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原始古妖停下腳步，決定将未知的族人接過來。
雖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分出一點餘力将未知的族人送出深淵歸墟是必須的，祂不能看着原始古妖一族已知存活的最後一個族人死在這裏。
鬥轉星移！
原始古妖雙目閃耀璀璨星光。
祂的視線在虛空不斷穿梭，很快已經鎖定無頭蒼蠅一樣在深淵歸墟外圍亂轉的李牧，随着李牧的身影出現在原始古妖的視線鎖定下，李牧周身突然空間挪移出現在原始古妖掌中。
“你是……”
李牧吓了一跳。
“吾乃帝星……”
原始古妖上下打量着李牧神色複雜的歎息道，“原來你是接受了帝生的原始古血傳承，不過帝生給你原始古血時候已經隕落隻剩殘念，你體内的原始古血是後天造就潛力有限。
不管怎麽說，你已經是最後一個活着的原始古妖。
暫時你先跟着我，等我隕落後由你繼承我的原始古血，我會用秘術讓你體内的兩種原始古血返本歸元，徹底激發出你自身的原始古血，以你的資質未來說不定能成爲原始生命。”
“我是李牧，誕生自多元宇宙海。”
李牧擡頭仰望着帝星自我介紹道。
“李牧，這個名字不好……”
帝星微微搖頭，“不管你過去是什麽種族，現在你都是原始古妖，原始古妖一族以帝爲姓，以自身掌握的核心力量爲名，這個名字不是随便取的，未來凝聚真名都是以這個名字爲核心擴展。”
“這樣嗎？”
李牧眉頭微微一皺。
“實在不想改名也無所謂……”
帝星看出李牧不舍原有的名字苦笑了一下歎息道，“原始古妖一族統一姓氏，能夠降低族人凝聚真名的難度，不過已經隻剩下你這一個活着的原始古妖，叫什麽名字也都無所謂了。”
“隻有我一個活着，難道你不是？”
李牧驚疑的看着帝星。
“我隻是活着的屍體……”
帝星自嘲道，“我的原始古血已經即将枯竭，剩下的那點血脈，甚至都不足以轉化出你這樣血脈品質不高的族人，我的戰力雖然超過帝生，但是帝生掌握的生命源力在血脈傳承方面勝過我很多倍。”
“原來是這樣。”
李牧遺憾的說道，并沒有僞裝出什麽悲傷的情緒。
因爲真情和假意，恐怕難以騙過帝星。
本身他和帝星也就是初次見面，帝星現在對他友善，也完全是看在他是最後一個原始古妖的份上，抛開這個身份，帝星不把他吃掉當做續命的養料就不錯了。
所以沒必要虛情假意，虛情假意一個弄不好隻會适得其反。
“我們邊走邊說吧！”
帝星說着伸手按向眉心，将李牧一手按入眉心九色星芒斑點融入其中。
這本是爲了更好地保護李牧，然而李牧進入其中瞬間帝星神色詫異。
因爲通過原始星徽，祂發現了李牧體内隐藏的詛咒。
“你也被詛咒了。”
帝星難以置信的說道。
“嗯，你知道這詛咒什麽來曆嗎？”
李牧期待的問道。
“看來你的身份并不簡單。”
帝星沉默片刻說道，“你很可能是某個我認識的存在的轉世身，要不然你沒資格承受這樣的詛咒，即便是在當年那場戰争中，有資格承受這種詛咒的都爲數不多。”
“能說的詳細點嗎？”
李牧緊張地問道。
帝星這次沒有說，而是用原始星徽将自身部分記憶展示給李牧。
李牧瞬間進進帝星的記憶，順着帝星的記憶以上帝視角真正了解到原始古妖一族覆滅的部分真相，原始古妖一族不是跟原始鳳凰同歸于盡，真相跟後世的認知恰恰相反。
原始古妖一族，當年試圖打造原始古道舉族進入上層維度。
當時的原始古妖一族，并不知道這種做法會産生極其可怕的後果。
想象一下，一張畫中的人物跳出畫外成爲畫外的人，這個過程固然生命本質和力量會産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要知道能量守恒是不變的真理，已知任何維度都不存在絕對的無中生有。
如果有人認爲什麽能量能無中生有，那隻是因爲沒找到能量的真正源頭。
真靈轉生跨越到原始生命也是如此，在這個過程中不止需要吸收源自上層維度的能量，甚至還要吸收一種源自維度夾層，甚至是源自下層維度本身的力量。
這種情況下，原始古妖一族舉族飛升會産生兩個可怕的後果。
第一個後果，當前維度将被抽幹進而導緻維度本身都覆滅。
