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到底是誰赢了？”
李牧若有所思。
過去他一直以爲，原始鳳凰赢了原始古妖敗了，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因爲深淵神獄最終的掌控者明顯不是原始古妖，所以大概率是原始鳳凰慘勝後不得不涅槃。
但是現在看來，很可能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
深淵神獄，爲什麽是一座監獄？
李牧過去以爲是關押和圈養神話來獲取靈性，但是現在看來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深淵神獄是用來囚禁原始古妖的地方，實際上原始古妖很可能赢了原始鳳凰。
參照原始古魔就知道了，原始古魔隻是封印而不是殺掉。
原始古魔能活着，三大巨頭另外兩個也未必死透了。
這樣算下來，原始鳳凰可能是犧牲自身化作深淵神獄封印了三大巨頭。
李牧感覺，這很可能才是真相。
因爲根據他現在對原始生命的了解，原始生命的真靈都已經不算是要害，隻有原始真名才是真正的要害，原始真名存在原始生命就不死不滅，想要殺掉原始生命毀掉真靈都不夠，還要将原始真名也抹掉才行。
原始鳳凰很可能抹不掉三大巨頭的原始真名，所以隻能化作深淵神獄封印一切。
不管誰輸誰赢，能撈到多少好處才是真的。
知道了鳳凰天界的鳳凰都是傻的瘋的不會彼此救援，李牧也不再擔心抓一個冰鸾會驚動其他鳳凰，當即離開鏡像虛空接近冰鸾所在山谷，同時随手丢出奇迹魔術帽。
虛空一閃，奇迹魔術帽落在山谷上空不斷變大。
瞬間已經比山谷更大覆蓋下來，将整個山谷籠罩在帽子内，與此同時帽檐所在水平面的時空向下塌陷斷裂，整個山谷連帶神話梧桐樹紮根在地下的那一部分都被收入鏡像虛空。
冰鸾受到了驚吓，本能的開始攻擊山谷外的一切。
然而下一刻，冰鸾已經被冰熊蟄魂刺命中。
冰鸾瞬間被更強大的力量冰封，李牧來到近前激活原始心覺仔細觀察。
很快他發現異常所在，冰鸾的神體和神魂很正常，所以才能在瘋傻的情況下進化爲神話，隻不過這隻冰鸾沒那麽好勝戰鬥經驗不多，再加上真靈有問題這才僅僅成長到神話二級。
在冰鸾的真靈上，存在一顆無限小的九色星芒斑點。
正常來說，恐怕原始生命出手都很難剝離這個作用于真靈的九色星芒斑點。
不過在原始心覺的感知下，李牧發現這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因爲隻要他調用原始古妖的力量，随意就能剝奪這個九色星芒斑點，甚至能讓九色星芒斑點從激活狀态進入沉睡狀态，将九色星芒斑點當做一個奴役和控制冰鸾的緊箍咒。
李牧猜測，這應該是原始古妖随手留下的後手。
區區一些幼年鳳凰殺不殺沒區别，留着惡心原始鳳凰的意思更多一些。
同時原始古妖可能也想到自己結局不會太好，所以在将原始鳳巢的殘骸堵在上下維度缺口後，希望有一天如果有活着的原始古妖發現這裏，說不定能奴役這些鳳凰化作一份力量。
确定了沒危險，李牧變化爲原始古妖用原始古念煉化九色星芒斑點。
煉化過程輕而易舉，他也知道了這東西的來曆。
這是對原始真言的一種應用，一種名爲妖靈咒術的詛咒秘術，通過這種咒術能奴役神話的真靈，如果被奴役的神話死亡，還能将其真靈轉化爲原始妖靈，原始妖靈就是因爲妖靈咒術誕生。
妖靈咒術很厲害，但是這是其他原始古妖開發的秘術。
他如果原樣照抄，就會成爲這個原始古妖的附屬。
所以他最多隻能控制被妖靈咒術寄生的神話生命，隻能指揮無主的原始妖靈，但是卻無法施展妖靈咒術，當然他也能參考妖靈咒術，使用原始真言開創獨屬于他的原始古妖秘術。
通過妖靈咒術，李牧現在能随意修改冰鸾的真靈記憶。
