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志田公司是家族企業,由爺爺輩的矢志田市郎創立,按道理本該由第二代的矢志田信玄繼承,但老爺子卻對這個兒子不怎麽待見,反而立下遺囑,将家族和公司傳給了第三代的矢志田真理子。
對于這個結果,矢志田信玄當然不會答應。矢志田市郎活着的時候還能壓的住他,現在死了,矢志田信玄立刻就向矢志田真理子伸出了毒手,所以他召集了黑衣死士,選擇在淺草寺動手。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隻要指定的繼承人死了,那家族和公司自然就落在了他這個唯一的直系親屬頭上。
面對父親的突然發難,真理子顯然無法接受,難以置信的叫道:“爸爸,爲什麽?我可是你的孩子啊!”
但矢志田信玄看的很清,他搖了搖頭說道:“真理子,你是我的孩子沒錯。但我年富力強,孩子這種東西還可以再生,而家族和公司隻有一個。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是人之常情,你應該理解!”
真理子理解個鬼!
爲了錢和地位,難道就可以罔顧人倫,抛棄親情嗎?
這樣一來,人和野獸還有什麽區别!
所以真理子決定阻止父親,于是她扭頭對金剛狼說道:“我的父親是名高貴的武士,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堕落!羅根,請代替我打倒他!”
在嬌滴滴的美人和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之間,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更何況狼叔都把人家妹子給睡了,現在的立場可謂相當分明!
他“嗯”了一聲,将真理子護在身後,噌的一下就從拳頭中伸出艾德曼爪子,一副來多少我就殺多少的樣子。
矢志田信玄也不客氣,一揮手就命令黑衣死士進攻。
狼叔打過一戰,打過二戰,妥妥的百戰老兵,就算腦子瓦特了,但肌肉記憶還在。再加上有治愈因子護體,當真是殺出了一片天,砍出了一片地,剁黑衣死士跟剁青菜蘿蔔一樣,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他的戰術也很簡單,就是以傷換傷。黑衣死士捅他一刀他屁事沒有,他反手給黑衣死士一爪子,對方直接涼涼。
面對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敵人,黑衣死士那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都是高手,奈何對面開挂,隻能說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矢志田信玄顯然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面,在他想來,真理子不過是個天真的小丫頭,而自己謀劃多年,親信死士一堆,雙方實力天差地别,自己出手應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局才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想的沒錯。
現在的确是碾壓局,不過被碾壓的是他而已。
真理子是小丫頭不假,但信玄卻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小丫頭都是馴獸師,天生就能招募和雇傭舔狗。
而真理子更是歐皇附體,她招募到的還不是普通的狗,而是狼,金剛狼!
這一發金色傳說徹底打亂了信玄的計劃,也讓雙方立場互換。
爲了阻止父親的堕落,真理子隻能含淚幹掉父親。這是什麽,這就是孝感動天啊!
信玄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低估了真理子這個女兒,她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天真”。
“是我小瞧你了!你不愧是矢志田家的女兒,爲父非常欣慰!”信玄正話反說,還夾雜着一點諷刺。
真理子滿臉無辜,委屈的說道:“父親,現在停手還來得及,我保證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依舊會爲你養老送終。讓我們一起回到從前的生活,好嗎?”
但信玄卻搖了搖頭:“很遺憾,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我這麽做不是要說我了不起,我隻是要告訴别人,我失去的東西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可遺囑是爺爺親手寫下的,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信玄緩緩的拔出了武士刀:“不,是你搶走的!”
真理子滿臉悲戚,無奈的對狼叔說道:“羅根,請給予我父親榮耀!”
狼叔一個加拿大糙漢哪聽得懂這種暗示啊,當場一臉問号。
真理子無奈,隻能更加直白的說道:“給我父親一個痛快吧,看在我的份上,别讓他有太多痛苦!”
這這麽一說狼叔就聽懂了,反正西方人也不講究什麽翁婿關系,雖然狼叔這幾天吃信玄的住信玄的,還睡了信玄的閨女,但狼叔還是決定幹碎對方。
反正擱狼叔的價值觀裏,是爹先動手要殺女兒的,那女兒反擊幹掉爹也是合情合理。
父權大過天?
抱歉,俺們西方人不興那個!
