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魚豐教子

第16章 魚豐教子

相魁、劉川、漕氏父子、彭三幾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對魚禾抱拳應承了一句。

“喏!”

這一刻,魚禾就像是一個将軍,他們就是魚禾手底下的兵。

魚禾見他們沒有異議,又吩咐道:“漕氏父子,煩勞你們去挑選能手。相魁、劉川、彭三,你們三人速速召集人手,盡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此地。”

相魁等人再次抱拳應承了一句,然後離開了魚禾的樹屋。

魚禾在他們走後,去了張武的樹屋。

一進張武樹屋,就發現張武剛跟魚豐二人喝上。

兩個人跪坐在地上,在他們面前,擺放着一木盤肉幹,兩隻竹制酒盞,半壇子濁酒。

盛放肉幹的木盤和裝酒的竹盞制作的十分精細,跟粗糙的肉幹和黑乎乎的酒壇子,明顯不搭。

木盤和竹盞都是彭三帶人做的。

彭三不僅精通制作軍械,也精通制造各種家用的木制家具。

手法十分精細,一般匠人做的東西,很難達到彭三的水準。

魚禾十分認可彭三的手藝,也十分堪重彭三,魚豐随後救回來的人當中,也有匠人。

但無一例外,都不如彭三。

彭三能夠進入六盤水義軍的‘管理層’,魚禾沒少出力。

魚禾進了樹屋,魚豐和張武就停下了飲酒,齊齊看向了魚禾。

魚禾施禮,“阿耶……”

魚豐盯着魚禾,不冷不熱的問,“商量完了?商量出了一個什麽結果?”

魚禾如實将自己的安排并報給了魚豐。

魚豐聽完以後,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你帶着人退回峽谷,我帶人去會會張興的人。”

魚禾的安排很完善,不需要魚豐補充什麽。

隻不過,跟張興的人會面,有一定危險,魚豐不打算讓魚禾去冒險。

魚禾沉聲道:“阿耶,咱們手裏的人手倍增,唯有您才鎮得住。”

魚豐聽到魚禾此話,盯着魚禾看了許久,才幽幽的道:“我還以爲你翅膀硬了,已經能夠妥善的處理所有的事情,原來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魚禾一臉尴尬。

“我翅膀就算再硬,也需要阿耶庇護。我能把那些人指揮的團團轉,也是假借着阿耶的威風。沒有阿耶,他們可不會聽我的。”

魚禾自然知道魚豐想聽什麽,所以他就挑魚豐想聽的說。

魚豐冷哼了一聲,道:“算你小子還有點理智,我還以爲你被漕中叔吹捧了幾句,就真的以爲自己成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魚禾趕忙道:“我有自知之明。”

魚豐面色冷峻的點點頭,“那就好……以後遇事多跟阿耶商量,阿耶是不會害你的,也不會吹捧你。”

魚禾點頭道:“明白……”

魚豐繼續道:“阿耶早就說過,遇事不要自作主張,要跟阿耶商量。可你沒有跟阿耶商量,就找上了張武,向張武透露了一些消息。

幸虧張武是自己人,他要是江關校尉派來的探子,你恐怕早就被人枭首了。”

魚禾解釋道:“我也是确信了張武是自己人,才找上張武……”

不等魚禾把話說完,魚豐就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就沒想想,張武重傷未愈,去六盤水兵營,會遭遇不測嗎?

就算你想過,你能保證張武此行絕對安全?”

魚禾忍不住道:“阿耶,我們說好聽點是義軍,說不好聽點就是反賊,當反賊的,哪有絕對安全的。”

魚豐眉頭一挑,道:“你是真長大了,居然學會頂嘴了。”

魚禾垂下頭,道:“不敢……”

魚豐哼了一聲,“做都做了,有什麽不敢的。阿耶不在乎你頂嘴,因爲我也頂撞過你大父。

你大父賞了我十鞭子,但是我不會賞你十鞭子。

因爲我知道,你長大了,你該有自己的想法。

但你用我的人情做謀,有沒有問過我?”

