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猛?”
糜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關平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還以爲是要忽悠江東大都督多買一些用于後勤辎重呢。
畢竟與他們江東的接觸當中,無論是赤壁之戰還是江陵之戰,江東還是喜歡搞夜襲的。
如果真的如此,用于軍中士卒當中,豈不是一大助力?
可這話一聽就不像是真的!
如此這般宣傳,不就和張角太平道等人的符水,說的喝了後騙人,效果刀槍不入一個樣子了嗎?
有太平道人在前,江東大都督周公瑾是何等聰慧之人,他會聽信這般花言巧語?
“對,夜裏猛。”
關平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大都督他受傷嚴重,氣血兩虧,興許就需要一點心理安慰劑呢。
糜竺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定國他對賣給周公瑾蚩尤血的鹽,還非常有信心!
這種事顯然不大可能,蚩尤血定價如此之高,就算江東富庶,孫仲謀也不會大批量購買用于軍中士卒,除非要大批賞賜一番。
但估摸着也不可能,鹽價之高,莫不如給他們發錢呢。
蚩尤血推出來的潛在客戶也是豪門大族,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消費的起的。
尤其是孫權,現在都不一定有江東世家富有,他手裏的錢幾乎都是在用來招徕士卒了。
孫權手中沒錢,可他麾下的将領手裏有錢,隻是糜竺不知道他們舍不舍得了,倒是可以一試。
關平認爲自古以來打着補藥名頭的保健品銷量都不錯。
無論如何都有大批人想要試一試效果,誰都願意,在閨房之樂上,追求更極緻的享受。
隻是大多人都是心理問題,吃了沒啥用,心中一個勁的鼓舞自己罷了。
一旦覺得效果不錯,就會在圈子内小範圍的傳播,慫恿旁人一起試試,那還能買少了!
最重要是這種鹽它不帶苦味,品相更好,附加一些夜裏猛的‘附魔’效果,也圓的過去。
要是不管用,隻能說明你吃得少。
就算是現在的青鹽,糜竺自信那也比不過這蚩尤血。
因爲人長期不吃鹽就沒有力氣,所以吃了蚩尤血,然後夜裏猛,這個邏輯在關平看來,還算沾邊。
不算是白忽悠,有本事你一個月不吃鹽試試。
賣東西,不搞出一點廣告噱頭,如何能讓人大量購買?
現在有了夜裏猛,家主們再也不用一三五歇息輪番睡排行七八九小妾了,還等什麽,買它買它買它啊!
如今大漢的娛樂生活乏味的很,世家大族在天黑之後不抓緊娛樂一下,難不成還要走禁欲系夜讀春秋啊?
“定國,這如何賣給江東大都督?”
“大都督他受傷了,就算他不主動買,總有人會送給他試試。”關平做了一個動作。
“嘶!”
糜竺這才算是明白過來,夜裏猛的真正含義。
這小子不是還沒結親呢嗎?
緣何對此事如此熟練?
難不成在江東的時候,他抽空去了女闾,被人教導了一番?
似這種事情,大多都需要在新婚之前,如過來人耳提面命的教育一陣子。
該如何如何做,家裏有條件的順便看看連環畫冊,提前用侍女補補課,理論結合實際,親自實踐一番,免得大婚當夜出糗,鬧了笑話。
沒條件的大抵是雙方獨立摸索一陣,以求日後達到熟練的效果。
似女闾這種機構,新建的公安城内也有,總歸要有未曾成家的士卒前去開開葷,而且還有稅收。
一舉多得,乃是管仲定下來發展經濟的策略,至今都被沿用下來。
傳聞女闾當中供着的就是管仲畫像,作爲祖師爺一樣傳承下來。
糜竺瞧着關平撿了一塊透明水晶,一蹦一蹦的走了,他面上的神情一時有些糾結。
好羞恥的宣傳語,這還如何光明正大的販賣?
定國他方才說的這個噱頭,自己倒是能明白,隻是沒想到定國的心思,竟然如此百轉千回。
不愧是得了“老神仙”的真傳,常人難以跟上!
一般人都想不出這種招數來,但願江東世家的那些老頭子不要買瘋了。
說不準,将來可以分級售賣,改成老頭樂更高級也可以!
