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衣說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中甚至充滿了尊敬、驕傲和自豪,就像是在述說一個了不起到即使欺騙了他,依舊讓他榮光萬丈的名字。
“元?這人的名字就叫元?”
傅白衣緩緩搖頭。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混沌之元的元!”
“一個組織?”
“對!一個龐大的組織,元的創始人叫地藏,是整個人間,不!是整個我們所知道的空間世界,第一高手,但他慈悲爲懷,一心普濟蒼生,所以舍棄了本名,以地藏爲名。”
我眉頭皺了起來。
“地藏?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
傅白衣緩緩點頭,面色更顯尊敬。
“是的,他和那位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一樣,以第一高手之尊,發誓心系蒼生,舍棄本名,易号爲地藏,創下了元。”
“元的勢力,龐大到了你難以想像的地步,可以說當時地藏就算想要當皇帝,也是一句話的事。”
“但他從不貪戀權勢,更加元分爲一堂三境十八須芥,将權力下放,更方便的爲各界蒼生服務。”
“一堂爲天機堂,勘測天機,窺探天意,自從問世以來,所有預測,從無出錯。”
“三境你已經知道了,分别是昆侖天門、碧海歸墟和鄱陽秘境。”
我頓時一激靈,脫口而出:“你說什麽?這三大秘境,曾經隻是元的一個分堂?”
“是的,你所謂的三大秘境,實際上隻是元的一個三個分堂。”
“那十八須芥呢?”
“我還沒資格知道十八須芥所在,不過你之前看到過。”
我又是一激靈。
“你指的是那十八個門?一門一須芥?”
傅白衣再次點頭。
“是的,一門一須芥,當年地藏遍遊三境十八門,将他們全部收服,并且訂下了互相之間,永不許侵犯的規則。”
“不過後來,随着地藏的失蹤,規則逐漸被打破了,才有十八門入侵的事情,但你的出現,又讓十八門重新歸與平靜。”
“但這一切的功勞,卻都是建立在地藏的基礎之上。”
“地藏的一生,是光輝的,是燦爛的,是大公無私的,也是偉大的!”
我聽的額頭直冒冷汗,我之前一直想着組建自己的勢力,但我從來沒有想到,勢力竟然可以龐大成這樣!
我想的隻是一小隊人,一個小團體,但人家玩的卻是整個世界,還包括我們不知道的空間。
這才是勢力的真谛!
也真正激發出了我的野心!
他地藏做的到,我高森也一樣可以!
同時也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提醒,地藏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這樣一個人,武力天下第一,勢力天下第一,智慧肯定也不會低,簡直堪稱爲聖,卻不取權勢,不貪錢财,這人如果不是大善大德,那一定是大奸大惡!
幸虧這地藏已經死了,不然的話,他若是還在,隻怕沒人能是他的敵手。
不是,他隻是失蹤了,這樣的人,隻怕想死都不容易。
可他爲什麽會潑瓊華的髒水呢?還命天下人圍殺瓊華,難道僅僅是因爲要搶鎮龍棺?不大可能!鎮龍棺雖然是大氣運之物,但咱們這人間也有不少大氣運至寶,以他當時的威望,隻要想要,隻怕别人會乖乖雙手奉上。
那又是因爲什麽?
如果地藏還活着,那他現在應該在做什麽?
剛想到這裏,忽然腦海中閃過小傾心的呼喚。
“哥哥,哥哥,出事了!出事了!”
我急忙身形一閃,進入鎮龍棺内層,一到裏面我就愣住了。
隻見小相歡正捏着小拳頭,漫山遍野的追着那風淩獸和獨眼山魈捶,風淩獸和獨眼山魈哪裏是小相歡的對手,不時被捶飛,落地剛想跑,又被追上,慘叫聲不斷響起。
我急忙出聲阻止。
“相歡,住手!”
小相歡聽到我的呼喚聲,還是狠狠的兩拳将風淩獸和獨眼山魈打飛,然後才悻悻收手,回到小傾心身邊,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裏叼着更草,小腳一啪嗒一啪嗒的打着拍子,一臉的滿不在乎。
“相歡你又欺負它們了?”
小相歡沒理我,看了一眼小傾心,依舊是一臉的無所謂,很明顯,要不是看在小傾心的面子上,估計現在我也飛出去了。
小傾心這時急忙上前。
“不是的,是這兩個剛進來的家夥,不聽我的話,不給我騎……”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風淩獸隻臣服與我,我又沒交代,小傾心在這裏騎這幽藍冥狼習慣了,一見來了個風淩獸,自然會想騎一下,但風淩獸不同意,小傾心肯定不高興,她一不高興,小相歡能不出手捶風淩獸才怪。
怪不得小相歡捶打風淩獸,小傾心沒有阻攔。
至于獨眼山魈,應該隻是受到了波及。
當下急忙安撫一通,又告訴風淩獸可以讓小傾心騎着玩,風淩獸這時也明白了這裏誰才是主子,連連點頭,小傾心一見,頓時又高興了起來,直接跳到風淩獸的脊背之上,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這速度将我吓了一跳,随即小相歡也騎上了幽藍冥狼,兩個小娃娃帶着一群狼,滿山遍野的瘋跑。
很明顯,這裏成了他們的樂園。
我看了一眼無緣無故被捶一頓,現在站在一邊可憐兮兮的獨眼山魈,不禁苦笑了起來。
“你先跟我出去吧!這裏不是你留戀的地方,等我将你的事情解決了,你的怨氣也就消了,倒時我送你輪回轉生。”
獨眼山魈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遠方瘋耍的一群靈物,眼神中多了一絲羨慕,但還是轉身随我而走。
畢竟對它來說,複仇才是他存在的目标。
我帶着獨眼山魈回到現實,火海已經消失,隻剩下一大片焦黑的土地,連青草都被燒光了。
空氣中彌漫着焦臭味和兇獸被燒熟的肉香味,混雜在一起,分明就是死亡。
獨眼山魈這時再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敬畏,還有一絲恐懼。
我不言不語,緩步向前,目光堅定,還帶着一絲殘忍。
滄州王府,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