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又上書始皇帝,要求遷移中原百姓移居越地,促進漢越同化。
始皇帝駕崩以後,二世登基,天下大亂。
又逢嶺南軍事首腦任嚣病重,任嚣派人奏請朝廷,另派新人駐守嶺南。
奈何大秦内亂四起,無暇顧及嶺南。
任嚣臨危之際,不得不将嶺南托付給趙佗。
趙佗在任嚣亡故以後,固守嶺南五嶺四關,防止亂軍亂了嶺南。
大秦滅亡後,趙佗在當地漢越兩族百姓擁護下,在番禺建都,開千裏南越國,号南越武王。
西南建立以後,劉邦遣大夫陸賈爲使,出使南越。
趙佗在陸賈勸說下,收下了劉邦賜的南越王印,臣服西漢,成爲西漢藩屬。
南越向西漢朝貢,西漢也給南越派遣了不少技術性人才,促進南越發展,并且互相通市,互通有無。
呂後臨朝以後,跟趙佗交惡。
呂後派兵伐越,趙佗擔心南越被吞并,便脫離西漢,自封爲南越武帝。
他通過賄賂的方式,使得閩越、西瓯和駱越都紛紛歸屬南越。
南越的疆土一時間達到頂峰。
文帝景帝時期,在西漢使臣勸說下,趙佗再次臣服西漢。
武帝登基不久,趙佗去世。
後南越國曆經四任越王,最後被西漢所滅。
如今的南越國是昔日南越國的殘部所建,并沒有什麽太突出的地方,加上跟益州郡中間還橫着一個哀牢國。
所以亡承和莊頃并沒有太關注過南越國。
也不知道,即便趙佗改變了南越等地女尊男卑的情況,卻依然沒有改變南越等地百姓的習性。
亡承和莊頃分不清魚禾話裏的真假。
魚禾笑着道:“征讨南越、哀牢,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兩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南越國查探一番。
甚至可以讓人留在南越國,試着耕種一番,看看我所言是真是假。
我們跟哀牢國交好,你們從哀牢國借道到南越,哀牢王應該不會說什麽。
你們也可以派人從日南郡進入南越國。
今日我剛賣了占英一個人情,占英應該不會阻止我們的人入南越。”
亡承和莊頃沉吟着點點頭。
此事幹系到他們兩家以後的家業和發展,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若是南越國真的如同魚禾所言,确實是一塊寶地,那他們可以提早做一些謀劃。
等到打下南越國的時候,他們可以立馬派人去開荒種糧,盡快讓寶地有所産出。
至于魚禾說的哀牢國多金銀銅礦,他們倒是不懷疑。
金銀銅礦,不僅哀牢國有,他們各自的領地内也有。
隻不過他們開采能力有限,僅僅隻能開采一些露天的礦脈和埋藏的不深的礦脈。
“那我就先告辭了。”
亡承起身,略微一禮,準備離開。
莊頃也跟着起身告辭。
魚禾笑問道:“你們遠來是客,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們一番呢。怎麽就急着要走?”
莊頃沒好氣的笑道:“要是有人告訴你,某處有一塊你能得到的寶地,你會坐的住?”
魚禾爽朗的一笑,“那倒也是。”
亡承笑着道:“我們三家是同盟,又一起在西南讨生活,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不差那一兩頓的美食。”
魚禾笑着點頭。
莊頃和亡承再次一禮後,匆匆退出了正堂。
出了太守府,他們就立馬招呼随從,讓随從們立刻回去,準備兩路人手,一明一暗,趕往南越。
魚禾沒有送他們,但是他們的條件,魚禾記住了。
此番跟廉丹一戰,獲利巨大。
魚禾要是一口氣全消化了,實力能成倍數增長。
魚禾不太願意在這種勇猛進取的時候,分化自己的力量,去壯大别人。
莊頃和亡承也沒有死盯着此次的獲利不放,反而主動提出了解決的法子。
兩個人是在爲自己的後輩尋求後路,也是在向魚禾送人情。
兩個人的情誼,魚禾記下了。
三家的同盟,以後也會因爲兩個人的選擇,變得更牢靠。
這對三家而言,都是一樁好事。
跟亡承、莊頃商量好了利益的分配以後,魚禾開始整合起了手裏先有的資源。
地盤變大了,兵馬必須再次擴張。
各地選官派官,招募人才,也必須加緊進行。
秋耕的事情也必須盡快的督促地方落實。
律高三縣收回來以後,也得盡快消化。
魚禾要做的事情很多。
