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蘭離開酒店,直接回家,一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
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常棘手,兇險性極大,就算我帶上大惡小善和小白,隻怕實力也不夠。
九叔告訴過我,那地方有兩處兇險,不管是哪一處,都不是輕易能對付的。
一處是無底洞,洞深不知通往何處,洞裏住着炎妖族。
真正的妖族!
這些東西長什麽樣,我沒看過,有多大威脅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些家夥是群居。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但在無底洞的洞口,是有封印的,那些東西根本出不來。
另一個就是陰兵!
青龍山上有一隊陰兵,會不定期的出現,凡是沖撞了的,都會被帶走,估計當年那支隊伍,就是被抓了陰兵。
但從孟小樓的描述上來看,炎妖族的可能性更大,炎妖最喜歡的就是吞噬人心。
很有可能是無底洞口的封印被破壞了,導緻這些東西逃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一個兩個我或許可以對付,但是一大群我也束手無策。
不管怎麽樣,我得去看看,我得保住孟小樓的命。
兩人到家後,蘇蘭去洗漱,我仍舊坐在窗台上思考,越思考越有一種無力感,如果我有那紅衣女子的本事,何至于畏懼區區炎妖。
剛想到這裏,忽然紅影一閃,紅衣女子已經坐在了我對面。
“想我了?”
“姑娘,你…….”
我頓時瞠目結舌,一下跳了起來,這女人是怎麽出現我家中的?
她似是能看透我的心思,嘿嘿一笑,往窗台上一個側躺,随手抱起了蘇蘭的一個玩具熊,一邊打量着房子一邊說話。
“我不是說了嘛!我叫心兒。”
“嘿!你這房子不錯啊!比鎮龍棺裏可好多了,會享福了啊!”
我正詫異中,她一揮手,手中已經出現一件背心,随手丢給了我。
入手一沉,差點掉到了地上,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件純黑色的護甲。
這玩意非金非鐵,非棉非布,入手極爲沉重,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但一入手,我就知道,這是我們奇門人用的玩意,因爲上面有十分明顯的靈氣。
“你明天要去青龍山,那地方太弱,我懶得去,但你又弱,又擔心你不安全,正好昨天滅道家的時候,順手拿了幾件不錯的小玩意,給你防身用。”
“滅道家?”
“是啊!那天晚上,我故意放跑了道家那個二傻子,然後悄悄跟在她身後,那個蠢蛋果然回了道家宗門,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道家宗門給全滅了。”
“全殺了?多少人?”
“是啊!全殺了,也沒多少,道家很多年輕人都出去曆練去了,也帶走了一部分人,算是命大,宗門裏的連長老加護道者,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就五六十個吧!”
我嘴角一陣抽搐!
根據那天晚上這個心兒的表現,我可以斷定她沒有說謊,更不是吹牛。
可五六十條人命啊!說殺就全殺了!這是哪來的煞星?
那心兒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一邊玩耍着玩具熊,一邊說着。
“這護甲不錯的,我在道家寶庫裏發現的,叫五行甲,用的啥玩意材料打造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測試了一下,效果還不錯。”
“可以防止五行傷害,當然,也就是普通的五行傷害,要是遇上靈火什麽的根本沒用。”
“防護也還可以,隻要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一般的匕首尖刀也紮不透,對你目前來說,足夠用了,就是稍微重了點。”
說着話,又手一翻,變魔術一般,直接拿出一柄劍來,也往我手裏一丢。
“這把劍雖然連個劍靈都沒有,但也還算鋒利,你先湊合用,等過段時間,我給你弄一把好的。”
我伸手接住,一眼看去,劍長不足三尺,劍身略窄,刺挑應該十分好用,但削砍可能要欠缺一點,但劍鋒之上,寒芒閃動,一看就極其鋒利。
最重要是劍身之上,錾刻有一道符紋,我一眼就看了出來,是一道雷紋,天雷克一切妖靈邪祟,這劍上有雷紋,不用說,一定是奇門之中某位前輩的武器。
這兩件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寶貝!
五行甲不但可以防禦物理傷害,還可以防護五行傷害,這柄劍也十分鋒利,還帶有雷紋,一守一攻,幾乎立與不敗之地,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這一刻我十分茫然。
感覺自己就像遊戲中剛出新手村的小白,遇到了一個女俠,女俠随手丢給我一些裝備,讓我去她根本看不上的地區試煉一下似的。
可問題是這是活生生的事情,并不是在遊戲裏,更不是在夢中。
“心兒姑娘…….”
“就叫心兒!帶姑娘兩個字就生份了,我不喜歡。”
“那好吧!心兒,咱倆其實也不算熟,連這次也就見了兩次面,你送我如此大禮,我該怎麽回報你呢?”
“回報!哈哈,什麽回報都不需要,你喜歡就好,你喜歡我就開心了!”
話剛說完,蘇蘭洗完澡出來了,僅圍了個浴巾,露出胸脯一大片雪白,大概聽見了說話聲,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了一句。
“森,誰啊?”
說着話走了進來,一眼看見紅衣女子,頓時一愣,猛的轉頭看向我,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一看就知道蘇蘭誤會了,正想解釋,那紅衣女子一下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圍着蘇蘭一轉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瞬間響起了銀鈴一般的笑聲。
“你就是嫂子?長的真漂亮,這臉蛋,這身材,這皮膚!我都看入迷了!”
蘇蘭一臉懵逼,又看了我一眼,還沒問出口,那紅衣女子已經一指自己的鼻子。
“我叫心兒,是他的妹妹,也就是你未來的小姑子,親的那種!”
我頓時一愣,妹妹?我怎麽不知道?還是嫡親的?
蘇蘭也懵了,我的身世蘇蘭是知道的,這忽然鑽出來一個女孩子說是我妹妹,不但她懵,我也懵。
那紅衣女子一見我們倆的表情就明白了我們的想法。
“不是這一世的,是上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