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容菁真的想不起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強迫她想起來,畢竟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過魂施展開來,對于慕容菁的傷害是緻命,導緻一些記憶丢失,也在預料之中。
“回去吧,沒事的話就待在風水協會裏面,如果有非要出來不可的理由,我可以陪着你。”
我說道。
慕容菁嘟嘟嘴,哦了一聲,将身上的嫁衣換了下來。
回到風水協會,宋志傑那邊要管制平涼市風水協會的事情,所以我就讓他先回去了,畢竟這次的事情,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想要将那幕後之人給抓出來,并不簡單。
我在協會處理最近發生的事情,慕容菁拿着一本風水要錄正看得起勁。
“江辰,來學校一趟,我有事給你說。”
電話裏面,滅絕一句話說完就挂了電話,甚至都不給我問詢的機會。
這幾天時間,滅絕都不怎麽管我,現在找我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加上她的身份是和秦瓊一起的。
上次見面,在交換了法器之後,滅絕就說要離開的,現在看來時間到了啊。
讓蔡銘他們看好慕容菁,我來到學校的院長辦公室,滅絕已經在等我了。
“你說有事情告訴我,什麽事!”
我開口詢問道。
滅絕看了我一眼,從辦公室的抽屜之中拿出一塊銀色的四方令牌,将其交到了我的手裏,看着手裏的令牌,這東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而且在上面還刻着一個江字。
“這是什麽?”
我問道。
“京城江家的令牌,你的修爲太低了,這京城你肯定是會去的,如果遇到什麽麻煩,可以拿着令牌讓江家出手。”
滅絕緩緩的說道。
我看着手裏的令牌,有那麽一瞬間,對于這上面的氣息,是倍感親切。
“還有一件事情。”
“太陰觀音這個人,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和她有任何沖突,此人身在京城,因爲某種原因是不能離開的,所以在你入京之前,你的實力隻有達到九品上,方能勉強自保。”
“我見你身上氣勢有了變化,看來是得到了一塊肉芝,甚至吞噬了它。”
“離開之前,我給你一場造化,至于能領悟多少,看你自己。”
滅絕說完,來到我的面前,伸手一指點在我的天靈之上,頓時我感覺自身就像是泡在溫泉之中,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而我周身之處,皆是元氣流淌。
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身在天地之中,即是無形,又處處存在,三千大道皆在眼前不斷變化。
之前我在地下溶洞之中,遇到的那位女鬼,她守護的玄武背棺中,是一塊心髒形狀的肉芝,當時我确實吞噬了這個東西,那女鬼也說可以将我的實力提升到六品,隻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反應。
此刻,我卻有了突破的痕迹,從五品上境界,直接突破到了六品上。
大道演化,順利突破,道家修行,看來還是在于天地之間的感悟。
等我再去感受這三千大道的時候,四周所有的道韻,都消失不見,就連滅絕也都不見了。
我看着手裏的令牌,心念一動,令牌消失。
京城江家,比起陸家,不知道孰強孰弱。
從滅絕的辦公室出來,我去找了徐川,讓他聯系李夢瑤,現在我有些話需要問問李夢瑤,順便也想讓她幫忙傳遞幾句話給陸晴晴。
本想着李夢瑤會推辭,但是這一次卻竟然直接答應了。
瀚海酒樓,某間小包廂之中。
“江辰,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和陸晴晴的關系也斷了。”
“咱們之間的關系如何你是知道的,陸晴晴離開前,千叮咛萬囑咐,不要讓我給你說她的事情,在她回到京城之後,很多事情也不和我聯系。”
“我們最後一次聊天,是在五天前,她讓我轉告你,不要爲她的事上心,之前和你在一起,是因爲對你有好感,其餘的她什麽也沒說。”
“還有,她家裏已經決定要讓她和林墨白訂婚,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李夢瑤說完,變得沉默起來,我沒有追問,之所以找李夢瑤出來,主要還是因爲自己的不死心。
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局,我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吃飽喝足之後,我讓李夢瑤和徐川先走,剩下我一個坐在包廂之中,在給自己灌了兩大瓶白酒之後,自己這才起身離開。
從瀚海酒樓出去,我連車子都沒開,而是選擇步行回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惬意不少。
回想起之前和陸晴晴在操場上的誓言,想想倒也覺得可笑。
不過,就算是如此,沒有她親口告訴我,我是不會認定這一切的。
“救命啊,快來人啊,誰能救救我的兒子。”
聽到前方路口的叫喊聲,我的思緒被拉回,跟着四周看熱鬧的人朝着十字路口那邊走去,等我到跟前的時候,已經圍了好多人在這裏。
人群之中,一位穿着奢華的女人,抱着一個半大的孩子,正蹲在地上哭嚎。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但并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忙,拿着手機拍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幫她撥打120.
