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在原地不停踱步的丹妮爾,見我停下之後,趕緊來到我的面前。
“江辰,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兒子這是怎麽了。”丹妮爾開着哭腔。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懷胎十月,必當分娩。”我淡淡的說道。
丹妮爾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有些不懂我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見她不解,我開口解釋道:“有些東西你可能不知道,你兒子的情況是不是如我猜測的這樣,我現在還确定不了。”
“至于我說的是什麽意思,簡單的說就是一句話,你兒子懷了鬼胎。”
什麽?
丹妮爾直接就愣住了,有些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江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丹妮爾有些氣憤的開口。
這也怪不得她氣憤,就算是我,現在也有些接受不了,一個男人懷了鬼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就算是之前,那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就算是懷鬼胎,也是由女人懷孕,那些髒東西占據胎位,形成陰胎,經過十月懷胎,陰胎吸收了母體的精血之氣,等到分娩之時,母體精氣不足,胎死腹中,鬼胎才會形成。
可這丹妮爾的兒子,并不具備孕育鬼胎的條件,現在竟然懷了鬼胎,這個情況我也接受不了啊。
可是之前我出手,種種迹象表明,這小子就是懷了鬼胎,隻有陰胎凝聚,才會在肚子裏形成一股陰氣。
“可能也是我說錯了,現在在你兒子的體内,孕育着髒東西,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至于是不是懷了鬼胎,隻有将他肚子裏面的東西弄出來才知道。”
說完之後,我沒有再理會丹妮爾,而是來到了棺材跟前,現在濃烈的陰氣已經從棺材之中溢出來,而棺材上,此刻已經凝聚出了一層水珠,棺材底下碰着地面的部分,更是誇張,已經結出了冰霜。
我來到門房,從櫃子裏面找出黃紙,在上面滴了兩滴我的血,接着将其糊在了棺材上。
等做完這些,一輛皮卡車開了過來,正是丹妮爾叫來的人和買來的東西。
“江辰,東西來了,現在怎麽做。”
我讓人從倉庫裏擡出一張桌子,然後把買來的一套供奉給擺在桌面上,這裏說的一套供奉,其實就是祭祀用的貢品,除了一套豬頭魚四肢尾巴之外,還有點心和水果。
接着就是香爐當中,焚香點燭,紙錢買道。
“幫忙将朱砂撒到棺材四周,方圓十米的距離就可以,記得一定要一寸不落的撒上朱砂,接着将這些桃木楔子釘在朱砂圈外。”我指着地上的桃木楔子說道。
丹妮爾叫來的人也不敢磨叽,按照我說的開始動作,至于棺材裏面是什麽東西,他們現在根本看不到,就算是看到,裏面也是灰茫茫的一片。
等他們将朱砂撒完,桃木楔子釘好之後,我就讓他們離開了,棺材鋪這裏就剩我和丹妮爾。
我提着五谷袋子,來到棺材跟前,直接抛灑了進去,接着就是霹靂啪啦的聲音,就像是跳跳糖倒在嘴裏的聲音一般。
片刻之後,丹妮爾兒子發出陣陣奇怪的聲音。
我站在供桌前,雙手掐訣,口念咒語。
“無極陰陽聚生陰。”
“占陽乾坤扭天機。”
“無道斷陰育成陽。”
“陽交輪轉魄成陰。”
“斷谷成魄陰分陽。”
“各此交方鬼爲消。”
“疾!”
我手中的印決落下,手裏一把五谷抛灑出去,全都打在了棺材上。
丹妮爾站在一旁,緊張又擔心的看着這一幕,躺在棺材裏面的是她的兒子,現在又發出陣陣慘叫聲,幾乎是每一聲都牽動着丹妮爾的心。
拿起狼毫,鋪好黃紙,蘸取朱砂,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在黃紙上畫符。
一連三道黃符,符成之後,我将其折疊成三角形狀,用紅繩綁在了紅冠公雞的脖子上。
“去吧!”