狼叔自己失憶了記不起來,但他正是因爲捅死了自己的父親才導緻的X基因覺醒。雖然是爲了阻止酒醉的父親毆打母親,但殺爹這事狼叔還真不是第一次幹,雖然現在殺的不是自己的爹,但多少也算是有過相關從業經驗。
于是狼叔就和信玄叮叮當當的打了起來。
他本以爲能一爪子削斷對方的武士刀,結果卻砰的一聲打出了一陣火花。
狼叔驚訝道:“你這刀是?”
信玄露出個獰笑:“艾德曼合金可不光你有,我也有!隻要有錢,世界上就沒有買不來的東西,這就是錢的魅力,所以這個家主之位我是要定了!”
“你真是無可救藥!”狼叔唾了一口:“不過這樣也好,能讓我毫無心理負擔的幹掉你!”
兩人放完了狠話,又一次打成了一團。
信玄還真有兩把刷子,他苦練劍術多年,放古代妥妥也是個名鎮一方的劍豪,一把武士刀上下紛飛,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愣是憑借體術把狼叔給壓制住了。
但狼叔被人壓制的次數還少嗎?
他有治愈因子護體,先被人揍攢怒氣,然後再開大直接帶走對方,這可是狼叔的保留節目了。
所以随着時間的推移,戰局逐漸産生了變化。
信玄到底是個普通人,體力有限,一把武士刀掄了半天,滿頭的汗,累的快跟狗一樣了。
狼叔雖然扳回一籌,但也被信玄前前後後捅了十幾個窟窿,也不再是最佳狀态。
嚴格來說,肯定還是狼叔占上風,畢竟治愈因子永遠的神。他估計再打個五分鍾,就能把信玄拿下。
但是,時間這次卻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就見數個煙霧彈突然被扔進了淺草寺,淡藍色的煙霧瞬間籠罩了衆人。
“你竟然用毒氣?”信玄和真理子捂住口鼻,同時指責對方。
然後兩人一愣,又同時搖頭:“不是我!”
“不是你倆,那還能是誰?”狼叔皺眉問道。
結果回答他的不是這對父女,而是一個更加蒼老的聲音。
“是我!”
衆人扭頭,就見本該躺在棺材裏被人瞻仰的矢志田市郎從煙霧中緩緩走了出來。
“爺爺?!”
“父親?!”
信玄驚訝道:“您沒有死?”
“是的,我還沒死,是不是很失望啊,你這不孝子!”市郎黑着一張臉說道:“連我的遺囑都敢違抗,你這不知尊卑的東西!”
信玄老臉脹的通紅,梗着脖子說道:“是您不對在先!爲什麽要把家主之位傳給真理子,那應該是屬于我的!”
“笑話,整個矢志田家都是我一手建立的,什麽時候應該屬于你了?”市郎不屑說道:“記住,我給你的才是你的,但我不給你的,你不能搶!”
“這不公平!”信玄大叫。
市郎哼了一聲:“我沒打算給你公平,我隻要你服從!”
信玄眼珠子都紅了,舉着武士刀說道:“父親,您不要逼我!”
“你想殺我?”市郎笑了:“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有魄力!但你以爲,我還會留着你嗎?”
随着他話音落下,現場異變陡生,就見那些被狼叔殺死的黑衣死士竟然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還從喉嚨裏發出完全根人類完全不沾邊的低吼聲。
“這什麽鬼玩意?”
狼叔三人都吓了一跳。
“這是T病毒,最新的科技,試問你們要怎麽殺死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呢?”市郎桀桀笑道:“在我的死亡大軍面前顫抖吧!抓住金剛狼,其他人都給我殺掉!”
“您要殺我?”信玄大感震驚,難以置信的叫道:“爸爸,爲什麽,我可是您的孩子啊!”
真理子瞥了自己老爹一眼,借用自己的台詞也太無恥了。
但市郎卻不爲所動:“信玄,你的眼光還是太淺了。你以爲家族和公司才是一切,大錯特錯!我告訴你,生命才是一切!家族和公司沒了可以再建,但生命隻有一條!”
真理子恍然大悟:“原來您真正的目标是羅根!”
“沒錯,羅根!”市郎向金剛狼說道:“老朋友,六十年前你在核爆下救了我,現在請再救我一次吧!我需要你體内的治愈因子,請把它交給我,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将感激不盡!”
狼叔點點頭,和顔悅色的說道:“去你M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