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這件事情有些不對,那十個孩子的屍骨都已經被請出來了,按理說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老趙又出問題了。
剛才大家都在喝酒吃飯,我也沒有留意誰出去了誰沒回來。
老趙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我雖然幫他回魂,但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如大病初愈一般,虛弱的很,加上他的魂魄本就不是很穩定,很容易被那些個東西給上身。
現在這情況來看,肯定是如此了。
大家站在闆房門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誰都沒有注意。
高雄一臉凝重的看着我,這個責任肯定又要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拿過手電筒,讓衆人在這裏等着,就算讓他們去,他們也未必敢啊,而且那邊是個什麽情況,我是真的不知道。
聽着老趙幽怨的哭腔,我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靠近,等來到磚窯口這裏的時候,就看到老趙翹着蘭花指,抹着眼淚,坐在磚窯上哭個沒完。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老趙身上纏着一隻怨靈,屬于野鬼的一種。
這種怨靈,一般都是有求于人的,所以才會用鬼上身的辦法引起别人的注意,隻是老趙的身子已經不能支撐陰魂上身。
“你想要什麽?”我看着老趙淡淡的說道。
聽到我的聲音,老趙停止哭泣,一臉幽怨的表情看着我。
“你打碎了我的栖身之地,我的鬼魂無處安置,隻能附身在這人的身上。”
我打碎了她的栖身之地?
難不成,是窯神神像。
我輕蹙眉頭,她隻是一隻野鬼怨靈,怎麽會栖身在窯神的神像上。
“你先放了他,再耽誤下去,對他沒有好處,對你也沒有好處,我可以還你栖身之地,但你現在必須立刻放了他。”
這怨靈看着我,嗚嗚哭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啊,我手裏鬼杵展開,金色的符文閃爍。
“我在說一遍,我會給你安置好栖身之地,但你别來挑戰我的耐性,離開他的身體。”
這怨靈看我要動真的,離開了老趙的身子,我将老趙的身子背到闆房,再次來到磚窯口這裏。
我這個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對方,就不會否認。
“小相公,奴家死的慘啊。”
我站在這裏,聽着怨靈不斷的倒苦水。
這怨靈是宋朝時期的人,這塊地上原本是一個村子,整個村子以燒磚度日,後來朝廷看上了這塊地,就在這裏建設裏一座官窯,用來燒制朝廷所需用到的磚瓦。
整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變成了流民,因爲建設磚窯,開火之時是需要祭祀窯神的。
加上是朝廷征用的東西,這些人就在周圍的村子裏搶來合适祭祀的孩子。
磚窯之中,需要窯神坐鎮,而這怨靈當時就成了窯神的第一個犧牲品,被官府的人抓來之後,給綁在了火堆上活活燒死,更是燒了一天一夜,連帶骨頭都給燒成了灰才算罷休。
而這樣做的目的,美名其曰,用處子之身的女子骨灰塑造窯神神像,可以燒制出品質不一般的東西。
後來這怨靈的骨灰就被用來塑造了窯神的神像,在立像之前,當時的一位術士,将怨靈的鬼魂給壓在了神像之中。
從那天開始,她能做的就是無休止的等待。
到了後來,磚窯開火,用了一對童男童女來祭祀,隻是等到開窯的那一天,不知道什麽原因,燒制的磚瓦全都不成型,而是變成了粉末。
當時負責磚窯的那位大人,讓自己手下去搶了四對童男童女過來,再次進行了祭祀。
祭祀成功之後,就用轉頭封了窯神的洞府。
這一次燒制,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後來,不知道是天災還是人禍,這裏就發生了泥石流,将整個村子和磚窯,全都給掩埋在了土裏,直到現在。
這怨靈說完,聽得我也是驚心動魄,這一個磚窯,竟然搭配了十一條人命進去。
“事情就是這樣,這些個孩子都是被搶來的,那些個官兵将孩子塞到陶罐之中,就用泥土封死了罐子。”
我沒有再想下去,我很難想象到,那麽小的孩子就經曆這些慘無人道的事情。
“最後一個問題。”我淡淡的問道:“窯神神像下綁着一根鐵鏈,直通井底,那是個什麽東西。”
怨靈想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投屍井。”
投屍井?
這是個什麽東西?