第二個後果，會從上層維度掠奪過于強大的原始根源。
要知道原始生命這等存在，就算是在上層維度也是站在上層維度的頂層。
甚至這種從下層維度飛升上去的原始生命，普遍遠比上層維度本土修行誕生的原始生命更可怕，因爲兩者成爲原始生命的難度截然不同，從下層維度飛升的毫無疑問資質更強戰力更強。
因爲原始生命太強，所以就算是上層維度能誕生的原始生命數量也有上限。
因爲成爲原始生命的資源就隻有那些，資源耗盡就隻能等待資源再生。
這種情況下，上層維度的原始生命和其所屬勢力，都會爲了原始生命的資源打的你死我活，這種情況下原始古妖一族舉族飛升，這等于跟上層維度各大勢力搶飯碗。
這種情況下，原始鳳凰号降臨下層維度準備阻止原始古妖一族。
原始鳳凰号也不是普通的原始生命，甚至要比原始古妖三巨頭任何一個都厲害，以一敵二都能不落下風，雙方戰鬥的途中原始鳳巢被擊穿，那是因爲原始鳳凰号以一敵三才落在下風。
其實戰争打到那個時候，原始古妖三巨頭已經後悔了。
說白了一開始，原始鳳凰号是沒準備開戰的。
隻不過原始古妖一族稱霸下層維度，舉世無敵之下霸道慣了，所以根本不将原始鳳凰号當一回事，直到雙方開戰兩敗俱傷之下，原始古妖一族才真正意識到祂們錯了。
想舉族飛升上層維度沒錯，錯的是沒有足夠實力強行這麽做。
原始鳳凰号隻是上層維度原始生命中的霸主之一，原始古妖一族跟原始鳳凰号都鬧得兩敗俱傷，縱然三打一僥幸拼死原始鳳凰号，面對上層維度其他強者，原始古妖一族還能拿什麽去拼？
除非有實力殺光上層維度的原始生命，否則舉族飛升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這個時候，原始古妖一族已經準備停戰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始古妖一族五尊原始生命其中之一變成了一種特殊的生命原始古魔，其實力一舉超越原始古妖三巨頭，反手就殺了一尊原始生命級别的原始古妖，然後同時向原始古妖三巨頭和原始鳳凰号開戰。
“咦！不對勁！”
李牧眉頭一皺。
原始古妖三巨頭，但是有五尊原始生命級别的原始古妖。
既然是五尊，難道不應該是五巨頭？
他從帝生那裏早就知道有五尊原始生命級别的原始古妖，但是這些年來每一次想到原始古妖，他腦海中閃過的都是三巨頭，甚至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想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反而本能地，将五尊原始古妖和三巨頭劃等号。
這種錯誤的認知顯然不正常，但是過去他從來沒有覺的不正常。
這隻說明一件事，他的自我認知被某種力量給影響了。
這一次能意識到其中不對勁，完全是因爲置身于帝星眉心的原始星徽，受到其力量的庇護才糾正了這種錯誤的自我認知，難以想象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力量竟然能扭曲他的自我認知。
李牧繼續查看帝星的記憶，關于扭曲自我認知的事情等會再問問帝星。
五尊原始古妖巨頭，其中一尊變成原始古魔，殺了一尊巨頭後，逼迫的本來敵對的原始古妖和原始鳳凰号聯手對抗，然而即便如此竟然也是被壓着打，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最初的時候，原始古妖剩下的三巨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最後還是原始鳳凰号，找出了原始古魔強大到可怕的真正原因。
原來原始古妖一族，從一開始就被愚弄了。
建造原始古道舉族飛升，原始古道的可怕可想而知，然而原始古道并不是原始古妖創造的東西，而是原始古妖發現的某種古老未知文明的殘缺禁忌知識，後續又經過原始古妖補全才誕生的産物。
然而這份殘缺禁忌知識，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萬物都有可能誕生意識，縱然是世界都有世界意識，那麽維度有沒有可能誕生自我意識，答案是可以，隻不過幾率比原始生命誕生的幾率都要低無數倍，所以誰都沒想過有維度能覺醒自我意識。
