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樓的那方青蓮一揮手,立即有人送了一把短刀上來,我刀一在手,對着江流楓身邊的影子瞟了一眼。
“閣下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那影子卻沒動,隻是聲音響了起來。
“高少和江少是公平鬥寶,賭注也是事先約定,老奴沒有理由阻擋,也不敢阻攔,高少自便。”
我嘴角一咧,提着短刀就走了過去。
頭腦裏卻在急速分析着剛才那影子的話。
那影子稱我爲高少,稱江流楓爲江少,而他自己則自稱老奴,這就有意思了。
他将我和江流楓放在了同一個等級,他則是下屬的地位,爲什麽?
我肯定是不認識他的,包括之前江流楓莫名其妙的針對我,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原因。
當然,我要殺江流楓的話,他會出手,這個之前已經有過一次了,我也不懷疑他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救走江流楓的能力。
但他卻不反對我剁江流楓一隻手。
這太有意思了,讓我對江流楓背後的勢力更加的好奇,何況江流楓還有弟弟江蒼行,應該也是他們背後勢力培養出來的。
這是一個怎麽樣的勢力呢?
轉眼之間,我已經走到了江流楓面前,江流楓都昏死過去了,也不用廢話了,直接蹲下身對着他胳膊就是一刀。
一刀兩斷,齊肘而掉,幹淨利落,鮮血噴湧。
我撇了撇嘴,伸手拎起江流楓的斷手,直接丢給了道家老者。
“老狗,下回再想放狗咬我,記得找條聰明點的,這種蠢貨就别帶出來丢人現眼了。”
“另外告訴你一聲,道家再不知道死活的話,我會一個分支一個分支的滅,你愛信不信!”
話剛落音,江流楓的人已經忽然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肯定是那影子帶走了。
其實剛才我舉刀砍向江流楓手臂的時候,很想改一下方向,直接砍掉他的腦袋。
但我忍住了!
我知道隻要我手中的刀稍微偏一點,影子就會在我手中刀落到江流楓脖子上之前,将江流楓救走。
與其什麽都落不到,還不如砍了江流楓一條胳膊。
影子帶着江流楓一消失,道家老者就冷哼了一聲。
“小娃兒,真以爲得逞了兩次,就天下無敵了?道家如果想殺你,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敢保你!”
話剛落音,一個女子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敢!”
随即一陣香風閃現,一個絕美女子悄然出現在場中,正是鳳瓊華。
“道老年紀大了,莫不是忘了高森是我鳳瓊華的男人,是鳳家的女婿,不管這天下誰想殺他,都得先過鳳家這一關,道老下次說話的時候,可得三思,這天下不是誰都怕了道家的。”
道門老者何時被人這般怼過,頓時大怒,舉起手掌就想拍桌子,卻忘了茶台之前就被他一掌拍碎了,鳳家并沒有給他換,頓時尴尬不已,恨然起身,面向鳳連雲,怒聲相責。
“鳳家這是要和我們道家開戰嗎?”
鳳連雲卻沒理他,而是轉頭看向了王家、趙家等家主。
“各位剛才也都聽到家父所言了,我這個家主,都得聽我閨女的,我閨女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哪有什麽話語權嘛!”
說完猛的一轉臉,笑臉陡然一闆,原先的笑面彌勒,瞬間成了兇神惡煞。
“道老,剛才好像是你先要殺我女婿的吧?我鳳家的女婿就那麽好殺嗎?”
“好!既然道家要戰,鳳家就陪你戰,要戰咱們就玩點真格點,雙方子弟,見面就殺,不死不休,不滅一家絕不停手,道老你看如何?”
我頓時一愣,我這便宜老丈人這麽牛逼的嗎?這也太拉風了吧!
道老一聽,卻是吃了一驚,顯然他沒有想到,鳳家會爲了我反應如此強烈。
要知道像鳳家和道家這種家族,一旦真的打起來,那可不是好玩的,這種隐世家族,那一家不是底牌多多,真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局面,隻怕還不是他能夠做得了主的,畢竟他不是道家家主。
所以他隻有服軟,哪怕是暫時的,也得服軟。
當下衣袖一揮,怒聲來了一句。
“這就是鳳家的待客之道?也罷!從此之後,鳳道兩家,再無往來!我們走!”
說完又看了一眼琅琊王家、汝南周家等幾家家主,冷冷一哼。
“這人啊!蠢點可以,但要是站錯了隊,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也隻有這點權利,當然,鳳道兩家早就面和心不和,誰都知道,現在隻不過是撕破了臉皮而已,而且臨走了還要威脅一下其餘幾家家主,也算是讨回了一點顔面。
他這一起身,李家家主、孫家家主起身就要跟上。
我卻忽然身形一閃,攔在了李家家主的面前。
“他們可以走,你不行!”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讓你準備好賠錢,你可有準備?”
“之前我就說過,我這個人不喜歡等,君子報仇不隔夜,你幫江流楓碎我物件,就該賠我錢,不賠錢就賠命,你随便選一個!”
李家家主目光一凜,估計他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做這麽絕,他好歹也是一方枭雄,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當下面色一陣猙獰。
“你有把握留得住我?”
我還沒說話,鳳瓊華已經款款走到我身邊,伸手牽住我的手,對李家家主輕聲細語的說起話來。
“隻要他想留下你,不但你得死,隴西李家在全國各大中小城市的産業,包括李家在隴西的根基,都會在你死後七十二個小時内消失的幹幹淨淨,李家主要是不信,可以試一試。”
“不過我覺得,李家主是聰明人,命和錢之間,兩者權衡一定會取其輕的,對不對?”
話說的和聲細語,可話裏的意思,卻讓李家主心驚肉跳。
他當然明白,我不一定有這個實力,但鳳家一定有,如果鳳家真的拿李家開刀,道家可不會爲了李家與鳳家硬剛。
隻能服軟!雖然憋屈也隻能服軟!
當下李家主就像吃了個死蒼蠅一般,扭頭問了一句。
“賠多少?”
我立即回了一句。
“三個億,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