“這塊地方是個小村子,本來地方就不大,加上家家戶戶都比較窮,根本沒有錢去買棺材,加上村子裏本就存在的習俗,人死之後都要被丢在這投屍井中。”
“當時官府的人想要将這口井給填平,但不管他們往下填多少東西,都填不滿這口井。”
水井都是通着地下暗流的,如果暗流較大的話,就會被帶到其他地方,這樣的事情并不稀奇,至于砂石土之類的東西,扔進去多少都會被帶走。
隻是,既然是地下河,爲什麽氣味那麽難聞,一股子腥臭味。
“官府的人覺得這口井太過詭異,所以就用特殊的辦法将井口給鎮壓住,在窯神神像下綁了一條鐵鏈,另外一頭綁着一頭泰山石獅。”
原來如此。
現在看來,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
至于這怨靈,我隻能連夜幫她紮一個紙人,先讓她有一個附身的東西。
到了半夜,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時候,外面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将所有人再次吵醒。
站在闆房門口,我有些無語,這一晚上究竟要發生多少事情。
隻是四周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挨到早上,我出來一看,那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我給吓得不輕,原本在磚窯的那個位置,竟然直接給深陷了一個大坑出來。
埋在地上的磚窯,給垮塌了。
現在就還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将這些孩子的屍骨全都找個地方埋葬了。
一天過後,安葬了這些孩子的屍骨,加上磚窯這邊沒有問題發生,我和高雄也準備返回慶陽市。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徐川的電話,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是請我趕緊回去,幫他一個忙。
我問是什麽問題,這狗日的什麽也不說,隻是讓我趕緊回去。
聽他的意思,這事情還挺嚴重的。
“江辰,之前我給你說的事,你可以考慮一下,或者你有什麽要求,也可以直接提出來。”
面對高雄的又一次招募,我呵呵一笑,心中卻是有些疑惑。
“高先生,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了解,除了修道的門派之外,每個市都有專屬的玄學閣,而且這玄學閣的道士也都不差,實力更在我之上,爲什麽你偏偏要選中我呢?”
高雄聽我這樣一說,呵呵笑了起來,緊接着無語的搖搖頭。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玄學閣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有能力,而且玄學閣也有他們自己的規矩,做的是不留情面的買賣。”
“長久合作,玄學閣不是可靠的對象,如果是單純的想要花費一筆錢讓對方出手幫你解決一件事,這還可以,如果說是長久合作,玄學閣難免會給你制造出一些麻煩出來。”
“我是看在你身上有一些難能可貴的東西,所以想要拉攏你一下,說白了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高雄的話說到這裏,我也不好評判什麽。
畢竟我和玄學閣之間,并沒有打過什麽交道。
“隻要我在慶陽市,高先生想要找我随時都可以。”
我這麽回了一句,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高雄的車子将我送到學校門口,拜别之後,我給徐川打了個電話,問他小子在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結果電話接通之後,這小子說是在醫院,把我給吓得也不輕,這是和誰打架都打到醫院了。
等我打車趕到的時候,徐川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電話裏你都不說,我看你這也沒事,在醫院幹啥。”我說了他幾句。
這小子滿臉的着急,拉着我的胳膊小跑起來。
“是我女朋友,昨天好端端突然就暈了,送到醫院給檢查了個遍,愣是沒有查出任何毛病,但是整個人低燒不退,昏迷不醒。”
“你不是半仙學過法嘛,就想着我女朋友不會是撞鬼了吧,所以就趕緊給你打電話。”
我……。
什麽叫我是半仙,還學過法!
不過既然來了,不去看看也不合适。
來到病房,除了徐川之外,還有兩個女生守着。
我沒有廢話,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名女生,隻見其眉心黑氣凝聚,雙眼赤紅,這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上手掀起蓋在這女生身上的被子,對方隻露出一雙腳,結果發現四周不少黑氣從她的腳心湧入,直逼體内。
這什麽問題?
我也在思慮,下一刻我手裏的被角一把被人搶過。
我擡頭看去,發現其中一個女生,一臉鄙夷的看着我,就是她搶走了我手上的被子。
“徐川,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啊,太不懂規矩了吧,哪有一來就掀女生被子,怕不是有戀腳癖,過來占便宜的。”
“你看他這窮酸樣,我知道你好心,都是一個宿舍的,但也不是什麽朋友都能交的,他一個窮農村來的,這麽吃力讨好你,肯定就是爲了你的錢。”
“這些人,打骨子裏就是沒有自尊的,隻要給錢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