糜竺摸着胡須,很快便舉一反三,想出了許多宣傳語。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這般做了,那如何讓利益最大化才是他該考慮的。
況且根據趙爽給自己的回信,言他給周遭世家送出去一兩斤的蚩尤血,受到了極大的贊譽,他們希望能夠多采買一些。
隻是渠道受限,若是放開了采買,應該能短時間内大賺一筆,讓江東世家囤積一波。
若是他們想要聯合起來倒手賣,就來一波價格對沖,讓他們連青鹽都賣不下去。
物以稀爲貴的道理,糜竺自小便是接受的這般教育。
似這種價格對沖的事情,他并不想見到,隻是提前做了考慮。
但願此次能夠重新爲主公多斂一些财富,将近一載的戰事,還未結束,可荊州已經早早的變得蕭條了。
許多百姓與士人逃亡到了交州與益州,荊州的土地便有不少慌了。
戰事對于官府和百姓的傷害很大,一方沒了許多人口和稅收,另一方則是前路未蔔,堵上一家的性命逃亡。
若是主公想要大規模征召士卒,便需要大量的錢糧。
沒有這些,終究是辦不成事。
如何來錢糧,以主公的性子定是不能搶劫,也不可能跟曹操一樣,弄出摸金校尉來,隻能合理的經商。
說實在的,南方大墓也不少,無論是楚國貴族,還是漢朝侯爺王爺的大墓。
隻是此事一旦傳出,于名聲有損,曹操不顧及,主公總歸要顧及的。
而經商便是自己擅長的,如今有了定國這般奇貨。
不獲利千萬,那就算他糜竺賣虧了。
從江東得到錢糧,便可進一步擴大己方,稍稍傳出些名氣後,在想着法子往益州以及中原販賣一些。
前方作戰,糜竺在後方也未曾一直閑着。
被關平扔下來的事情,幾乎全都讓他接手了。
什麽制鹽,通商路,鹽馬交易,與五溪人的溝通等等。
如今糜竺也算是準備的差不多,就等着趙爽來信,前往江東售賣。
至于益州的交易,還是往後稍稍。
蚩尤血售往江東回錢快,尤其是水道,一路上沒有什麽惡霸匪患攔截,除非是自家弄出來的。
若是想要跨州行商,境内沒有跟腳,輕易站不住的,遲早被人吃幹抹淨。
益州還需有人提前打點一番,才是最好的,最好與益州世家先聯系一下,如果能勾搭上嚴家那可太好了。
有了江東趙爽的加入,在加上貨好,糜竺就不相信不能獲利巨大。
鹽價與谷價的大緻比列在一比八的換算,江東糧食不愁,完全可以多夠糧草儲存起來。
尤其是現在戰亂時代,鹽價隻高不低。
這蚩尤血賣上更高的價格,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幾天,士壹一直在向關平打聽這夏日制冰之法。
可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打探那佛道雙休老道士的長相如何。
這個老神仙與他的理念一樣啊,無論是佛還是道,他都相信,這便是專門爲自己的師父啊。
此等有仙術的前輩,他一直想要見識一二,可惜關平他守口如瓶,對于這仙人的相貌都記不清楚了。
“關小将軍。”士壹面上帶着略微谄媚的笑容:“勞煩再想想,那老仙人長什麽相貌?”
“士太守,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你撒尿和泥玩的年紀,能記住一個老道士是什麽模樣?
我都說了,什麽仙風道骨,我那是看他教我點東西。
給他留面子,長得邋裏邋遢,性子倒是童真,還與我一起撒尿和泥玩。”
關平随口扯着淡,士壹看起來很是迷信啊,也不知道他大哥是否這樣?
士燮才是交州的掌舵人,若是他喜歡聽,便說些神話傳說,讓他自己去追尋神仙之法。
像這樣的人,關平有的是故事讓他們去探尋。
“哦!”
士壹瞪大眼睛,這便是返璞歸真的境界了,心若孩童,元嬰的狀态,過了這麽久不知道飛升了沒有。
此等大能,緣何自己就不曾見過呢。
嫉妒啊,我恨,他一個不向道的人竟然又如此大的機遇,簡直是非人子!
以前天天焚香,不是說心誠則靈嗎?
可至今也未曾見到仙人的模樣。
士壹一臉的糾結模樣,對于夏日制冰這種手法,他當真是羨慕,可又沒法張嘴說把這仙法傳授給他。
向關平拜師這種事,他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誰讓關平他不好仙法呢,還偏偏是劉玄德的侄子。
若是真的拜師,自家大哥那麽大歲數了,在劉玄德的面前也是矮了一輩呀。
士壹還在糾結,可長時間成仙得道的希望又在勾搭着他。
“少将軍,呂蒙的首級已經換回來了。”
周鲂把盛放首級的盒子放在地上,面上帶笑,此行用陳矯換呂蒙的首級,一路行的安穩。
這也是基本的手段,萬一将來誰被對方給俘虜了,想要換回來,今日要是派人截殺,以後就斷了此等的念想。
更何況用一個死人頭換一個活人,怎麽看都是曹軍賺了。
可關平不這樣想,用一個不投降又不好痛下殺手的陳矯,換呂蒙的人頭,對己方才是最爲有利的。
你看看我們不僅把江陵城讓出來了,還把你們被臨陣斬将的呂蒙人頭可換回來了。
就說咱們夠不夠意思,大都督若是在想着做些過分的事情,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輿論都是積攢起來,在霎時發酵。
關平也沒打開看,随口問道:“可是查驗過了?”
