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我接過劉根叔手裏的信封,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看了一眼給收了起來。
“我爸還說了什麽嗎!”我問道。
劉根叔搖搖頭:“沒有,當時你爸說了好多奇怪的話,意思差不多就是後悔讓你出生在這個家,而他能爲你做的很少。”
“還有說了你母親,說她是一個瘋女人,還說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讓你成爲她的兒子。”
“其他的就沒有了。”
劉根叔說道這裏,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我的手裏。
“這裏面是五萬塊錢,上次蓋房子剩下的,你去外面上學還是幹啥,也算有個應急用。”
我拒絕了,将卡還給劉根叔。
說不定,等我大學畢業之後,我就又回來了也說不定。
家裏的事情,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那條從龍出海雲迎仙局挖出來的青色小蛇,我也給找了個小洞将其放生了。
和徐川他們,一起踏上回學校的路,坐在火車上,我一直在想那個男人的話,他說是我母親想要得到父親手裏的東西,還說要除了我。
這些話雖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他知道了太多的東西,而且還時不時的給那個女人彙報一些什麽,所以他不能活。
那天晚上,我拼的重傷,親手解決了他。
既然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那我處理起屍體,就更簡單的多了。
“江辰,你父親的死,你别太難過了,現在你還有我們呢。”陸晴晴坐在我身邊,安慰的說道。
我點點頭,想到父親留給我的信,我給拿出來拆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
隻是,等我打開信封,抽出裏面的紙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不是一封信,簡單的說隻是一張圖,一張簡筆到不能再簡筆的圖。
鬼咒。
這紙上畫着的就是鬼咒的樣子。
怎麽會?
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
“江辰,你沒事吧,别吓唬我們啊。”徐川坐在我對面,看着我驚恐的臉色說道。
我搖搖頭,現在腦子裏面已經徹底亂了。
爲什麽會是鬼咒?
當時除了趙猛,就是秦瓊碰過我的後背,給我下咒的左不過是他們兩個之一,怎麽現在我父親留給我的信裏面,會有這個東西。
除了鬼咒簡筆畫之外,紙上連一個字都沒有。
我将紙團捏在手裏,閉上眼睛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從小我就和父母生活在村子裏面,而且在我的記憶之中,他們兩個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爲什麽到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父親給我的信裏,爲什麽要和鬼咒扯上關系。
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傍晚了,徐川搬出去和李夢瑤租房子住了,至于我的另外兩名室友不知道去了哪裏。
現在困擾在我身上的問題太多了,而我身上鬼咒的問題,也越來越撲朔迷離。
秦瓊之前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離開,到現在沒有一丁點音信,蕭薇兒說要和我合作,想要搶回淩蘇手裏的一魂兩魄,雖然我明白這是一個局,但蕭薇兒這麽久的時間沒有聯系我,事出反常啊。
現在,我最震撼的是,父親留給我的那封信。
“江辰,走出來吃飯去,有人請客。”
躺在床上本就翻來覆去睡不着,加上徐川的邀請,我沒拒絕來到他們指定的酒樓,本想着是高端的大排檔,沒想到卻是高檔的酒樓。
“你們是三個誰中獎了,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吃飯?”我打趣的問道。
李夢瑤和陸晴晴坐在一起,一臉鄙視的看着我。
“今天是我們的晴晴同學過生日。”李夢瑤說到。
啥!