這女人見四周的人隻是在看熱鬧,從包包裏面摸出手機,先是打了醫院的電話,接着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反正對話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兒子的病犯了,現在一個人在大街上孤立無援,接着就是責怪的聲音。
一個女人帶着自己的兒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不是要和快崩潰了一樣嗎。
不過,這女人再怎麽難,此刻最要命的還是她懷裏的孩子。
如果隻是疾病啥的,現在昏死過去,隻要不是要命的病,都能救回來。
可是這孩子,現在躺在他母親的懷裏,具體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的陽氣正在不斷的渙散開來。
人有三團陽火,現在這孩子頭頂上的陽火已經熄滅,雙肩上的兩團陽火,也是岌岌可危,随時都有可能渙散開來。
招惹到不幹淨的東西,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雙肩上的陽火開始熄滅,最後才是頭頂上的陽火。
可到了這孩子身上,偏偏是頭頂上的陽火先熄滅了。
這孩子的母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電話痛哭起來,對于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更是一絲都不理會。
這裏距離最近的醫院,開車在沒有紅綠燈的情況下,都需要二十分鍾的時間,要是等到救護車前來,這孩子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我手裏出現一沓紙錢兩根清香,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先将孩子平放在地上,你這樣抱着他,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我淡淡的說道。
這女人擡頭看了我一眼,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至于信不信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現在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将手裏的紙錢朝着這孩子身上一撒,這女人也是眼疾手快,将自己兒子放在了地上。
嘿,這倒有些意思啊。
要是換做旁人,别說是聽話了,我要敢過來多嘴,恐怕都要挨罵了。
不過這女人能配合,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将手裏的清香點燃,橫放在了這男孩的人中上。
不過說來也奇怪,清香燃燒過後的香煙,竟然順着這孩子的鼻孔鑽了進去。
除了我,這孩子的母親也發現了這一點。
“先生,我兒子這是怎麽了,我們出來的時候,家裏的先生說了,我兒子一個月内會沒事,怎麽這才兩天時間就這樣了。”
家裏的先生?
“你是說,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好奇的問道。
這女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們家就有聘用的風水師,剛才我見你拿着香和紙錢,就知道你是做什麽的了。”
“我帶着兒子來慶陽,是來看他的外公的,今晚上孩子想出來玩,我就帶着他出來,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此說來,這孩子身上還真的是有問題存在。
“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又明确自己兒子的問題,那我就不和你打啞謎了,你兒子的頂上三花正在消散,我用香也隻能做暫時的壓制,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如果可以,你可以通知你家聘用的風水先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我不清楚你兒子的情況,貿然出手,恐怕會弄巧成拙。”
我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孩子的情況不容樂觀,既然這女人家裏有聘用的風水師,那我自然沒有必要去獻殷勤吧。
能聘用風水師,足矣說明這女人的身份不俗,要是我能出手穩住她孩子的情況,那這一切都還好說,如果我真的穩不住,可能物極必反我還惹得一身騷。
“先生,那我兒子現在怎麽樣了。”
“你兒子的情況特殊,現在我已經穩住了他的頂上三花,短時間内不會有問題,但無論如何你都要聯系你家的那位先生了。”
這孩子的母親聽到之後,當即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這女人立刻變成了一副讨好的模樣,隻是一通電話,這女的竟然做到了聲情并茂。
在我跟前她沒有必要演戲,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女人是打心底深處尊重這位風水師。
“王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麽晚叨擾你,是有件事情确實需要你的幫忙了,江晟他突然暈倒了,我現在在慶陽市我父親這裏。”
“剛才有位先生出手,幫我壓制住了江晟的頂上三花,他告訴我讓我聯系你,需要你第一時間出手。”
這女人不慌不亂,看來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
隻是沒想到,這躺在地上的孩子竟然和我同姓,都姓江,倒也是一種緣分。
“你帶着小晟子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麽兩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遇到什麽髒東西?”
電話那頭傳來質問的聲音。
江晟的母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不等她想好措辭,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聲音。
“出手的那位先生,還在不在,在的話你把電話給他,不在的話立刻起找,我手頭臨時有件急事,現在确實又不開。”
“你先找到出手的這位先生,現在隻有他能救小晟子的命了。”
雖然我無心去聽她人的隐私,但是我們站立的位置太近了,就算我不去聽,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江晟的母親爲難的看着我,将電話遞到我的面前。
我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你說!”
我淡淡的說道。
“道友,現在小晟子的情況如何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不知道什麽原因,頂上三花消散,頭頂的陽火已經熄滅,至于剩下的兩團,也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我将江晟的情況說了一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緊接着開口說道:“敢問道友是何修爲境界。”
“六品上。”
我回答。
“修爲可以了。”
電話那邊說道。
“小晟子的情況特殊,道友如果方便出手的話,任何條件我代替主家全都答應,我隻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保住小晟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