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包工頭說完,準備離開,但剛走兩步,就被慕容楠叫住了。
“清兒,再拿五萬塊出來。”慕容楠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就是慕容楠,也沒有料想到,要不是這包工頭告訴我們這些事,我還真不知道這些,墳頭上被人釘了木楔子,這确實是一件很陰邪的事情。
先人不甯,後人不安,一石二鳥的手段啊這是。
“東家,這不合适,我們已經收了錢,這錢不能再要了。”包工頭拒絕的開口。
慕容楠從位置上站起來,在慕容清的攙扶下來到包工頭的面前。
“這錢是你應得的,而且也不算是你白拿,你現在就去多叫幾個人,帶着破墳的家夥直接去墓園,我們在那裏等你。”
包工頭聽到這裏,将錢收了下來。
這頓飯注定吃的不太平,放下手裏的筷子,我們又一次來到墓園。
之前封土開裂的地方,都已經被抹平了,不過說來也怪,這些個裂紋都是從墳頭往下裂的,我昨天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至于這些個楔子到底有多長,我不清楚,但怎麽想都不會短了。
對方有意害人,就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慕容家,以我的猜想,這木楔子的尺寸不會短了。
很快,那包工頭就帶着七八個民工前來,手裏都還拿着各種家夥事,就是平均一下,這些人一天也能夠賺幾千塊了,這可都是别人一個月才能賺到的。
“江辰,你是風水師,該怎麽動土,你來指揮。”慕容楠說道。
這是将這攤子東西交到了我的手裏啊。
我也不是矯情的人,現在也不需要祭祀什麽的,直接讓這些民工掄大錘,将這些水泥封土全都敲碎。
墳包上的封土不像蓋房子,用不到鋼筋什麽的,所以一錘子下去,基本上也就開裂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動土,其中一座墳頭上的封土被破開,包工頭上前扒開墳頭的土層,很快一根發黑的木楔子暴露在衆人眼裏。
這木楔子确實如手臂粗細,我上前拔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拔不動。
“嘿嘿,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一個人是拔不出來的。”包工頭站在旁邊呵呵笑道:“看這個樣子,這木楔子差不多是釘到棺材了,等我上工具,把這個東西抽出來。”
包工頭把我嘲笑了一通,叫來一人上工具,将木楔子卡在工具上,輕而易舉的就給拔了出來。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木楔子竟然有一米多長。
“這些人,可真狠啊,這麽長的楔子釘下去,肯定都把棺材給穿透了。”包工頭說了這麽一句。
慕容楠的臉色陰到了極點,我看着扔在地上的木楔子,好在材質用的是柳木的,柳木本就屬陰,釘到墳頭上自然讓人看不出什麽端倪。
這柳木楔子,穿過棺材的那一段,已經完全碳化了。
對方要報複,不應該用柳木,而是應該用桃木才對。
我雖然好奇,但還是指揮包工頭他們動手,繼續将其他墳頭上的楔子抽出來。
等到将所有的墳頭都給看了之後,總共抽出來九根柳木楔子。
九極之術,陰轉北鬥。
這九根柳木楔子的釘下墳頭,是按照北鬥星辰的方位釘下的,這代表什麽意思我現在還不明白。
“江辰,怎麽樣了。”慕容楠問道。
我看了看地上的桃木楔子,開口說道:“所有的墳頭都看了,隻有九根桃木楔子,是呈北鬥星辰之象。”
“北鬥?”慕容楠喃喃自語。
爲了還有别的問題,我在這些墳頭上都看了一眼,在沒有其他問題之後,就讓包工頭他們重新封土。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慕容楠坐在一輛車上,隻是他面帶愁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改路,去祠堂。”慕容楠的聲音毋庸置疑。
司機掉頭,朝着慕容家的祠堂開去。
慕容楠突然改道去祠堂,肯定是想到了什麽,隻是他不說,我也不好多問,隻是安靜的坐着。
等來到慕容家祠堂,青磚綠瓦的,可見繁華。
慕容楠看不見,但是此刻在我看來,這根本就不像是祠堂,更像是古代的義莊。
祠堂是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出現死氣蔓延的情況,可現在這座祠堂之中,死氣蔓延,聚而不散,這樣的地方,隻能是義莊才對。
随着我和慕容楠不斷靠近,這祠堂之中還有一股子臭味彌漫出來,很是難聞。
慕容楠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鼻子很靈,這股子臭味,他肯定聞到了。
将祠堂的門推開,幾隻喜鵲叽叽喳喳的飛走。
我扶着慕容楠站在祠堂的院子中,本以爲他要進去供奉祖先,但沒想到給停了下來。
“江辰,你給清兒打電話,讓她買些貢品過來,你給看看這祠堂是不是也有問題。”慕容楠嚴肅的開口。
我嗯了一聲,給慕容清打了電話。
啊……啊……。
我收起手機,看着牆頭上的幾隻烏鴉和喜鵲,現在給我的感覺來看,這祠堂存在很大的問題。
喜鵲和烏鴉聚集,這兩種鳥都不是什麽吉祥鳥,尤其是喜鵲,大家都認爲喜鵲叫喚就是在報喜,其實不然,喜鵲和烏鴉,都是極喜歡腐肉和惡臭的。
祠堂這樣潔淨的地方,本不應該出現這些東西,但現在偏偏就出現了這個。