但是原始古妖所在維度，維度本身真的就誕生意識了。
這種存在一旦誕生自我意識，其生命本質必然是冠絕原始生命的頂點。
不過生命本質不等于戰力，這就好比主宇宙的宇宙意志，宇宙意志很強，能将仙王那等存在的戰力加持到神話九級，甚至同時面對兩三個神話九級的火種艦長都能驅逐。
但是宇宙意志無法移動，隻能困在宇宙本源海。
但凡有一個神話九級能殺到宇宙本源海，都有十成把握和宇宙意志同歸于盡。
維度意志也是這樣，所以維度意志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存在。
直到原始鳳凰号重創了一尊原始古妖巨頭，維度意志才抓住機會，通過某種手段污染了這尊原始古妖巨頭的真名，進而将自身的意識附體在其上，這才是原始古魔的真面目和戰力暴增的緣由。
知道了原始古魔的真面目，消滅原始古魔和摧毀維度意志勢在必行。
然而維度意志太可怕了，帝星也隻是在戰争中途就垂死沉睡，等祂蘇醒過來的時候，所有原始生命都已經隕落了，維度意志和原始古魔也不複存在，曾經快要建成的原始古道也崩塌成碎片。
帝星能蘇醒過來，完全是依靠曾經身懷的一件至寶。
這其中還要加上蓋亞送去的一份大補補品，然而那件至寶是消耗品，消耗殆盡的同時就是帝星的死期，祂會來深淵歸墟，是因爲祂通過至寶感應到原始古妖一族的聖物就在深淵歸墟。
如果能找到那件聖物，說不定能複活其中一尊原始古妖巨頭。
李牧看向記憶最後，這裏有關于他體内詛咒的來援。
原來維度意志具備可怕的意識污染能力，就連原始古妖巨頭都被污染成原始古魔，就更别提那些真靈轉生階段的原始古妖了，所以原始古妖三巨頭和原始鳳凰号，分别針對彼此進行了特殊的詛咒。
通過詛咒，來對抗維度意志的意識污染。
說白了跟以毒攻毒一個原理，隻要詛咒不失控，就會成爲抵擋維度意識意識污染的一道防線，記憶到這裏基本就沒了，李牧當即提出他的種種疑問。
聽到李牧說自我認知被扭曲，帝星停下趕路的腳步思索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回答。
“恐怕問題出在帝生的原始古血。”
帝星解釋道，“聽你說帝生被用來封印原始古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最多隻是原始古魔的一道化身，原始古魔的本體肯定被封印在其他地方，帝生應該是受到維度意識的污染，所以自我犧牲封印原始古魔一道化身，隻不過封印的歲月太過久遠，導緻帝生的真靈都腐朽記憶也出現混亂和錯誤。
你繼承了帝生的原始古血，甚至在帝生的幫助下進行真靈第十次蛻變。
在這個過程中，你其實已經受到維度意識的輕微污染。”
“怎麽解決污染？”
李牧擔心地說道。
“不用擔心。”
帝星搖搖頭，“隻是輕微的意識污染，你體内的詛咒足以抵擋污染，時間長了認知就不會受到影響，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掌握體内的詛咒，這一路上我會将掌控詛咒的方法交給你。”
聽到帝星這話，李牧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感覺帝星有所隐瞞，如果真的被維度意識輕微意識污染，那麽自我認知出現錯誤應該涉及到很多方面才對，然而他隻是本能的忽略掉了兩尊原始古妖巨頭，所以他肯定帝星在說謊。
隻不過帝星不願意說，他也沒辦法強迫帝星說出來。
看着沉默的李牧，帝星知道李牧有懷疑。
不過真相祂不能說出來，因爲錯誤的自我認知，其實是李牧的一種自我保護，因爲他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祂想的那個存在，在他沒有真靈轉生以前，有些真相隻是知道就足以帶來緻命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