個話題,我們難道就不能談談别的事情嗎,比如說你身邊的這位姑娘,你都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
這女人真是麻煩,在經過一連串亂七八糟的聊天之後,唐钰見我開始不耐煩,這才進入正題之中。
“其實說起盧鵬,這還和我唐家有一些關系,當時盧鵬被趕出侯家的時候,來過我們家,當時他找我父親談話,你知道他開出的條件是什麽嗎?”
唐钰賣了一個關子,我沒有回答她,隻是靜坐傾聽。
“盧鵬當時想要我父親幫他拿下侯家,至于開出的條件,是給我唐家一半侯家的财産,我們家什麽胃口,怎麽可能吞的下這樣的東西,所以我爹當時就拒絕了。”
“盧鵬這個人,絕對不像面上這麽慫,此人能如此隐忍,其心機可想而知。
一個月前,我唐家得到一件寶物,這件東西到手,我确信不會有外人知道,這東西剛進我家門,盧鵬就帶人前來。”
“在侯家的時候,你不是問我,風水閣的馬玉銘怎麽了嗎,一山不容二虎,盧鵬想做這金城市的風水會長,自然不會放任一個和候老有關的風水師存在。”
“我說這些,江先生應該懂了吧。”
唐钰淡淡的說道。
如此說來,馬玉銘的結局可想而知了。
金城市的波動這麽大,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風水界的事情,應該是傳播的最快的,可現在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
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他侯家的事情,候老願意重新接受盧鵬,侯嬌雲選擇原諒對方,這也算是盧鵬的本事。
“江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唐家走一趟呢。
上次你從古玩市場買走一物,對我唐家可謂是損失巨大啊,在哪個時候,小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回購一件超越你手裏那件東西的寶物,結果還真的讓我給找到了。”
唐钰輕聲說完,端起茶盞優雅的喝了一口。
“你似乎很自信,我會答應跟你去唐家?”
我看着唐钰說道。
這女人的心機很重,而且步步爲營,從我和她這麽短的聊天之中,我看得出她對自己的言語很自信,似乎每一句話都能說到我想要知道的點上。
上次見她,還是有失風度的一個女人,今日一見,卻有如此城府,這女人給我的感覺不一般,如果要算計,我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年紀輕輕有這樣的心思,确實不容易。
聽我說完,唐钰将手裏的茶盞放下,嘴角上揚輕笑起來。
“小妹學的是心理學,最能察言觀色,加上江先生你來金城市所謂幾何,也能猜出個一二,更何況事關侯家。”
“江先生也先别急着拒絕,接下來的東西,江先生可能會很感興趣。”
見唐钰如此自信,我到沒有急着去拒絕,而是洗耳恭聽。
“不知道江先生,對于長生之法,又何見解?”
唐钰問道。
長生?
我擡頭看着唐钰,這小妮子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是要将我看透一般。
“長生之法本就是虛無票面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我勸你唐家還是不要碰的好。”
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當時爲了探尋鬼咒的線索,我跟着木老他們下到古墓裏,當時木老将衆人引進去,說是爲了追求長生,可結果呢,還不是借用下面的地勢格局,将衆人的壽命抽走加持在自己身上,以達到長生的目的。
想要壽與天齊,除非自己能脫離天道之外,否則想都别想。
就算是有長生之法,但也不是世俗之人能夠窺探的。
“江先生,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幹嘛急着反駁小妹。”
唐钰撒嬌的說道。
“月前,候老來過我們唐家,給了我唐家一張地圖,我父親派人尋找地圖上的地方,結果就找到了一隻匣子,裏面用符篆封存的,就是關于長生的秘密。”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唐家得到這個寶物之後,盧鵬就上門了,我唐家在金城市還是有一席地位的,加上京城也有我唐家的後台,所以這盧鵬不敢輕舉妄動。”
“今天我們在車站口相遇,完全是偶然,我也是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唐老去世,這才趕回來的。”
“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就賭唐老的死,是何人所爲!”
我看着唐钰,沒有說話。
唐老的死,誰也沒有料想到,但如果知道是誰殺的唐老,但就知道是誰殺的我風水協會的衆人。
我來金城,就是爲了要找出兇手,隻是還沒和候老見面,這就已經離世了。
“賭注呢?”
我問道。
現在我對這唐钰越來越感興趣了,一個女人,而且年紀與我相仿,但在城府這一塊,我甘拜下風。
聽我開口,唐钰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幹脆。
“如果我輸了,唐家聽你吩咐一次,如果你輸了,替我殺一人。”
說這話的時候,唐钰臉上毫不掩飾她的殺機,似有仇深似海般的恩怨要發洩一般。
“你想要我殺一人,也得讓我知道是誰吧。”
我問道。
“這個自然,等到賭約落幕,我會告訴江先生的,不過在此之前還請江先生放心,此人也是風水界的人,而且壞事做盡死不足惜,不會讓你爲難的。”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至于殺害候老的兇手,除了盧鵬,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唐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