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感歎的覺悟啊,完全不像是你在外界的名聲,據我所知,你不應該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人麽?”
言峰璃正慨歎了一下他剛剛聽到的話,看着眼前的的衛宮切嗣,不知道怎麽的,總是可以感覺到一絲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不合理,倒是讓言峰璃正之前就想好了的用來搪塞的說辭沒有了用處,原本,言峰璃正就不打算給與對方多餘的令咒,最次,也就那其它無關緊要的東西,作爲獎勵。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理由,時間緊迫,我是私下裏來見的你,所以還是快些将令咒傳授給我把。”衛宮切嗣也将刻印在手上的令咒露了出來,走近到了言峰璃正的面前。
刻不容緩的架勢成功感染了言峰璃正,效率上來說,衛宮切嗣或許還真有一套,不過也好,居然隻是一筆令咒的話,倒也沒有什麽損失。
這樣想着,言峰璃正将手掌放在了衛宮切嗣的令咒身上,閉上了雙眼,體内的魔力逐漸運作了起來。
“說起來,你的兒子,言峰绮禮似乎也參與到了這場聖杯戰争當中,作爲父親的你,是不是也對他有着些許的期待。”
衛宮切嗣看上去實在不像是一個會閑聊的人,但是他依舊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言峰璃正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言峰绮禮是一個可以擔當大任的人,無論是能力,還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外在。
“哈哈,其實我對犬子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期望,如果偏要說的話,我希望他可以平安的在這場聖杯戰争當中活下來,然後繼承老夫我的衣缽。”
言峰璃正一談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就不由的多說了些,自然而然。
老來得子的他,實際上對于自己的兒子非常的重視。。
“是麽,看來你還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投注了相當多的心思啊。”
衛宮切嗣說道沒錯,言峰璃正一直堅信這個實力出衆的兒子是個具有聖人天賦的人。
令咒的傳遞儀式非常的快,不過一會,衛宮切嗣手上原本淡去的一筆令咒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這還要多靠你關照一些才行啊,不要對犬子下手太重才會。”
結束了令咒的傳遞,言峰璃正将胳膊再次遮掩了下去,擋住了那大量的令咒,嘴裏念叨了兩句,也準備适時的結束這個話題了。
“言峰绮禮可是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人,之前差點就将我擊敗了,關照什麽的,還是太過于勉強了。”
确認了令咒無礙之後,衛宮切嗣總是是松了口氣,取出了一支香煙叼在了嘴中,暗自向後退了幾步,做出了想要離開的态勢。
“是麽,那麽你們就個憑實力吧,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令咒已經傳授結束了,雖然教會可以庇護你的安全,但那也是你的英靈陣亡之後的事情,現在你還是快些離開的,避免生出什麽不必要的事端。”
同時言峰璃正也間接的下達了逐客令。
但是表面上和藹可親的言峰璃正暗地裏卻使了一些小手段,傳輸令咒的同時,埋下了一個利用追蹤的魔力印記。
“也好,那麽我們就在此别過了。”衛宮切嗣嘬了兩口煙,再次歎了兩口氣,濃煙的煙味散漫了屋内,有些不太尋常。
“走好。”言峰璃正道了别。
就這樣,衛宮切嗣沒有再多說什麽,轉過了身子,走出了原本就敞開着的教會大門。
但是令人在意的是,衛宮切嗣剛剛走出了教會一步,便停了下來,也不回頭,隻是默默的站在了那裏。
“衛宮切嗣,你還有什麽事情麽?”
言峰璃正對于對方這樣的行爲有些疑惑,放大了嗓音大聲問起了遠處的衛宮切嗣。
砰!!!!
突然一聲震天的聲響傳來,打斷了言峰璃正的話語,豆大的子彈瞬間命中了他的脖子,濺出了一地的鮮血。
根本沒有給言峰璃正反應的時間,槍聲落下,言峰璃正也順勢倒在了血泊當中。
臨死之際,難以置信的表情依舊顯現在了言峰璃正的臉上,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衛宮切嗣的膽子居然這麽大,會對他這個教會的監視者下手。
“聖堂教會第八秘迹會的司祭言峰璃正,因爲私下與自己的兒子結成同盟,違背了聖杯戰争公正的規則,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報複,身死于了教會當中,目擊者,衛宮切嗣。”
此刻教會之外的衛宮切嗣看似是在自話自說,然而是在利用手中的錄音器制造證據,爲自己脫罪。
經過了此前的assassin,Lancer,archer,berserker的混戰,言峰绮禮與遠坂時臣的結盟已然是一件擺在了明面上的事情。
順着這一點想下去的話,與言峰绮禮有着血緣關系的言峰璃正自然也有了與他們結盟的可能性,如此一來,遠坂時臣一方的禦主也就相當于擁有了大量的令咒,這是絕不允許的一件事情。
但是這終究隻不過是一個猜想,讓衛宮切嗣真正下定決心要殺死言峰璃正的,是剛剛的對話。
明明額外的獎勵應該是應該的事情,衛宮切嗣的要求存在着不合理性,如果言峰璃正真的抱有一顆公平公正的心的話,應該出言反對。
更重要的是,衛宮切嗣自己與言峰绮禮的戰鬥是發生在了私底下的,明面上,愛麗絲菲爾應該還會被認爲是Saber的禦主,但是這個老家夥卻知道了這一點。
憑借着這幾點,就足以讓衛宮切嗣起殺心了。
“彌舞,撤退吧,小心一些不要被教會的視線所看到。”
負責狙擊的,是早就埋伏在了教會附近的久宇彌舞,運用狙擊槍透過教會的玻璃槍進行瞄準從而擊殺的。
香煙就是攻擊的信号。
這樣一來,即便是教會追查了下來,在聖杯戰争結束之前,即便是也不會找到足夠的證據。
又呆了不一會,确認了言峰璃正已經死去之後,衛宮切嗣便掐了斷了手中的煙,默默離開了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