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采藥隊。”小醫仙淡淡的笑道。
“你還回去?穆蛇那家夥說不定也會回去啊。”聞言,丁晨有些驚異的道。
“呵呵,回到了采藥隊,他便再不敢對我做什麽。”小醫仙微笑道,以她在青山鎮的名聲,穆蛇若是不想惹起衆怒的話,便絕對不敢再對她出手。
“而且回到青山鎮後,他更不敢動手,萬藥齋的勢力,不會比狼頭傭兵團小。而且另外兩大傭兵團的首領,都曾經欠了我的人情。”
“既然這樣,那便随你吧。”微微點了點頭。從那些傭兵看待小醫仙地目光來看。丁晨便能知道,她在小鎮中擁有何種聲望,所以也并不太擔心她的安全。
“你呢?”偏過頭。小醫仙微笑着問道。
“我?嘿嘿。我就不回去了,我沒有你那種聲望。穆蛇想要殺我,肯定沒人會阻攔,而且以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那家夥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我,所以,我不能再回青山小鎮了。”手掌緊抓着藍鷹地羽毛,丁晨笑道。
“你要離開?”聞言,小醫仙有些遲疑地問道。
“離開?嘿嘿,我丁晨可不會幹那種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跑的事情,我以後會在魔獸山脈修煉一段時間,然後…再找狼頭傭兵團慢慢算賬。”丁晨淡笑道。
見到丁晨這模樣,小醫仙也隻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過頭,指揮着藍鷹,對着大山之中飛掠而去。
鷹背之上,逐漸地陷入了平靜,兩人都在緩緩回味着先前與死亡搽肩而過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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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精氣調理到正常狀态之後,丁晨手掌一翻,一卷黑色的卷軸出現在了手中,正是那卷玄階高級的飛行鬥技。
翺翔天空,是每個人的夢想,而對于自由飛行,丁晨同樣非常的有興趣,飛行,是逃命的最好保障,如果那天夜裏沒有小醫仙的藍鷹的話,他們兩人想要逃離被重重包圍的懸崖,難度恐怕會直線上升。
現在的鬥氣大陸,鬥氣化翼是鬥王以上的強者才有的專利,别的人,一般都隻能望天而歎,可丁晨這偶然得到的罕見飛行鬥技,卻是能夠讓他脫離這種界限的束縛。
雙手握着卷軸,丁晨舔了舔嘴唇,解開卷軸上精心捆綁的細繩,然後緩緩攤開。
漆黑的卷軸攤開,兩隻漆黑得有些令人發寒的鷹翼便是現入了眼中,這對鷹翼因爲是被畫在卷軸之上,所以形狀并不大,不過卻隐隐散發着許些熱氣,看這奇異模樣,明顯不是一副簡簡單單的畫象。首發^^
鷹翼呈黝黑之色,隐隐還透着一些紫色雲紋,細細看上去,雙翼竟然猶如黑色的鋼鐵一般,有着一種特殊的金屬質感,鷹翼上的羽毛,散發着微弱的熱氣,丁晨對着上面輕吹了一口氣,臉色不由微微一驚,隻見在那陣輕風之下,鷹翼上的羽毛,竟然猶如真正的翅膀一般,被拂動起了起來,極爲神奇。
目光在鷹翼上掃過,丁晨眼中忽然停留在了一旁的一行小字之上,眨了眨眼睛,輕聲跟着念了出來。
“黑焰紫雲雕,五階飛行魔獸,相傳爲擁有遠古鳳凰的稀疏血脈,飛行速度,在所有飛行魔獸中,名列前茅,天性狡詐兇殘,極難捕獲,隻生存于大陸偏南的雲之岚地帶。”
“五階魔獸?”心尖震了一震,丁晨咽了一口唾沫,那可是足足相當于人類的一名鬥王強者啊。
“本卷鬥技,名位鷹翼,同時也稱紫雲翼,是本人與幾位好友耗費三年時間,方才成功捕獲一頭焰紫雲雕,以秘法取其雙翼,最後方才形成這卷可供人修習的飛行鬥技,此鬥技是我臨終前用鬥氣所繪,僅能容一人修行,切記!”
“真是牛人,竟然敢去抓鬥王級别的飛行魔獸…”啧啧的驚歎了兩聲,丁晨有些好奇這位留下這些東西地那位前人究竟是何種級别的強者?
目光從小字上移開。丁晨小心的伸出手掌,輕輕地觸摸了一下那雙略微泛紫的漆黑鷹翼。
“怎麽摸起來…象真實的東西一樣?”
手掌上傳來地羽毛觸感,讓得丁晨大爲驚異。手掌再次細細的撫摸了一次,臉色忽然猛地一變,猶如觸電一般的收回手掌。驚駭的失聲道:“這鷹翼裏竟然有靈魂的存在?”
丁晨的靈魂感知力,極爲地優秀。剛才在他觸摸着鷹翼之時,分明的察覺到,鷹翼中,隐藏了一個充滿着暴虐地狂暴靈魂。
丁晨根據援助藥老的講解,緩緩的開始融合,突然那來自靈魂的攻擊險些讓丁晨堅守不住靈台。
“看來凡介的靈魂修爲還是不夠啊”丁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再次深吸一口氣,丁晨緊守着心神,不敢讓那暴虐的情緒侵入絲毫。
這番靈魂上的較量,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鍾,方才以紫雲雕的落敗緩緩收場,論起實力來說,雖說丁晨遠遠比不上五階魔獸,可在經過無數歲月的壓制後,現在這頭紫雲雕,已經和一頭殘廢的野獸沒什麽區别。
當那猶如野獸一般的暴虐情緒從心中潮水般的退出之後,丁晨頓時全身酸麻的軟了下來,臉色蒼白的模樣,看上去極爲的疲倦,這種靈魂上的對碰,遠非**對碰所消耗的精力可比。
丁晨欣慰的笑了笑,雙掌再次觸着鷹翼,不過此次,卻再未受到攻擊,抿了抿嘴,丁晨體内的鬥氣,順着卷軸上所叙的軌道在體内緩緩的運轉了起來,片刻之後,鬥氣流轉到了手臂處,逐漸的竄進手掌之中。
當鬥氣出現在掌心之時,黑色卷軸之上的鷹翼驟然間光芒大盛,紫黑兩色,越來越濃,最後化爲兩道細小紫黑光芒,閃電般的竄進了丁晨手掌之中。
兩道細小的紫黑光芒,進入丁晨體内之後,便是順着經脈急速流轉,當它們流轉到丁晨背脊處的經脈之時,卻是驟然停頓,然後轉頭,竟然是硬生生的将經脈拉扯出了兩條極爲細小的支脈。
這兩條支脈從主幹中延伸而出,在到達背脊處時,方才緩緩停止。
外界本來還在因爲鷹翼的消失而愣神的丁晨,猛的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額頭之上的汗水頓時滾流而下,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重重的喘着粗氣,嘶聲罵道:“這鬼東西,在搞什麽?”
身體曲卷在床榻之上,丁晨使勁的咬着嘴唇,絲絲血迹在嘴中蔓延開來,在堅持了片刻之後,丁晨終于是忍受不住這種經脈撕扯的劇痛,非常幹脆的一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