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水陰陽上說,夜叉屬于兇相,當然這夜叉也是鬼物的一種,相比于厲鬼還要厲害不少。
陰邪本就是三衰之物,從古至今雖然也有供奉陰邪的存在,但是哪一個是以完美結局收尾的!
雖然一時之間陰邪之物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後續這些東西是會嗜主的。
李夢瑤的姑媽和這位做官的,聯合起來供奉這東西,難怪第一天就會生意火爆。
陰煞聚集之地,本就是破風亂水之地,别說是有人來這裏吃飯了,換做旁人來這裏撒泡尿都會嫌棄。
加上這供奉的又是夜叉,天時地利人和,可以說這塊地全占了。
看着供桌上的夜叉,怕是這黑陶土的夜叉神像,來曆都不是很簡單。
屋子裏面香煙彌漫,剛開始我以爲是大量供香造成的解決,但在我觀察這黑陶土夜叉的時候,發現這大量的香氣彌漫,很大一部分是從供桌下面冒出來的。
“年輕人,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的,大家坐下來可以談談嗎,你想要什麽隻管開口,隻能我們能做到,絕對不會推辭。”
“身爲慶陽市風水協會的會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點肚量應該還是有的吧。”
聽到這些話,我毫不掩飾的冷笑起來。
這和之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态度啊,但是這威脅的聲音是一點都沒變。
“現在你和我撤什麽誤會和肚量?”
我反問道。
“你覺得我年輕好騙,還是覺得我的手腕硬不過你?”
那男人看着我的眼神,吓得退後了一步,我這個人就是骨子硬,對于任何威脅都不會放在眼裏,這裏涉及了鬼上身,涉及到了供奉夜叉,我身爲慶陽市風水協會的會長,可以袖手旁觀,但是也可以強硬插手。
世俗與風水兩界,雖說不能有什麽過多往來,但是世俗飼養供奉邪門歪道的東西,我風水協會,有權處理和過問。
這位先生從進來就開始威脅我,無非就是想要我閉嘴而已,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是軟硬不吃的人。
既然想要撕破臉,那我自然是沒有什麽可怕的。
“年輕人,話不是這麽說的,這位是上頭的人,你雖然是風水協會的,但也應該謙虛幾分吧,你們風水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但畢竟這是在慶陽,有很多地方你還是需要世俗的力量。”
“與其如此撕破臉,倒還不如見好就收,免得大家之間,真的傷了和氣。
或許将來,在世俗上,我們都還能爲你幫襯一把。”
“聽我一句勸,大家這樣杠着,并不是什麽好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我是看在這女人是李夢瑤姑媽的份上,所以才堅持到現在都沒有撕破臉皮,如果她和李夢瑤沒有任何關系,此刻的我早就和她翻臉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夢瑤的姑媽聽到我的話,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想要平息這件事情也不難,你們兩個一個爲了錢,一個爲了烏紗帽,我很想知道你們怎麽會把農家樂開到這個地方。”
“還有,不要編謊話,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比你們清楚,以你們兩個的實力,想要鎮住這裏的陰煞,是不可能的事情,說說是什麽人幫你們的。”
鎮住陰煞聚集之地,不是簡單的手筆,一尊六臂夜叉神像,還不足以壓制這裏的氣場,所以我斷定在這裏還有其他東西。
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看樣子并沒有要說的意思,我也不着急,伸手一展,漢劍被我握在手裏。
見我手裏憑空出現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李夢瑤的姑媽吓的大叫一聲,跑到了一邊,不敢再說什麽。
“你要幹什麽,我們不說,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自作多情,我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看着供桌上的黑陶土夜叉。
電石火花之間,我手裏的漢劍劈了下來,直接将黑陶土神像劈成兩半。
誰也沒有想到,我會對供桌上的神像動手。
看着一分爲二的夜叉神像,其中一半被我拿在手裏,但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我也是忍不住一陣驚悚。
這六臂夜叉是坐卧姿勢,所以下半身很圓潤,如果不是将這東西給劈開,根本發現不了裏面的東西是什麽。
一顆頭顱,六臂夜叉的内裏,是一顆完整的頭顱骨。
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是一臉驚恐。
我用漢劍準備挑起供桌上的黃布,屋子裏的香氣這麽重,大部分都是從供桌下面冒出來的,既然這六臂夜叉裏面能藏着一顆頭顱,那這桌子下面肯定也不幹淨。
“住手。”
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那李夢瑤的姑媽猛地一聲爆喝。
我手裏一頓,這兩個人直接沖了過來,趴在了供桌上,這意思就是不想讓我看到這桌子下面是什麽啊。
我看着他們兩個,這有點意思啊。
我用手抵住這當官之人的脖子:“所以,你是想好了想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你就别想在這裏爲所欲爲。”
殺你,怕髒了我的劍。
我一手一個,将這兩個人全都如抓小雞一般,給扔在了地上,他們還要沖上來反抗,但我一手一個又給推了出去。
要說滅絕跟我換的漢劍,威力是真的大,相比鬼杵,我覺得這漢劍更是和我。
漢劍的劍氣在我身前一劃,那鋪在供桌上的黃桌布直接落在了地上。
沒有了桌布的遮掩,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我退後兩步,等到香氣散發的差不多,低頭一看供桌下面,裏面的場景差點沒把我給吓尿了。
這供桌有兩米長,高也有一米了,供桌下面,但凡有一點空餘,那肯定是會插上清香的。
如果你以爲桌子下面是大量的清香,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在這些清香叢中,還有兩具坐在那裏的屍體,看樣子并不是成年人的屍體,更像是兩具孩童的屍體。
可能是煙熏火燎的緣故,這兩具孩童的屍體渾身都被香灰彌漫。
就在我準備将桌子底下的東西全都清理出來的時候,那做官的再次站了出來。
“不能動,桌子底下的東西絕對不能動,你要動了,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這裏的陰煞之所以能被壓制住,全靠這兩具屍體。”
“你要是一動,不僅我的生意黃了,這兩個小孩也就白死了。”
什麽?