不管是打亂記憶，還是删除、複制、粘貼和編輯，都能輕而易舉的進行改變。
如此可怕的手段，也讓李牧對原始古妖三巨頭更爲警戒。
李牧将冰鸾的記憶全部删除，然後将各種戰鬥經驗和冰鸾能施展秘術複制進去。
很快冰鸾已經變成一個純粹的戰鬥機器，而且還是潛力驚人的戰争兵器，别看冰鸾隻是神話二級，那是因爲沒有主動修煉，但是冰鸾存活了無數年是事實，以祂的資質神話九級不敢說，成長到神話八級絕對不會有問題。
區區神話二級的冰鸾潛力已經這樣，剩下厮殺無數年幸存的鳳凰呢？
李牧想到這裏加快了速度，很快找到一處縱橫幾千萬裏的湖泊。
湖中隐隐可見飄着兩個鳥巢，手中谛聽蓮花鏡睜開魔眼，鏡面照映出湖水下面并蒂雙生的兩株神話梧桐樹，在梧桐樹周圍生長着無數的靈明水蓮，兩隻水藍色的鳳凰正在水下采食蓮藕。
跟冰鸾瘋傻癡呆不同，這兩隻罕見的水鳳凰竟然保留一線智慧。
這是因爲這兩者常年以靈明水蓮爲食物，而靈明水蓮能治愈神魂清明意識，所以兩隻水鳳凰的記憶碎片固然雜亂無序，但是勉強還能維持一點清醒，再加上親近水源力所以來到瀑布附近居住。
不過也正因爲這樣，神話等級不高隻有神話三級。
李牧丢出奇迹魔術帽，奇迹魔術帽騰空而起遮蓋住整座湖泊。
最後自身空間虛化轟然落下罩住湖泊，下一刻時空斷裂，已經将整座湖泊給裝進鏡像虛空，都不需要李牧動手，太虛仙王塔釋放太虛仙雷所化鎖鏈已經将兩隻水鳳凰封印。
鳳凰有很多種，鹓鶵、鸑鷟、青鸾、鹄等等不同種類的神獸都是鳳凰的不同種類。
不過那樣劃分就太複雜了，所以通常直接用掌握的源力來劃分。
掌握水源力就是水鳳凰，掌握火源力就是火鳳凰。
當然如果是掌握雙重源力的異種鳳凰就會單獨分出來，例如鳳凰号仿生的不死冥鳳，就是先天掌握死亡和火雙重力量的存在，不管後天額外掌握多少種源力，除非産生進化或者變異，否則單一先天源力的鳳凰都不會改名。
李牧本以爲，能收獲兩隻普通的水鳳凰已經很好。
然而沒想到，鳳巢中竟然隐藏一顆鳳凰卵。
兩隻水鳳凰吃了無數年靈明水蓮，因此在生下鳳凰卵的時候，卵内的鳳凰竟然在水源力之外額外掌握木源力，甚至連水鳳凰生成的獨有的涅槃神水，都因爲融合木源力具備強大的生長能力。
正因爲有這顆鳳凰卵，所以靈明水蓮才能生長的那麽旺盛。
不過也因爲這樣，兩個水鳳凰壓根沒打算孵化鳳凰卵，而是壓制了鳳凰卵的孵化，将鳳凰卵當做培育靈明水蓮的寶物，所以至今爲止這顆鳳凰卵已經存在數百億年還沒有成功孵化。
換做普通生命，被困在卵中孵化不出來早就死透了。
但是因爲鳳凰能涅槃，所以這隻獨一無二的異種鳳凰涅槃了幾千次還活的好好的。
李牧估計，這顆鳳凰卵孵化後可以直接誕生神話一級的異種鳳凰，而且未來潛力能達到神話九級，随随便便就發現這種潛力的異種鳳凰等着他奴役，可以想象原始古妖巨頭留下的這份遺産有多珍貴。
環繞鳳凰天界中心的通天瀑布，李牧開始繞圈行走不斷抓捕沿途鳳凰。
神話四級以下的鳳凰，基本上将奇迹魔術帽丢出去就能抓到。
沿途别管是神話幾級，能直接抓的就直接抓，奇迹魔術帽無法瞬間抓捕的，他也能想辦法對奇迹魔術帽進行僞裝，進而在前面一逃一追，将鳳凰輕而易舉的引到鏡像虛空，進而在鳳凰号轟殺過後趁着涅槃激活妖靈咒術。
就這樣轉眼幾個星期過去，李牧已經抓捕了59隻鳳凰和一隻鳳凰卵。
并沒有發現新的鳳凰卵，而且最高等級不超過神話五級。
李牧本以爲，不超過神話五級是因爲這些鳳凰不懂得修行所以無法更進一步。
但是漸漸的，李牧發現不少神話梧桐樹遷移留下的坑洞。
這些坑洞有的還殘餘鳳凰的氣息，那種氣息明顯超越神話五級，顯然曾經那裏存在神話五級以上的鳳凰，隻不過不知道因爲什麽連帶梧桐樹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個月後，李牧抓捕的鳳凰已經過百。