手下的兵馬,除了現有的左右虎贲軍外,西山、南山、北山、東山四軍,除了陰識和馬援手下的兩軍外,剩下的兩軍還在草創階段。
兩軍的主将、副将人選還沒有敲定。
所以隻能暫時遴選兵馬,讓手底下的人先操練着。
各城的縣卒、城衛軍,此前被抽調到戰場上,如今也被征召爲正卒,也得重新遴選。
益州郡、越巂郡的情況特殊,所以縣卒可以少一些,但是城衛軍必須充足。
犍爲郡,以及半個巴郡的縣卒可以多一些,城衛軍可以少一些。
具體就取決于各城周邊山林裏的蠻夷數量,以及蠻夷會反叛的幾率。
這一方面,魚禾隻需要給出一個大概,剩下的馬援和陰識會幫他補全。
秋耕方面,各地的官員比他還急,他隻需要下令督促一下,也不需要太關心。
就是選官派官方面,需要他特别用心。
雖然有馮英幫他處理這方面的政務,但是在選官派官的時候,他還是得仔細把把關。
看慣了基層官員壓榨百姓的樣子,魚禾必須遴選出幹吏廉臣,去幫他治理地方。
可惜他手裏能用的人手太少,選來選去,也沒有太多人用。
隻能在矮子裏面拔将軍。
除此之外,鍛造作坊還得進一步擴大,匠人還得大肆招募。
亡承和莊頃要的一萬兩千套鐵甲,得盡快交付。
他手下各軍的盔甲也得盡快配備上。
還好從廉丹手裏繳獲了不少兵甲,融了以後也能重塑。
所以魚禾不用費心再讓人去擴大幾處鐵礦的礦口。
秋耕臨近的時候。
忙活了大半個月的魚禾,準備去益州郡各地巡視一番。
隻是還沒等到他出發。
他任命的益州郡丞成祿,益州郡都尉張武,就出現在了太守府。
張武比以前更加穩重成熟,雖然少了一條胳膊,但是身上的銳氣一點兒也沒有消減,反而變得更勝。
至于成祿,魚禾雖然是第二次見,但是了解的不多。
魚禾請二人坐下,吩咐人上了果汁,感歎道:“大半個月了,你們才到?”
成祿和張武臉色皆是一苦。
成祿哭笑不得的道:“回主公,并不是屬下故意拖延,屬下路經犍爲郡的時候,被馮先生扣留了數日,幫着馮先生處理了不少政務。”
魚禾缺人用,他手底下的人也缺。
馮英如今統管三郡半的民政,但卻是個光杆司令。
馬援在收服犍爲郡的時候,倒是收攏了不少官員。
但大多是窮兇極惡之輩。
挑挑揀揀,也僅有一小部分人可用。
馮英爲了快速的穩定犍爲郡,讓犍爲郡的百姓們恢複農耕,幾乎将他們全部派遣到了各地,充任了主官。
所以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面對龐大的民政,馮英一個人處理起來真的是費勁。
成祿路徑漢陽,自然要被馮英抓着先用一會兒。
若不是馬援需要坐鎮江州縣江邊,盯着巴郡的戰事,防着公孫述,估計馮英連馬援都想抓來用一用。
别看馬援是一位馬上将軍,在處理民政方面,絲毫不輸給那些犍爲郡的官員。
馬援在收服犍爲郡的時候,馮英可不在,魚禾也沒有趕往漢陽,更沒有給馬援派遣什麽官員。
但馬援還是快速的将犍爲郡平定了,并且穩住了犍爲郡上下,沒有讓犍爲郡産生任何動亂。
不僅是馬援,陰識在民政方面也有一定的才能。
在科舉完善之前,官員雖然也分文武,也有主攻的方向。
但是文官也能治軍,武官亦能安民。
大部分的封疆大吏,上馬能治軍,下馬能安民。
在漢新兩朝,除了一部分中樞大佬外,文武幾乎不分家。
文臣入了軍武,也能率軍殺敵。
武臣坐鎮地方,也能調理民政。
被演繹描述成莽漢的張飛,在正史上,那也是一位文武兼備的人物,既能打仗,也能調理民政。
陰識和馬援身爲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在民政和軍武上,都有不俗的造詣。
馮英雖說沒有将馬援召到犍爲郡聽用,但也将半個巴郡的民政暫時交給了馬援統管。
反正現在益州郡以北的兩個郡,隻要是個人,隻要能用,馮英都會逮住狠狠的攥兩把。
成祿被馮英逮住用了幾天,耽誤了到滇池報道的時間,也不怨他。
張武施禮道:“如今四海镖行已經開遍了諸郡,需要交代的事情繁多。四海镖行乃是主公最看重的地方,卑職自然要花費一些時間,跟漕中叔交代清楚。”
好吧。
兩個人都有遲到的理由,而且都是爲了公事,魚禾也不好埋怨他們。
“既然都是爲了公事繁忙,那晚到一會兒,也是情有可原。以後益州郡的軍民,就全交給你們兩個人了。
以後我希望你們兩個人攜手共進,爲我經營好益州郡。”
……
……
【ps:章節數字标注錯了,勿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