周鲂便是拱手說道:“已經查驗過了,确實是呂蒙的首級。”
“誰與你交接的?”
關平把一旁放好的涼白開,遞給他,讓他潤潤喉。
周鲂接過手,也大大咧咧的坐在行軍馬紮上,嘿嘿的笑了幾聲:
“乃是我們的老朋友,騎都尉曹休是也。”
“哦,咱們的這位老朋友,他可說過什麽?”
“他隻問,人是不是少将軍殺得,故意栽贓給他的。
他思來想去,覺得此事不正常,隻想清楚一個真相。”
呂蒙可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但巧不巧的是死在三兄弟社團的手上。
關平呵呵一笑,瞥了一眼士壹,笑道:“你是如何說的?”
“他想要挑撥孫劉兩家關系的手法也太低級了,我讓他回去再想個好一點的辦法。”
“哈哈哈哈。”
關平點頭笑了笑,這件事就算是裝逼也不能承認。
除掉呂蒙完全是意外之舉,誰能想到他會死在邢道榮的大斧之下。
大晚上的呂蒙還想冒充曹休裝自己人,尤其對面還是個真狼,不射你,射誰?
面對邢道榮這個新晉老銀币,加上運氣不錯的人,呂蒙算是着了道,成了折戟之人。
這件事就連關平都沒有想到,呂蒙他會死的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曹休故意以話激你,就是想要捏住我們的把柄。
挑撥孫劉兩家的關系,他曹休當真是個老陰謀家了。”
關平斬釘截鐵的說道,給此事下了定義。
“少将軍說的對。”
周鲂贊同的點點頭,至于心中是何感想,自然也不會說出來了,誰讓有外人在呢。
關平又也端起椰子,挖了一口道:“嘗嘗這新鮮的椰子,吃個新鮮。”
周鲂自是不會跟關平客氣,拿起另一半嘗了嘗,味道并不是很甜,但别有一番滋味。
“嗯,倒是以前未曾吃過的。”周鲂笑了笑,少将軍在這些事上,從不吝啬。
“交州這玩意多的是,他們都吃不完,也就是咱們見個新鮮。”
關平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士壹在側,他不想透露過多事情。
“士太守,那交州可是一個寶地啊!”周鲂笑呵呵的附和了一句。
士壹揪着胡須,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糾結啊。
那佛道雙修的老道士找不到人,可他的弟子就在眼前,要不要跟他拜師啊!
“嗯,交州雖然遠在邊境,野人頗多,可是在交州刺史的治理下,越發的欣欣向榮。
如今大漢天子落在賊子手中,我們自然要匡扶漢室,士太守,你覺得呢?”
士壹麻木的點點頭,對于大漢天子他才不在乎,都隻是明面上的口号,士家在交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
“匡扶漢室乃是我終身的理想,以前一直有心無力,得不到施展。
見到劉皇叔後,我才找到了一條能夠匡扶漢室的路啊。”
士壹一番話說的,着實讓他自己感動。
關平聽完士壹的話,倒是有些不在意,謊言有時候隻能感動到自己。
“士太守一心向漢,我大伯父果然沒有看錯你。”關平挖着椰子,随口說道:
“日後若是需要士太守随我大伯父匡扶漢室的機會,可千萬不要拒絕。”
“焉能拒絕!
若有這樣的事,務必要讓劉皇叔提前與我主動聯系,我士一則必定全力以赴。”
士壹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此時隻代表他自己,大哥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在此應下。
有些承諾的事情,還是要做完,否則他這老臉面放在那裏!
他士壹可不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想當初堅決站隊,不去投靠董卓,被董太師所惡,就算跑了,也不去屈服董太師。
“哈哈,我就說士太守乃是世間通達之人,此等人将來一定可以長命百歲,得道成仙。”
關平嘿嘿的笑了幾聲,高帽子随口就送了出去。
士壹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了,被老神仙的嫡傳弟子說自己有成仙資質。
這句話,可比他士壹喝了十斤蜜水還要高興。
關定國他是不是在點我呢?
士壹再次陷入了糾結當中,這個師要不要拜呢!
