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納海姆隻有五六位天父級,而湮滅領域總共有十四位天父級,而且無一例外,全是天父巅峰!
他們本被上古卷軸世界的規則所局限,無法更進一步,但現在來到了新的世界,暢通無阻的大道讓他們歡欣鼓舞,無數領悟和發現更是接連不斷急需消化。
而消化最好的辦法,就是戰鬥!
十四個天父級對戰四個天父級,也就說華納海姆的強者一個人就要面臨最少三位魔神的圍攻,如此情況之下,勝負已經不用多說。如果不是爲了更好的消化知識,驗證理論,湮滅領域的魔神恐怕分分鍾就能結束戰鬥。
不過就算如此,戰鬥局勢也開始快速的傾斜。
眼看着自己信奉的神靈被當成狗一樣被按在地上打,華納海姆的士氣頓時一落千丈,而他們的魔法又有很多建立在與神靈的溝通反饋上,如今神靈都自顧不暇了,這無疑是讓局面越發的雪上加霜。
反而地聯有了強援士氣大振,而且他們本就在人數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幹脆憑着這次機會展開反擊,以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猛烈氣勢瞬間掌控了戰場,不斷控制一個個戰略要點,逐漸向奧丁金宮進發,準備将這座巍峨的建築收入囊中。
奧丁盯着遠處激戰的十四位魔神和湮滅領域,目光中露出一絲苦澀:“十四位天父巅峰強者,還有一個自成一體的小世界,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并沒有什麽底牌。”灰燼回答道:“隻是一些準備而已。現在看來,我準備的還不錯。”
“謙虛大概就是你身上唯一的美德了。”奧丁艱難的挪動身體,他手按傷口坐在瓦礫中氣喘籲籲的問道:“說起來,你爲什麽向阿斯加德開戰?别拿洛基的事情搪塞我,你我都知道那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灰燼并沒有隐瞞,直言說道:“我要永恒之火,而它在你的藏寶室中。”
“就爲了這個?”奧丁驚訝無比,有點激動的說道:“永恒之火不過是我的一件戰利品,這麽多年它一直當做裝飾被放在那裏,甚至連我都快要把它忘記了,如果你告訴我你想要它,我……”
灰燼問道:“你會給我?”
奧丁沉默了,然後搖搖頭歎息說道:“不,我不會。”
王者獨斷專橫,掌控一切。如果别人提了要求就答應,那無疑就喪失了爲王的資格。
這與貪婪無關,而是源自立場。
身爲王的奧丁注定不會拱手讓出自己的财富,即便這件财富對他并不重要也不會,甯願在寶庫裏落灰也不會,因爲這就是立場。
而立場鞏固了身份,所以奧丁才是奧丁,王才是王!
如果放棄立場,那奧丁依舊是奧丁,王也仍然是王,但阿斯加德人估計就要告别這座波瀾壯闊的城市,成爲漁村難民偏安一隅,那大概就是他們最好的下場。
“我知道你不會把永恒之火給我,其實你也知道我知道。”灰燼說道:“所以,戰争便發生了。”
“不錯,戰争注定會發生。不是現在,那就是未來,不是你,也會是别人。”奧丁歎息說道:“這世界啊,從來沒有永恒的存在。你獲得的越多,纏繞在你身上的命運也就越多,總有一天,你會被命運擊敗,就像今天的我一樣。”
灰燼拿起了刀:“我會記得你的忠告。”
奧丁點了點頭,看向四周問道:“阿斯加德會變成什麽樣呢?你準備怎麽處置它?”
“科技,知識,力量。”灰燼回答道:“我會吸收一切能吸收的,讓阿斯加德變成我的力量,然後随着我一起向前!”
奧丁諷刺道:“不打算把阿斯加德人變成奴隸嗎?”
灰燼搖了搖頭:“跟冰巨人不同,阿斯加德人擁有豐富的學識和成體系的知識,讓他們去當成奴隸太浪費了。”
奧丁語塞:“還真是現實至極的發言,但你不會得逞的,阿斯加德人永遠不會向入侵者臣服,他們永遠隻會效忠自己的王!”
“我沒打算讓阿斯加德人臣服,我隻是想讓他們做出選擇。”灰燼說道:“他們可以效忠自己的王,但這不是義務,而是選擇。王如果能爲他們帶來優渥幸福的生活,那自然就應該熱愛擁戴;相反,如果王無法做到這點,那這份熱愛自然也會熄滅。陛下,這個世界不止沒有永恒,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
“荒謬!”奧丁咬牙說道:“忠誠可是美德!”
“我不否認,忠誠的确是美德,但賢良也是。”灰燼說道:“用美德換美德才是正确的道路,如果王不夠賢良,變的庸俗,想用劣行去換取美德,哪麽就算編織出再華麗的謊言,人民也終有覺醒的一天。”
奧丁無言以對,最終說道:“我相信我的人民!”
“你可以信,那是你的選擇,而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灰燼拿起哈蘭德大曲劍向奧丁走去:“但很可惜,你的時間不多,大概看不到結果了。”
“來吧。”奧丁坐直了身體:“下手利落點!”
灰燼沒有多言,揚起了哈蘭德大曲劍,對準了奧丁的脖頸。但他正要斬下,大地卻猛震動起來,一股猛烈的爆炸從地下深處噴發出來,大量的地下水被炸上了天空,然後又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彩虹。
緊接着,一道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雷霆從天而降,直落金宮,瞬間将整座宮殿劈的灰飛煙滅,狂暴的能量噴湧而出,波及了整個阿斯加德,不論是地聯的士兵還是華納海姆的士兵都受到波及,齊齊摔倒在地。
就連正在激戰的魔神們也受到影響,躲到了湮滅領域後面。
灰燼锵的一聲将哈蘭德大曲劍插入地面穩定身形,擡起手臂遮擋煙塵向金宮方向看去。
而奧丁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灰燼問道:“你幹了什麽?”
“知道嗎?”奧丁反問:“我有你沒有的東西,所以我就永遠擁有希望!”
灰燼不由皺眉:“我沒有的東西,那是什麽?”
“子嗣!”奧丁大笑說道:“我擁有子嗣,而你沒有,而那就是将一切絕望化爲希望的力量!托爾,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現在你已經繼承了先祖的力量,還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智慧,你就是新的阿斯加德之王!親手擊敗入侵者吧,來書寫隻屬于你的輝煌!”
轟隆一聲,雷電降臨!
而在這雷電之中,一個大紅披風的身影從地下深處直沖天際!
那不是别人,正是雷神托爾!
如今他手持雷神之錘,鮮紅的披風在身後飄蕩,華麗的铠甲上篆刻着由雷電構成的如尼符文,強大的力量肉眼可見,化作滾滾雷霆環繞在他的周圍,不斷隆隆作響!
“我是奧丁之子,雷神托爾!”托爾聲若洪鍾,随口一言便有強大的能量噴湧而出,頃刻間攪碎了風,撕裂了地。他用雷神之錘遙指灰燼喝道:“魔鬼,我命令你立刻放開我的父親!”
“哈哈哈!”奧丁大笑說道:“你完了,托爾在智慧之泉中倒吊九天九夜獲得了先祖的力量,他現在就是不可戰勝的,你完了!”
但下一秒,這笑聲就戛然而止。
因爲灰燼一刀斬掉了奧丁的腦袋。
“聒噪!”灰燼如此說完,然後向空中目瞪口呆的雷神說道:“你的命令,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