他甚至集齊了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等各種屬性的鳳凰，甚至再一次發現一隻異種鳳凰，然而這幾個月他已經将整個鳳凰天界轉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一隻神話五級以上鳳凰？
結合發現的那些神話梧桐樹消失留下的坑洞，李牧心中若有所思。
他目前發現的鳳凰天界，很有可能隻是鳳凰天界的表層。
經過一陣挑選，李牧選出來一隻神話五級巅峰的火鳳凰。
火鳳凰數量最多，因此要犧牲肯定首選火鳳凰，随着一些原始靈光注入火鳳凰的真靈，這隻火鳳凰立刻開始向着神話六級蛻變，化作一個燃燒涅槃神火的鳳凰卵開始涅槃。
李牧已經提前打下各種追蹤定位手段，甚至将一個神話鏡靈附體火鳳凰。
他倒要看看，神話五級以上的鳳凰會怎麽消失無蹤？
幾天後，火鳳凰終于在神話梧桐樹的鳳巢中進化到神話六級。
然而進化完成的瞬間，火鳳凰已經和神話梧桐樹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通過鏡像虛空，都無法感應到火鳳凰體内附體的鏡靈。
不過李牧還有其他辦法，神話鏡靈在火鳳凰的眼球表面開辟了一個鏡界，鏡界是完整的世界，隻要是完整的世界幻想之錨就能通過幻想鏈接綁定，然後讓鳳凰号無視任何空間封鎖傳送到綁定世界。
迄今爲止，李牧還沒發現能阻止幻想之錨幻想鏈接綁定後自由傳送的世界。
所以李牧立刻進入鳳凰号的駕駛艙，以幻想鎖鏈爲連接展開傳送。
傳送結束，縮小的鳳凰号出現在鏡界中。
李牧透過鏡界往外看，頓時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外面有一株株神話梧桐樹，其中有十五株氣息達到驚人的神話九級，而更遠的方向，有十五隻神話九級的鳳凰正在圍攻五尊原始古妖，然而奇怪的是五尊原始古妖竟然掌握着涅槃神火。
交戰的雙方都掌握涅槃神火，這要分出生死那實在是太難了。
觀察了一陣，李牧看出一些東西。
十五個神話九級的鳳凰，全部都被妖靈咒術變成了傀儡。
同樣的五個原始古妖也一樣，祂們身上的涅槃神火也是源自于外力，很可能原始古妖巨頭給鳳凰天界的鳳凰種下妖靈咒術的同時，原始鳳凰也将五個原始巫妖變成了自己的傀儡。
結果原始鳳凰和原始古妖巨頭都沒了，雙方控制敵方生命形成的傀儡卻還在自相殘殺。
李牧搖搖頭，二十個神話九級的厮殺他可不敢靠近。
他對原始真言的掌握還很弱，畢竟他隻是神話三級，所以就算是面對被妖靈咒術奴役的神話九級鳳凰，除非這些鳳凰失去反抗能力，否則他也無法依靠原始真言控制這些鳳凰。
那五個掌握涅槃神火的原始古妖也是一樣，這些都是他目前無法掌控的存在。
當然他也能嘗試回到火種聯盟，然後召集一百個神話九級的議員。
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召集大量議員殺一些神話，那些議員肯定會遵守諾言，但是要是讓那些議員來到原始鳳巢這等存在，恐怕祂們會分分鍾将火種聯盟抛在腦後。
李牧繼續觀察周圍，通過空間結構的相似程度，他肯定自己目前還在鳳凰天界。
當前所處世界，應該是鳳凰天界隐藏起來的核心世界。
李牧收起鳳凰号戴上奇迹魔術帽，扭曲空間隐身的同時，還扭曲時間線讓自身不存在于當前時間線，最後甚至連命運都扭曲讓自身不會被等閑手段預言感知，這才離開鏡界準備探索這個核心世界。
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厲星祂們得到的枯枝就是源自于這裏。
跟他出現在鳳凰天界表層不同，厲星祂們恐怕是直接出現在這個核心世界，如果祂們一開始也是在鳳凰天界表層，那麽那些最高神話五級的鳳凰怎麽可能幸存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