關平則是站起身來,讓周鲂領着裝着首級的盒子,開口道:
“士太守,且現在這裏休息,若是冰塊不夠,盡管吩咐仆人去取,我帶把這換回來的盟友首級,送到江東大營去。”
劉備雖然把江陵城給讓出去了,但出奇的是周瑜并沒有立即派兵進駐江陵城,依舊是在江東大營内修養。
不知道怎麽還矜持上了!
覺得不是他親手打下來的不香?
對于江陵城,主要就是拔掉曹軍釘在長江沿岸的釘子,讓他沒有再次發動大戰的前進基地。
士壹也是站起身來直接說道:“不知我可否裝作關小将軍的侍從,也一同前往江東大營瞧瞧。”
“哦?”
關平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士壹,莫不是士燮那老家夥,還是想要投靠江東!
士壹倒是酣然一笑,拱手道:“隻是對于美周郎大名心生仰慕,故而想要瞧一瞧。
少将軍,若是不方便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無妨,且就一起去吧。”關平應了一聲,往前堂走去。
這送還呂蒙首級的事情,總得要跟自家社團扛把子通過氣。
順便在請示一下諸葛軍師,可是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沒有。
現在又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特殊時期,有什麽事情先請示一下領導,在走過程,那也是職場老油條的基本技能。
關平可不想讓自己身上帶着跋扈的标簽。
這個标簽還是留給孫尚香吧。
如今甘夫人被救了回來,沒死,那孫尚香當自家主母的時候,應該可以告吹了。
對于這件事,關平還是樂于見到的。
政治聯姻,女方的家族太過于強勢,總歸算不得什麽好事。
公安新城的縣衙内,劉備看着竹簡,緊皺眉頭。
最新戰報,孫仲謀他又敗了?
自從赤壁之戰勝利後,吳侯他領着三萬大軍前去攻打合肥,十倍于敵,攻打數月都不曾攻克。
若是把士卒交到周公瑾的手上,江陵城豈能會打到現在,周公瑾他也落不到箭瘡差點身死的下場。
由此觀之,孫仲謀當真是在提防周公瑾。
想到這裏,劉備搖搖頭,不知道是自己那話起了作用。
還是孫仲謀他本就在憂慮周公瑾在江東士卒當中的威望!
孫仲謀雖然拜周公瑾爲大都督,統領三萬人馬,可手上還有緊急征召的三萬人馬作爲預備隊。
戰事結束後,若是想要曆練士卒,無論如何交到周公瑾手上才是最好。
孫仲謀他親自編練,估摸着也沒這種本事,更别想讓他們變得更加精銳。
對給予麾下人充分信任這件事,劉備他自認爲是從來不吝啬的。
如果君臣都不能一心,将來還如何能夠成功匡扶漢室!
劉備可以肯定,他麾下的人大多是來自五湖四海,有着相同的目标才會聚在一起。
他們也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匡扶漢室,才會不離不棄一直跟随他。
而他劉備對待臣子上,也未曾有過多少苛責。
孫仲謀他既無其父兄的勇武,心中想着壓不過周公瑾,提防他正常不過。
尤其是在周公瑾他取得赤壁勝利後,不僅沒有合兵一處,繼續攻略荊州,反倒想着把拳頭分開,去攻打合肥。
無非就是想要趁此機會,在軍中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可大抵上卻是連戰連敗,他已經放棄支援陳蘭,那陳蘭在張文遠的攻勢下,焉能長久?
對于張文遠的本事,雲長一直推崇的很,觀其戰績,也不是陳蘭依靠地勢便能抵擋得住的。
如此一來,江東可就錯失良機!
對于臧宣高夜行百裏,前去偷襲孫權,這招,連劉備看了都吃驚。
臧霸,不愧曾經威霸一方之人,無論自己掌控徐州還是陶州牧掌控徐州,他也是聽調不聽宣的主,還曾于呂布聯手抗曹。
雖說孫仲謀他敗的不冤,可若是整軍戒備,未嘗沒有找回場子的機會。
臧霸他孤軍遠征,若是利用疲兵之計,興許能找到機會。
可就此退走,不僅麾下士氣大跌,以後在遇上臧霸與之對陣時。
劉備可以肯定,孫權必定會心中産生怯意。
害怕失敗,故而才會越來越失敗。
心氣都沒了,那你還想打個什麽翻身仗?
但願将來孫仲謀勿要在親自領軍挂帥了,他不是這塊料。
反倒讓周公瑾打開的大好局面,憑空蒼白了許多。
尤其是此次江陵城周公瑾大敗曹仁,逼其退走,又成功“拿下”了江陵城,不知道孫仲謀他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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