那三隻公雞受驚,撲動着翅膀,叽叽喳喳的飛到了棺材旁邊,接着就開始吃落在地上的五谷。
也在這一刻,棺材裏面有了動靜,我之前抛灑在棺材裏面的五谷,像是噴泉爆發,全都噴了出來,隻是這些五谷,全都變成了黑色,就連公雞都不想去接觸這些。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材裏面,等到五谷全都被噴出來,接着棺材裏面的陰氣就開始翻湧起來,像是溢滿的泉水一般,開始向四周蔓延。
那三隻公雞,在感受到陰氣之後,就開始四處撲騰,等到陰氣落滿所有朱砂,那三隻公雞竟然齊刷刷的朝着棺材飛了過去,落在了棺材裏面。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傻眼了。
我伸手抓起一把銅錢,朝着棺材扔了過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丹妮爾的兒子伸手抓住這些公雞,咔嚓一口就咬斷了公雞的脖子,接着就開始吸雞血。
場面頓時有些讓人反胃,丹妮爾已經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三隻公雞的屍體就被扔了出來。
本以爲這三隻公雞的陽氣足矣鎮壓住他肚子裏面的鬼胎,但沒想到這麽不頂用,被一口給咬斷了脖子。
先是在酒樓之中沾染了葷腥,接着又喝了雞血,怕是他肚子裏的鬼胎,快要醞釀成型了。
“該死,算到底還是大意了。”
我自言自語了一句,看着放在籠子裏一黑一白兩隻貓,現在全都炸毛了,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貓有壓陰的作用,也有招邪的作用,我用一黑一白兩個極端的貓咪,就是想用它們來組成陰陽鎮壓,可現在看來,這兩隻貓咪根本就壓制不住棺材裏面的東西。
恐怕,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我拿出鎮壓銅鏡,朝着棺材甩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棺材之中。
鎮壓銅鏡能堅持多久我不清楚,現在隻能我自己去想辦法了。
趁着鎮壓銅鏡壓制着那東西,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了。
“江辰,這怎麽回事,我兒子他……。”
“閉嘴!”我厲聲打斷丹妮爾。
一個弄不好,他兒子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現在我沒有功夫在這裏給她作解釋。
半個小時之後,随着我手裏的最後一道符文落下,棺材裏面也是砰的一聲悶響,鎮壓銅鏡給飛了出來。
我一手捏住符篆,一手端起桌子上畫符的朱砂,放到嘴邊就給喝到了嘴裏,接着又将黃符給塞到了嘴裏。
我沖上去,接住飛出來的銅鏡,手裏的鬼杵瞬間展開,同一時間,躺在棺材裏面的那位,直挺挺的站起了身子。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絲毫放松,我手裏的鬼杵,朝着丹妮爾兒子的肚子就打了上去。
隻是,沒想到的還在後面,丹妮爾的兒子從棺材之中跳了出來,躲開了我的出手。
還沒等我再次出手,這小子黑着臉擡起頭,朝我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嘴裏喊着黃符和朱砂,根本說不出話來。
丹妮爾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副模樣,頓時就站在一旁大聲嚎哭起來,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同陰化了!
看着丹妮爾的兒子,現在他的肉身,已經被他肚子裏的鬼胎所控,如果沒有那頓葷腥,沒有這三隻雄雞的雞血,可能他肚子裏的鬼胎,還沒有這麽厲害。
不管如何,現在要是拿下這東西,丹妮爾的兒子還有的救,要是拖到晚上,陰盛陽衰的時候,那就是這鬼胎的天下了,到時候丹妮爾的兒子死掉,先不說我又沒有麻煩,就算是丹妮爾都逃不過一死。
我不再手軟,朝着對撲了過去,雖然鬼胎已經成型,但是它借助的還是丹妮爾兒子的肉身,想要施展出全部實力,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雙手掐訣,九字真言符落。
一道威壓落下,抨擊在了對方的身上,我整個人沖出,一把鉗住丹妮爾兒子的脖子,接着猛地一咬自己的舌頭尖,鮮血混合朱砂,直接一口過到他的嘴裏。
做到這裏還不算,我猛地一拳捶在丹妮爾兒子的肚子上。
随着咕噜一聲,那一口朱砂混合我的血被他咽了下去。
噗!
幾乎就是瞬間,丹妮爾的兒子像是洩氣的氣球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濃烈的陰氣。
我手裏的鎮壓銅鏡,再次抛了出去,将他身上散發而出的陰氣,洗漱鎮壓。
陰氣散盡,丹妮爾的兒子,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手裏的鬼杵展開,朝着對方走去。
“出來!”我厲聲呵斥。
四周,沒有任何聲響。
“出來!”我再次大吼一聲。
“不出去,死也不出去,我就是死也要拉一個陪着我,你再敢動手我就弄死他。”
一道聲音從丹妮爾兒子的肚子裏傳來,聽得我叫一個氣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丹妮爾,去門房給我接一盆水來,快。”我大吼一聲。
丹妮爾原本還在發愣,聽我一吼,反應過來趕緊去按照我說的做,很快一盆清水就端了過來,我的血是起了作用的,那鬼胎的陰氣散去,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
唯一的威脅就是丹妮爾兒子的性命。
我最恨别人抓着什麽東西威脅我,既然你想拿這小子的命和我賭,那我就來和你賭一把,我來賭一賭,我這個地府冥司的身份是不是有用。
在丹妮爾的注視下,我抓起她兒子,直接将他的腦袋按在了水裏。
“啊!江辰,你要幹什麽,他是我兒子,你想溺死他不成。”丹妮爾焦急的大喊。
“你快放開我兒子。”
我根本沒有理會丹妮爾,而是将他兒子的腦袋死死的按在水裏。
“你想要他陪你死,我就成全你。”我說了一聲,不管丹妮爾兒子如何折騰,我就死死的按着他的腦袋。
丹妮爾在旁邊不斷的拉扯我,想要我放了她兒子。
五分鍾的時間過去,丹妮爾的兒子沒有了動靜,看到這裏,丹妮爾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嘴裏還罵着我是殺人兇手之類的話。
我沒有理會他,陰邪詭谲,我要是現在提起這小子,可能就真的前功盡棄了,我不怕溺死他,就怕溺不死他。
果然,兩分鍾後,丹妮爾的兒子再次撲騰起來。
“臭道士,你有種。”
“你想殺了他,我還不想陪他一起死,現在就算我離開,他也難逃一死。”
“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和你算賬的。”
說着,一道強悍的陰氣從丹妮爾兒子的背上沖出,我手裏的鬼杵展開,毫不猶豫的甩了出去,電石火花之間,砰的一聲巨響,鬼杵打到那道陰氣,雖然崩潰了不少陰氣,但還是讓一道陰氣給逃走了。
不死也要讓你重傷,一時半會之間,恢複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