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隻是剛剛開始啊!如果這種時候自己就堅持不住了,後面的傳承還怎麽進行。唐三心中湧起一股狠勁,硬是咬牙不動,肌肉、神經的顫抖是控制不住的,但他卻像是釘子一樣站在那裏,軀幹就在肌肉的顫抖中保持着原本的位置。
嘎嘣,又是一根肋骨被拆了下來,劇痛令唐三眼前一片黑,可他的精神卻偏偏清醒異常,甚至能夠将疼痛的過程都進行分解。唐三的心髒,正以平時三倍以上的度劇烈的跳動着。唐三甚至有些擔心,在如此劇烈的痛苦之中,自己的心髒是否能夠負荷的起。更加詭異的是,他的肋骨雖然被拆掉,可地面上卻沒有流下一絲鮮血,而且,在那肋骨被拆掉之後,也隻是被拆掉的部位一陣軟,除了劇痛之外,并沒有胸腔支撐力被影響的感覺。
很快,唐三就明白了,實際上,并不是自己的肋骨被拆了下來,被拆下的應該是自己的八蛛矛魂骨,而自己真正的肋骨卻還在身上。背後那不知名的能量所進行的,就是将自己的魂骨強行與身體分離。
有了這樣的認識,唐三似乎覺得背後的痛苦也不是那麽強烈了,真正的認識到了這時神力再作用,而且還如此神奇,令他在心理上已經接受了這種痛苦。唐三的意志力本就是極其強大的,甚至比他那神級地體魄還要強橫。再加上他的聰明才智讓他明白了背後劇痛的原因所在,忍受痛苦時就令他的心更加堅韌。
當然,這種劇烈的痛苦對他的身體消耗也是巨大的,汗出如漿,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滑落地面,唐三沒有大口大口地呼吸,那樣會加劇他體力的消耗,他知道,在神的傳承中,恐怕任何外力都是沒有作用的,所以,他也沒有去嘗試吃奧斯卡給他準備的香腸。腦海中隻是不斷告訴自己,每忍受一次疼痛,自己地實力就會進步一分,在這種強烈的心理暗示之下,唐三就那麽硬生生的頂了過來。
嘎嘣、嘎嘣,每一聲令人牙酸地聲響中,都會有一根肋骨飛到唐三面前的圓形平台之上,化爲一根八蛛矛。
終于,當最後一根屬于八蛛矛的肋骨也出現那痛苦的斷裂聲後,劇烈地疼痛終于沒有再延續下去,唐三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
人在正常的時候,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多麽幸福,但是,當一個人從劇烈的痛苦走出來,逐漸恢複正常的過程,卻會給人以一種巨大的幸福感。此時地唐三,就正在享受着這種幸福的感覺。同時,這幸福地感覺也在令他的身體産生着一些奇異地變化。
八根蛛矛根部相連,構成了完整的八蛛矛形态,燦爛地金色在其上流轉,甚至能夠看到吞噬金絲在吞吐。這跟随了唐三十幾年之久的外附魂骨就這麽被剝離開來,唐三身上的痛苦雖然消失了,但内心卻出現了強烈的失落感。
就在這時,唐三眼前的八蛛矛卻開始出現了變化。
金色的海洋之中,飛出八道水柱,每一根水柱都與八蛛矛同樣粗細,同時沖上了八蛛矛,頓時,那金色的海水将八蛛矛完全籠罩在内,再被八蛛矛一點一滴的吸收進去。
身體的痛苦已經消失了,帶着那幸福感以及八蛛矛被剝離的失落感,唐三聚精會神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可不想放棄這一生中隻能見識一次的神器傳承過程。
一層層如同波濤般的金色花紋開始從八蛛矛根部出現,漸漸的密布在八蛛矛的每一個角落之中。那紋路的樣式大膽而簡潔,完全是力
結合,令原本就十分絢麗的八蛛矛變得更加漂亮。約感覺到,在這八股海水注入之後,自己眼前的八蛛矛似乎膨脹了。并不是變長,而是在逐漸的變粗,伴随着它的變化,八蛛矛上面的波浪雲紋也在漸漸變大。
奇異的明悟出現在唐三心頭,隐約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八蛛矛傳來一絲依依不舍的情緒。魂骨會有情緒傳遞給自己?難道說,八蛛矛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嗎?
沒等唐三多想,突然間,無比震撼,極度瑰麗的一幕出現在唐三面前。
那八根修長的蛛毛突然收縮變短,但也變得更加粗大,每一根都變得大約有兩米左右長,下一個瞬間,那充滿了波浪雲紋的八蛛矛竟然瞬間舒展開來,就像是破繭成蝶一般,八扇巨大的金色翅膀在同一時間展開。
“啊——”看着這一幕,唐三忍不住驚呼出聲。
那八扇翅膀,每一個都有兩米餘長,寬大的翅膀上,波浪雲紋就是它的羽毛,伴随着它每一次的輕輕律動,那波浪雲紋就會随之波動,幻化出璀璨晶瑩的金色光影。翅膀末端是極爲鋒銳的,就像是劍鋒一般。那絢麗的光影是如此動人,每一次輕動像是它對唐三的呼喚一般。
這,這還是我的八矛麽?内心産生出劇烈的震撼之中,緊接着,一股無法言喻的狂喜瞬間從唐三心中奔湧而出,那強烈的喜悅幾乎在一瞬間吞噬了他的心、他的靈魂。唐三幾乎克制不住,就要沖出去,去撫摸那動人的羽翼。而八蛛矛所化的八翼也仿佛像在他招手一般,傳來濃郁的喜悅之情以及強烈的依戀。那是屬于他的啊!唐三的雙手已經擡起,内心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着他,隻要他走上前一步,去撫摸着那璀璨的八翼,就立刻能夠擁有它,擁有這件更淩駕于魂骨之上的真正神器,不遜于海神三叉戟的神器。與他自身水乳交融的神器。
唐三地左腳已經擡了起來,短短的一步,隻需要這短短的一步,他就能擁有這融合了海神之力的海神八翼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從面前的八翼傳來,硬生生地令唐三那已經擡起的左腳停在半空之中。
危機感是海神八翼傳遞給唐三的,也可以說是八矛傳遞給唐三的,先前所有的喜悅在這真實地危機感之中都化爲了烏有,唐三保持着先前的動作,整個人的身體都凝固在那裏,臉上地神色也變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