可能是一時着急,這男的直接說漏了嘴,我确信自己沒有聽錯。
“你說什麽?”
“白死了?”
“你給我說清楚!”
面對我的質問,這男的退後兩步,一臉的緊張。
“我的意思是,這兩個孩子是因爲中了煤毒死的,你要是破了這裏的風水,他們兩個不就等于沒有用了嗎,他們的死能壓制這裏的陰煞,這就是他們最大的作用。”
“現在你要是敢真的毀了這裏,我定要和你不死不休,你不信可以走着瞧。”
混賬東西。
人死歸天,就算是孩子的屍體,也不能用來做這樣惡心的事情。
“行啊,我也不是威脅你,如果今天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話,那我必定要你血濺當場。”
說着,我将桌子底下的東西全都拉了出來,本以爲會是兩具孩子的屍體,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塊平闆上竟然放了四具屍體。
剩下的兩具嬰孩屍體,看樣子是剛出生的大小,因爲是擺在地上的,加上大量香灰的作用,所以我并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将這東西弄出來,誰能發現這裏面竟然是四具屍體。
看着地上的這四具屍體,我伸出一手搭在這些孩子的咽喉處,屍體還是軟的,應該也是剛死不就。
“得罪了。”
說着,我舉起手裏的漢劍,劃破其中一個孩子的咽喉,随着傷口的出現,黑色的血液流淌下來,落在地上形成黑色的血珠,經久不散。
四個孩子的屍體,均是如此。
看到這裏,我殺心頓起。
如果真如對方所說,這些孩子是中煤毒死的,那這些落在地上的血珠如何解釋。
這些孩子的臉上,看似沒有什麽痛苦,但實際上是受了多少傷害還未可知。
壓制住自己的怒火,我拿出手機給蔡銘打了電話,讓他帶着協會中的人立刻趕過來。
我站起身子,現在恨不得将這些人全都給千刀萬剮了。
“你剛才說,這兩具大點的孩子是中煤毒死的?”
我冷冷的問道。
做官的這位聽到之後,一臉的傲氣,看着我眼中除了憤恨就是不屑。
“是,現在你毀了我的風水陣,我要你……。”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那些在院子裏面就餐的人,全都朝着發出聲響的這邊看來,隻見一扇門窗落地,一道身影正躺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後,開始在地上抽抽起來。
我站在門口,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恨不得一腳踩爆他的腦袋。
聽到動靜的李夢瑤和徐川趕了過來,見我手裏拿着一柄長劍,滿臉殺氣的時候,一時吓得有些不敢靠近。
“江辰,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還動手了,我姑媽呢。”
李夢瑤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沒有理會,而是一伸手,将躲在門後的那婆娘直接抓了出來。
“你們兩個,知道爲什麽這些孩子的血流到地上是血珠狀嗎?”
我聲音陰冷的說道。
“他們都還是孩子,還有兩個剛出生的孩子,你們怎麽能忍心,爲了自己的利益,讓這些孩子付出性命去替你們承受這些。”
“我給你們兩個最後一次辯解的機會,這些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做的。”
李夢瑤的姑媽,被我抓着領子,吓得說話都不利索,隻是一個勁的說着不知道,至于和她一起的那個男的,現在一腳被我踹斷幾根肋骨,疼的躺在地上翻滾。
“我耐心有限,不要挑戰我。”
這一刻,李夢瑤的姑媽竟然哭了起來,現場的人有和這兩個人一起,也都站了出來,将那做官的給攙扶了起來。
“打電話,叫警局的人過來,我要這小子後半輩子在牢裏度過。”
聽到對方嚣張的聲音,看來這是根本就沒有準備回答我的問題。
我松開李夢瑤的姑媽,一步一步來到這男人跟前。
“在屋子裏面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要是讓我知道,這些孩子的死和你有關,我必讓你血濺當場。”
我淡淡的說道。
周圍人不解我的話什麽意思,但是這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有本事你動……。”
噗!
血花四濺,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