魚禾仰起頭,愕然的盯着魚豐。

魚豐瞪着眼,冷冷的道:“張武願意爲我豁出性命,那是因爲我爲張武豁出過性命。但是你沒有爲張武豁出過性命,所以你沒有資格讓張武幫你豁出性命。”

魚豐的話雖然有點繞口,但是傳達的道理卻很簡單。

想要别人爲你付出,你就得先爲别人付出。

魚禾很想說一句,你我父子,爲什麽要分彼此,你的人情和人脈,就是我的人情和人脈。

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他大緻猜倒了魚豐說這話的用意。

魚豐并不是跟他見外,而是在教授他做人的道理。

同時也在告誡魚禾,魚禾還沒有拿人命當籌碼的資格。

魚禾對魚豐深深一禮,“兒受教了……”

魚豐見魚禾明白了自己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指着張武道:“張武無子,此行若是遭遇不測,你需爲他披麻戴孝,守墓三年,以後有了兒子,必須過繼一個到張武名下,爲張氏傳宗接代。”

魚禾明白魚豐這話的意思,魚豐這麽做,一是爲了安張武的心,二是爲了告訴自己,做事得付出代價。

魚禾猜測,魚豐大概是通過他近期表現,發現他已經長大了,也該認識認識成年人世界的殘酷了。

魚禾骨子裏也是成年人,他知道成年人世界的殘酷。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應下了此事。

張武一臉尴尬的擺手道:“軍侯,不必如此,我也是六盤水義軍,也得爲大家出一份力……”

魚豐瞪了張武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爲你賺了?真正賺了的是他。樹屋裏的四十五人,又欠了他一條命。

以後他就不需要我再出面去震懾其他人了,他自己就能震懾。

說不定我這個當阿耶的,以後要調動人手做點什麽,還得先請示他。”

張武一臉愕然,他覺得魚豐誤會了他的意思。

魚禾不知道該說什麽。

魚豐哼了一聲,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兒子長大了,比他心思還缜密,比他還精于算計,偶爾還能展現一些妙手,施恩于人。

以後的成就肯定不輸給他。

兒子以前依偎在他羽翼下,乖巧聽話,心思純良。

死過一次後,逐漸開始展露頭角,不足一月,就有脫離他羽翼,展翅高飛的架勢。

他心裏高興之餘,也有點……不是滋味。

魚禾多多少少能猜倒一些魚豐的心思,但是他沒有點破。

他等魚豐不再開口以後,回歸正題,“阿耶,帶着人去峽谷的事情,還得您來。”

魚豐瞪起眼,喝道:“張興不是善類,張興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善類。真要起了沖突,那就得見血。你能應付得了?”

魚禾點頭道:“有漕氏父子相助,應該沒問題。”

魚豐不滿的喊道:“什麽叫應該沒問題?箭矢射穿你胸口的時候,你就有問題了。”

魚禾直言道:“可樹屋裏的人遷移到峽谷,一點遭遇到了敵人的探子,很容易形成恐慌,也很容易鬧起來,我可壓不住。”

魚豐冷哼道:“你不是很信任漕氏父子嗎?那你就帶上漕氏父子。”

魚禾搖頭道:“我若是帶上漕氏父子,那阿耶身邊就會少了兩大助力。沒有漕氏父子相助,阿耶對付張興的人,有可能會吃虧。”

魚禾等人雖然知道張興的人已經在田紅發的引領下找上門了,但張興的人具體有多少,他們并不知道。

他們派遣出去的人,不能太多,但又必須震懾住張興的人。

所以必須挑選武藝最強的一群人。

漕氏父子,毫無疑問是他們中間武藝最強的。

有他們父子相助,逼退張興的人,絕對事半功倍。

“阿耶,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不會親自參與搏殺的。我一定會站的遠遠的,看着他們搏殺,一旦有危險,我就會立馬離開。”

魚禾盡可能的在說服魚豐。

魚豐皺着眉頭,準備拒絕。

張武出聲幫腔,“軍侯,魚禾說的在理。他雖然對樹屋裏的人有救命之恩,在他們中間也有幾分威信,但是因爲過于年幼,很難鎮得住那些年長的人。

一旦在遷移峽谷的路上,遭遇到了什麽敵人,那些年長的人一慌,很容易會聚衆鬧事。

您是軍中軍司馬出身,對他們更有威懾力。

也隻有您能鎮得住他們所有人。

魚禾去對付張興的人,您也不用擔心。

魚禾主動請纓去對付張興的人,肯定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而且還有漕氏父子二人護持,您不必太過擔心。”

年齡小,是魚禾身上最大的硬傷,即便是魚禾已經展現出了不凡,并且在六盤水義軍中樹立了一定的威信,但還是沒辦法統禦他們。

除非魚禾能當着他們的面,展現出能征服他們的武藝,或者是卓越的軍事才能。

但是展現軍事才能,需要舞台。

而武藝,魚禾懂,也會,但是不精。

魚豐仔細思量了一下張武的話,最終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照禾兒說的辦,不過……”

魚豐頓了一下,盯着魚禾道:“你除了要帶上巴山以外,還得帶上相魁。一旦遇到危險,巴山肯定會拼命護你周全,但是巴山腦子不靈光,容易落入别人的陷阱。所以你必須得帶上相魁,相魁腦子靈光,關鍵時候知道該往什麽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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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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