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這個吊死鬼沒有什麽好感!
這厮一被抓住,就千方百計求平安,出賣主子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一旦逃生了,就又開始禍害人間,毫無底線。
她之所以一開口就稱我爲主人,還口口聲聲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無非就是她保命的手段,如果我不來,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不管她說出什麽來,都要除了她。
要真有什麽秘密,那就送她入輪回,要是騙我,直接打個魂飛魄散。
“說吧!我很想知道你所謂的這個秘密,夠不夠換你一條命?”
那吊死鬼那會感知不到我身上的殺氣,急忙點頭。
“主人上次在太陰娘娘廟裏,被那江流楓伏擊的時候,我不是也在場嘛!”
“事後我就刻意幫主人留意了那個江流楓,這一打聽,還真讓我打聽出來了。”
我一聽頓時一愣,自從那個江流楓莫名其妙的伏擊了我一次,我心裏一直對此念念不忘,那個江流楓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我心上,隻是我從不對人說起罷了。
“說說看,如果你要想騙我,我保證你連一絲一毫都不會再存在!”
雖然我心裏很着急知道答案,但我依舊不顯露與形色。
那吊死鬼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好像對自己的情報十分有信心。
“自從上次主人受傷,我來到了這裏,夜晚之時,我就會出去遊蕩,想尋找主人下落。”
“久尋不得,我就動了去娘娘廟看看的念頭。”
我心裏冷笑,這厮說的好聽,無非是我上次答應過她,送她入輪回,找我可能就是因爲這個,至于又去了娘娘廟,估計是找不到我,又想回去抱太陰娘娘的大腿了。
“那天晚上,我悄悄回了太陰娘娘廟,但是又不敢冒失闖進去,所以我悄悄的躲在了太陰娘娘廟的角落裏,想先看看情況。”
我點了點頭,這符合吊死鬼的行事作風。
“我躲好沒一會,就看見了太陰娘娘從正殿裏走了出來。”
“随即左右雙殿的青牛和白色也現了身。”
“他們就在院子中間的那大香爐旁邊集合,兩殿将軍分别拜見了娘娘後,就交談了起來。”
“白蛇将軍先問的娘娘,對于上次江流楓的事,該怎麽處置?是不是要上報給趙家,讓趙家的人出面找回來場子?”
我又點了點頭,那天那種場合,分明是江流楓控制了太陰娘娘,按理說,這種事情是要找回面子的。
“太陰娘娘卻立即沉着臉呵斥了那白蛇将軍一頓,說别說趙家了,八大家族加在一起,都不夠江流楓一根小手指頭碾的。”
“還說什麽萬一招惹出江流楓背後的勢力出來,就連七大妖族,都有可能在彈指間煙飛灰滅。”
“這番話将青牛和白蛇吓了個不輕,青牛就問那江流楓什麽來曆,太陰娘娘陰沉着臉,半晌都沒回答。”
“最後太陰娘娘也沒說那江流楓究竟來自哪裏,卻反而一再交代青牛白蛇,從此之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所以我敢斷定,那太陰娘娘一定知道江流楓的來曆,這才急忙托夢周姑娘,尋主人前來。”
“主人,我真的一片忠心,絕無禍害周姑娘之意,隻是實在找不到主人,無奈之下,才出自下策,主人英明神武,少年天縱,一定能明白我一番苦心的,對不對?”
臨了還不忘拍我一記馬屁,這吊死鬼确實夠圓滑的。
不過這倒是讓我好奇了起來,按理說,上吊尋死之人,都是性子比較剛烈的,或者容易鑽牛角尖的,這厮怎麽這麽圓滑呢?
當下我斜了那吊死鬼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很好奇,你怎麽會上吊的?”
這一句,頓時讓那吊死鬼愣住了,臉上浮現出了悲傷來,随即苦笑了起來,但看向我的眼神,忽然閃現出了一絲希望,随即講起自己的事情來。
她并不是自己上吊的,而是被人勒死的!
吊死鬼生前叫許嬌,是個頗有心機的美女,俗稱綠茶。
這并不是我給她的定義,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定義,顯然,她對自己的品行還是有認知的。
許嬌大學畢業後,仗着有幾分美貌,進了一家公司做了秘書。
許嬌的老闆叫做蘇長虹,三十多歲的成功男性,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在許嬌有意無意的勾引下,兩人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一些風流事。
但許嬌的胃口有點大!
她可不是隻想做個見不得的小三,更不是隻想買幾個名牌包包那麽簡單,她想要的是麻雀變鳳凰,小三入正室。
可蘇長虹卻并不這麽想,蘇長虹是名門望族,人家的原配也是大戶人家,和許嬌在一起純屬于玩玩而已。
一開始蘇長虹還敷衍了她一段時間,但随着許嬌的變本加厲,蘇長虹逐漸厭煩了。
先是給了許嬌一筆錢,将她辭退了,這意思很明顯,蘇長虹不玩了!
但許嬌卻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一筆錢并不是她的目标,蘇太太的位置才是,與是展開了死纏爛打。
沒想到的是,她纏着的蘇長虹,是個狠人,在她數次糾纏不清,甚至鬧到公司,鬧到蘇太太面前,鬧的不可開交的情況下,蘇長虹直接叫人将她給勒死了。
那吊死鬼說完,噗通一下就給我跪下了。
“主人,我死的冤啊!雖然我是個綠茶,雖然我做法不對,但我罪不至死啊!求主人爲我報仇。”
說着話,咚咚咚給我磕頭。
我聽完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吊死鬼生前确實做事确實不地道,但也确實罪不至死,要是讓那蘇長虹逍遙法外,這天理何在?
剛想答應了那吊死鬼,蘇蘭忽然伸手抵了我一下,拉着我直接出了周青竹的閨房。
到了門外,蘇蘭面色極其的不自然,從來沒有過的忸怩了起來。
“怎麽了?”
蘇蘭的反應讓我很是奇怪。
蘇蘭又猶豫了片刻,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才湊到我的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了一句。
“蘇長虹是我的一個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