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測試的四海海兵們陸續趕往另一處校場,瑟提來到這裏的大概兩個小時後,校場的大門緩緩關閉,顯然淘汰賽環節至此就正式結束。
四下打量一圈,此時場中的人數大概隻有一百多人的樣子,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海兵在上一輪測試中被淘汰掉了。
這樣看來所謂的新星海兵,實力似乎也就那樣嘛。
正當瑟提在心中暗自吐槽的時候,一道身着海軍大氅的軍官走到了場中的高台上。
來人留着深紫色的莫西幹頭,純白的海軍大氅之下則是一身淡紫色的條紋西裝。
“居然還是個熟人。”
瑟提認識台上的那個男人,這名軍官名叫鼯鼠,是在原著中出場過數次的海軍本部中将。
這家夥在羅賓幼年時就已經是可以參與屠魔令的海軍中将,算得上是中将中的一顆常青樹了。
走上高台的鼯鼠掃視了眼下方的一衆海兵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忽地開口大喝的一聲:“安靜!”
說話時鼯鼠有意的放出了些自己的氣勢,身上的殺氣和久居高位形成的上位者氣勢散發開來,一下子就鎮住了在場的這一群新星海兵。
看到一衆海兵安靜了下來,鼯鼠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後才緩聲道:
“首先要恭喜你們順利通過淘汰賽,晉級到了正賽環節,從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是一名光榮的本部海兵了。”
聽到這話,下方的一衆海兵們紛紛露出欣喜的神色,但還不等他們和周圍人有所交流,鼯鼠的聲音卻忽地嚴肅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我也要事先提醒你們,趁早收起你們先前的驕傲和自大。
這裏不是你們先前所在的四海支部,在這裏軍銜比你們高,實力比你們強的人比比皆是,如果還抱着先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态度,吃苦頭的隻會是你們自己,聽明白沒有?”
聽到鼯鼠的大喝,一衆海兵們正襟危坐齊刷刷的大聲道:
“明白!”
至于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鼯鼠也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明白,他環視了一圈在場衆人點頭道:
“既然聽明白了,那麽我宣布,培優大比正式開始,A組的三十人可以上台了。”
聽到這話瑟提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号碼牌,自己的号碼正是A組的28号。
A組的三十人陸續登上高台,鼯鼠看了眼場上的三十人開口解釋道:
“爲了節省時間,正賽的第一輪采用混戰模式,你們三十人中戰到最後還有餘力的八人便視爲晉級,其他的四組也是如此。”
聽到這話瑟提的雙眼就是一亮,混戰,這感情好啊。
他先前還擔心一個個打下去達到決賽都對不上多少人呢,這回可倒好,一上來就送二十九個人給自己。
瑟提在心中暗爽的時候,A組中的一人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怎麽這樣?我們剛剛經曆過一場淘汰賽已經很累了,這時候竟然還要混戰。”
聽到這話鼯鼠掃了這人一眼冷聲道:
“難道别人沒參加淘汰賽麽?大家都是完成淘汰賽走到這裏的,怎麽就你有問題?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體力繼續接下來的比賽的話,想提前棄權也沒人攔着你。”
聽到這話那人被吓得整個人一個激靈,趕緊捂住嘴不敢多話了。
鼯鼠見狀冷哼一聲後朝場中的其他人道:
“那麽,你們還有什麽别的問題麽?”
鼯鼠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就是想裝個逼,就是想通過場中衆人噤若寒蟬的來襯托下自己的威嚴。
卻不曾想人群中還真就有個不開眼的家夥舉起了手,起了手,了手,手……
天空中好似有烏鴉飛過,鼯鼠看着場中這名紅發少年,沉默半晌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你有什麽問題,說吧。”
瑟提看着鼯鼠那副神色陰沉的樣子,猶豫片刻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要是打起來之後沒收住手,一不小心多淘汰了那麽一兩個人會有什麽問題嘛?”
本就沉默的校場這一刻好似降到了冰點,片刻後,下方的一衆海兵忽地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哎呦,我不行了,這小子,這小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一不小心淘汰多了怎麽辦,天啊,怎麽會有人敢說出這種話啊。”
“這小子是哪個支部的?我就想問問到底是多優秀的支部才能培養出這樣的鬼才?”
場中同爲A組的海兵們看着瑟提的眼中也多了抹敵意。
這小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不是赤裸裸的不拿他們當人看麽?
不少人暗中下定了絕心,隻等比賽一開始就将這個狂妄小子最先淘汰出去。
鼯鼠看着一臉嚴肅的瑟提也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負責了這麽多年的培優大比,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出這樣的問題。
鼯鼠在原地忍了好半天,這才按下自己想要罵人的沖動,他看着瑟提沒好氣的道:
“如果你有那個實力的話,你把他們全淘汰了都行。”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正欲轉身離開的鼯鼠聽到這話差點腳下一滑摔倒下去。
回過頭沒好氣的看了眼仍舊沒有任何緊張之色的瑟提,鼯鼠幹脆就不下台了。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腦子不好使。
“既然沒有什麽别的問題了,那你們的比賽就可以開始了。”
随着鼯鼠的這句話,A組的混戰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因爲瑟提剛剛的“亮眼”表現,不少人都已經将他當成了頭号目标,鼯鼠的話音剛落就有數人爲主了瑟提。
高台上,一名身高接近三米的魁梧海兵俯視着瑟提惡狠狠的道:
“小子,趁早給我滾下去吧。”
說着便抄起砂鍋大的拳頭砸向了瑟提,周圍那些包圍着瑟提的海兵見狀則紛紛做鳥獸散,他們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魚。
眼看着砂鍋大的拳頭落了下來,瑟提卻沒有閃避,而是默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場邊的鼯鼠見狀,整個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小子不要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