這麽濃郁的惡臭味,肯定會招惹烏鴉這些喜歡惡臭的鳥。
結果還真的讓我有了一些發現,在祠堂院子的角落之中,我發現了不少死老鼠的屍體,有的已經成了幹屍,有的還在腐敗,而且味道那叫一個難聞。
“慕容叔叔,這祠堂在翻修之間,也有這麽多的死老鼠嗎,這角落之中這麽多死老鼠,臭味就是這些死老鼠散發出來的。”我将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慕容楠聽到後,眉頭皺了起來:“這祠堂翻修的時候,不是我在處理,你看看這祠堂有沒有被動手腳。”
我哦了一聲,慕容楠隻是讓我看看祠堂有沒有被人動手腳,難不成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是誰做的這些手腳。
祠堂的院子不大,其實也并沒有什麽好看的,所以我決定到祠堂裏面去看看,在征得慕容楠的同意之後,我将祠堂的門推開,結果映入眼簾的是滿滿當當的牌位啊。
正對門口的,都是慕容家嫡系人的牌位,左右兩邊靠牆的,應該就是各代慕容家的媳婦牌位了。
這些牌位并不可怕,怕的是将近一大半的牌位都在地上掉着,還有的牌位直接被折斷,就像是有人拿着這些東西發洩一樣。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先是在慕容家的祖墳上動手,接着又來到這祠堂動手,這麽多的牌位給打翻在地,有的還給折斷。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現在,我都不得不懷疑慕容家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麽人。
“慕容叔叔,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我探尋的問道。
“你說!”
“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麽人,對方要這麽害你!”
慕容楠聽到之後,轉了話鋒說道:“你在裏面看到了什麽?”
這是用質問的口吻說話,看來這件事情是戳到慕容楠的底線了啊。
我實話實說,将祠堂裏面的場景描述給了慕容楠。
聽完之後,慕容楠臉色難看到了極限,撲通一聲直接給跪在了地上,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還是那種重重一頭撞到地上的那種磕。
隻是三下,慕容楠的額頭上就已經滲出血來,我一看這個場景,趕緊上前想要将其扶起,可慕容楠根本就不理會我,就是想要跪在地上。
“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不孝子孫闖下這麽大的禍,連累先祖跟着一起受罪,不孝子有罪,還請先祖明示,如何才能兩全。”
砰砰砰!
又是結結實實的三個響頭,現在我知道什麽叫做響頭了。
慕容楠額頭的鮮血直往下流,我站在旁邊愣是不敢多言。
“還請先祖明示!”
砰砰砰!
又是三個響頭,這慕容楠不會是瘋了吧。
“慕容叔叔,你沒事吧。”我站在旁邊有些害怕的說道。
這慕容楠和中了魔怔一樣。
“請先祖明示!”
又是一次。
這次,等慕容楠磕完,擺在正位的牌位,但凡是立着的,同一時刻齊刷刷的全部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慕容楠直起身子,沒有繼續磕頭。
“是不是先祖的牌位全都倒在了地上?”慕容楠弱弱的開口。
“是,那些立着的牌位全倒了,而且還碎了。”我如實回答道。
慕容楠癱坐在地上,顧不得臉上的血,而是在掐指算着什麽。
“逆徒,逆徒!”慕容楠憤恨的說道,一拳拳的爆錘地上的石闆,直到手上鮮血淋淋。
我站在旁邊,一臉懵逼的看着他,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扯出來一個逆徒呢。
反正我是懵逼狀态,扶着慕容楠站了起來,害我等我清理掉他臉上的血漬,慕容清和高雄還有陸晴晴來了。
見慕容楠這個樣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家夥,你這怎麽了,和我幹兒子打架了,還頭破血流的。”
我想提示高雄的,但他的嘴太快,我還沒開口,他就說完了。
慕容楠白了高雄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清兒,拿貢品擺到祖宗供桌上,從現在開口,你替爲父穿素行孝。”
慕容清雖然疑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在幫慕容楠清理了額頭上的傷口後,披麻戴孝開始清理祠堂倒在地上的牌位。
“江辰,這怎麽回事,這老東西犯什麽抽。”高雄來到我面前,捂着鼻子小聲說道。
我搖搖頭,也不明白這慕容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幹爹,慕容叔叔是摸骨大師,他有沒有收過徒弟。”
高雄他們幾個還沒來得時候,慕容那憤恨的叫着孽徒,當時我就在好奇他是不是收徒弟了。
隻是我沒有機會開口,高雄和他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我猜想高雄應該知道慕容楠的事情,就想着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