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我坐在門口,張懷想逃也逃不走,反正這大晚上的,我有的是時間。
等他說完,我也不着急開口。
見我不說話,張懷一臉緊張的看着我,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傲氣。
“那個,我真的不認識叫張道山的。”
我點點頭,開口說道:“既然你不認識張道山,那我們來說說其他事情,比如淩桐林家的那個陣法,是誰叫你擺的。”
說到這裏,張懷再也矢口否認不了,但在我面前,也沒有直接承認。
放在半個月前,或許我會相信那淩家的養壽陣是張懷擺下的,但是現在,打死我都不信,張懷有真憑實學,但沒有擺養壽陣的能力和手段。
所以在他身後,肯定是有高人指點的。
加上秦瓊用的大型養壽陣,所以我有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這個名叫張道山的肯定和秦瓊有關系。
當時桌子上的那顆頭顱上,刻着張道山的名字,頭顱之中還有淩蘇的八字,所以我猜想這受益人就是張道山無疑。
淩桐林那邊我是沒有抱任何興趣,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張懷了。
“行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不過我确實不認識什麽張道山。”
“這個養壽陣,是淩桐林要我擺的。”
啥玩意?
淩桐林讓擺的!
我有些難以置信。
淩蘇是他的女兒,淩桐林身爲父親,怎麽能用自己的女兒來擺養壽陣呢。
見我一臉的不敢置信,張懷繼續開口說道:“如果不是淩桐林,我怎麽可能保證這十年的秘密不被拆穿。”
“那可是淩家啊,淩桐林想要進去還不是輕而易舉,這麽驚悚的畫面,你覺得普通人看了能不害怕嗎。”
“要是換做其他人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就報警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張懷說完,一臉委屈的看着我。
我還是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你以爲,淩桐林真的對我有救命之恩嗎,那還不是他手裏有我的把柄,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張懷抱怨的樣子,應該不會有假,難怪淩桐林在淩蘇生日宴上的時候對我說那些話,看來上次他還給我留了面子。
我破壞了他的養壽陣,壞了淩桐林的好事,加上淩蘇陰鬼纏身的意外,這些事情撞在一起,讓淩桐林演技爆棚給我上演了這麽一幕。
“這麽說的話,你去淩桐林家,是去撤陣的?”我疑惑的問道。
張懷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
“當時我和淩桐林在車上,他看到你之後改變了注意,所以讓我在他家門口演了一出戲,至于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
現在我明白了。
淩桐林借助我的手,不但解決了養壽陣的問題,還順帶解決了淩蘇身上的問題。
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隻是,我想不明白,淩桐林不是道士,他又是如何知道養壽陣的。
“這件事情我況且算是知道了,那學校旁邊小區的吊死鬼,你又如何解釋?”
張懷聽我說到這件事,一臉的驚恐。
“也是淩桐林讓我去的,這處房産是他的。”
啥?
淩桐林的。
兩件事情,都和淩桐林有關系,這太扯了吧。
聽得我腦子蒙蒙的,我和他之間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麽要害我。
當時淩蘇把鑰匙硬塞給我,還說是他父親給他的,現在我明白那句話什麽意思了。
面上的意思是讓我住進去,等發現吊死鬼之後,我肯定會出手解決,說不定這背後的一套說辭,淩桐林都準備好了。
等到問題解決,淩桐林說不定會另找借口把我趕出來,我一個學生無權無勢的,怎麽和他鬥。
好心機啊。
“這房子裏面有吊死鬼,淩桐林不知道從那裏弄了幾張銷魂符給我,要我徹底滅了那吊死鬼。”
“至于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張懷欲哭無淚,看着他委屈的樣子,我真不好多說什麽。
隻是沒有想到,淩桐林的心機這麽重。
看來這些個事情和張懷真的沒有關系了。
“行吧,是我誤會你了,這隻小鬼還給你。”
我将手裏的葫蘆交到張懷的手裏,也沒有在對他做什麽,見我讓他離開,這張懷還有點不敢相信。
目送他離開,我回到門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早,我回到學校,剛進宿舍就聽見徐川他們躺在床上争論着什麽。
結果一聽才明白,昨晚上學院論壇上,有人表白财經系的系花了,也就是淩蘇。
讓人更沒有想到的是,淩蘇竟然現身論壇,答應了對方的表白。
現在好多人都在讨論,那位表白的男生到底是誰,就連學校的微信群也都展開了激烈的争論。
好奇心促使我打開微信群,看到裏面的争論無非就是兩種,一種說是淩蘇的對象是學校隐藏的富二代,隻是礙于學業不便公開。
另外一種是,窮小子愛上白富美,爲了不讓自己的男友難看,淩蘇不願意說出她的男友是誰。
對于這些個消息,我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江辰,前段時間可有人看到你和淩蘇走的近,這财經系系花的神秘男友,不會是你吧。”
面對舍友們的無聊質問,我呵呵一笑,拿着水盆來到了水房,準備把堆積了幾天的衣服給洗了。
結果洗到一半,身後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我回頭望去,一道鬼影從水房飛了出去,我沖到水房門口一看,正好看到那道鬼影沖進我所在的宿舍隔壁。
不好,這是要出事。
我放下手裏的衣服,還沒沖到宿舍,就聽到那宿舍裏面傳來尖叫聲。
“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好多人聽到聲音,都從宿舍給沖了出來,結果過道裏給圍了個滿滿當當。
我站在人群後面,看到一隻鬼影從那宿舍裏面飄了出來,朝着水房這邊飄了過來,我沒有動手,按理說陰魂索命不會在白天動手,這件事情有些反常啊。
那鬼影穿過我的身子,朝着水房旁邊的宿舍飄了進去,整個過程不緊不慢。
我好奇之下跟了上去,準确去敲門,結果發現門是虛掩着的,從門縫之中,我隐隐約約的看到宿舍裏的一名男生,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骨灰罐子,打開之後将放在旁邊的一小瓶血液倒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趕緊離開,來到樓下,校醫護人員檢查,那名跳樓的學生,已經死亡,沒有任何搶救的價值。
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樣隕落。
回到宿舍樓上,我準備到水房把衣服給洗了,結果正好碰到水房旁邊宿舍的那個小夥從宿舍出來。
剛才在門口沒有看清,現在看這小夥的臉色慘白的,像極了營養不良的樣子,而且身上還纏繞着些許死氣。
我沒有開口,再加上不熟,就來到水池那裏繼續洗我的衣服。
要是我猜的不錯,那小夥應該是在用自己的血飼養鬼。
早就聽說過,有些人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将一些抓來的孤魂野鬼做成聽話的靈體,然後将靈體賣出。
買主用自己的鮮血飼養,和靈體做交易,靈體幫他做一些人力做不到的事情,相反的飼主也要奉獻自己的血液,更有甚者是自己的靈魂。
隻是這樣做的後果,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從古到今,有多少人飼養這些個東西,最後基本上都落了一個身首異處的結局。
飼養的小鬼在吸取了飼主的血液之後,實力會慢慢增強,随着飼主的貪欲越來越大,奉獻的就不是血液這麽簡單的東西,而是用靈魂來做交易了。
剛才那小夥,應該就是用自己的血液來飼養,現在竟然都到了殺人的地步。
要是在這麽下去,恐怕他自己的命都難以自保了。
回到宿舍,徐川他們都直說可惜,跳樓自殺的那位,是慶陽市房地産業巨頭的兒子,家裏有錢有勢,而且爲人不錯,身上沒有絲毫纨绔子弟的不良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