生日。
怎麽不早說。
來參加别人的生日,我這是帶着嘴來了。
“我們晴晴說了,這次的生日過的比較着急,她的朋友什麽的都沒有來得及通知,所以就咱們四個在這裏聚一下。”
看來陸晴晴的生日,多少都被我給耽誤了。
如果不是我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這個生日她會過得很愉快呢。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一個生日而已,大家随便吃一頓就行。”陸晴晴開口說道。
等飯菜上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反正四個大學生在一起,能聊的話題是不會少的。
“江辰,有沒有想過找女朋友,你看我們晴晴合适不。”李夢瑤開玩笑的說道。
陸晴晴聽到,臉色頓時就紅了,一臉的尴尬,我一口水喝下去,差點沒把我給嗆死到這飯桌上。
“你個小丫頭片子,才多大就想着做媒婆了。”我鄙夷的說道。
對于陸晴晴,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能處到對象的層面上。
她的家室,可能是我高攀不起的。
經過蕭薇兒的事情,我對找對象不是很敏感了。加上我身上的鬼咒,時不時的發作一下,找個對象說不定哪天就把她給吓死了。
而且我的時間也有限,要是找不到解決鬼咒的辦法,我的下場隻能是死路一條。
所以,我還是不去害人的好。
“夢瑤,你再胡說八道,我們就絕交了。”陸晴晴紅着臉說道。
畢竟這樣的事情當衆說出來,還是有些難爲情的。
我隻是呵呵一笑,幾個人坐在包廂裏面邊吃邊聊。
結果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差點沒把我給砸死在這裏。
我坐在靠牆的位置,李夢瑤和陸晴晴坐在正對面的位置,徐川坐在我對面靠牆的位置。
那聲巨響就是從我身後傳來的,而且伴随着巨響傳來,我身後的磚牆轟然倒塌,幾塊磚頭落下來正好砸到我的背上。
我們是在三樓的最後一個包間裏面,我背靠的牆應該是外牆才對,沒想到我身後的牆體倒塌,另外一邊竟然還内有乾坤。
隻是裏面烏漆嘛黑的,什麽都看不到,能看到的隻有陣陣陰氣散發出來。
這牆是朝裏倒塌的,應該是被某種東西從外面推到的,或者是牆上釘有什麽東西,被人從裏面拽塌的。
我打開手電光,好奇的鑽到裏面,結果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裏面的空間不大,差不多是個三十多平米見方的空間,四周牆上貼了不少的黃符,地上是一條手臂粗西的鐵鏈,連接鐵鏈一端的,是一口石棺。
因爲重力不穩的緣故,這石棺正好朝着我這邊傾斜,石棺上都還貼着不少鎮屍用的符篆。
我趕緊從裏面退出來。
“趕緊報警。”
我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服務員看到牆塌了之後,也是一臉懵逼。
誰都沒有想到,這包廂的另外一面,還另有乾坤。
徐川出去報了警,那服務員也給酒樓的老闆打了電話。
裏面的那口石棺,我隐約有些印象,隻是裏面黑燈瞎火的,我根本沒有看清楚,所以不敢斷定是不是。
很快,警局的人就到了,看到這個場面也是一度悚然。
四周的牆上貼着符紙,石棺上也貼着符紙,這像極了電影中作法的場景。
“先讓人把裏面的石棺弄下來,然後在看看棺材裏面有什麽。”
“酒樓的老闆來了沒,問問什麽情況,哪有建築樓裏面放棺材的。”
這警官說完,就點了幾個人進去放棺材,但被我給攔住了。
裏面除了黃符還有石棺,都是被人刻意放在這裏的,而且還用了懸棺的方式,四根鐵鏈将石棺懸起,要不是這面牆承受不住石棺的重量轟然倒塌。
可能這房子隻要不拆,都不可能發現裏面的問題。
而且這棺材詭異,上面還有無數鎮屍符鎮壓着,要是裏面有什麽東西,就是徒增傷害了。
這警官見我阻攔,一臉好奇的看着我。
“你說這裏面的東西不能動,你有什麽根據嗎,就是你們這些信奉什麽邪教的人,才會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不讓動,那你進去看看裏面的東西是什麽。”
我沒有理會這警官的話,正好人群後面一陣騷動,我回頭望去,意外發現趕來的人我竟然認識。
高雄!
怎麽會是他。
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等他來到包廂一看,高雄的臉色就變的難看起來。
做完筆錄,我讓徐川他們先走,等到警局的人離開,高雄站在包廂之中往裏看了幾眼,也弄不清這是什麽情況。
“高叔叔,這什麽情況。”我開口問道。
高雄一臉爲難下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這地方也是我才接到手的,當時裝修的時候,這牆就存在了。”
“這裏面的這些東西,是什麽?”高雄問我。
我呵呵一笑,我要是知道是什麽,這事情反而好辦了。
“不知道,想要知道,得打開石棺看看,不過這石棺的外形,我有些印象,像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見我說完,高雄湊到我的面前:“這不行啊,要不你給處理處理?”
我呵呵一笑,剛想着要開口拒絕,那烏漆嘛黑的房間裏面傳來聲音,像是石棺被推開的聲音一般,聲音很小,但聽上去卻很清晰。
高雄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電筒,打開之後掃了一眼裏面的石棺。
因爲棺材已經傾斜,加上石棺不能像木棺一樣被釘上,所以這棺材蓋劃了下來,正好露出一角,可以看到棺材裏面。
我打着手電來到棺材跟前,想要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結果卻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有些許屍氣散發出來。
隻是這棺材,我越看越有印象。
想起來了。
當時我在棺材鋪值夜班,來過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帶着帽子和墨鏡的男人,拿着一張棺材圖紙爲我能不能打,而且來了還不止一次。
這石棺,就是那張圖紙上的棺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