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清有點懵。
無論是那所謂的解鎖新階段還是一百點徒弟值,都讓他半天沒回過神來。
而栗子香在說完這句話後便一眨不眨望着他。
眼眸似水,同時周圍那股子神秘香味愈發濃厚,甚至出現了實質化的粉色霧霭。
至于牧長清此刻的狀态,就好像……
就好像剛看完某種少兒不宜的東西卻沒進行手藝活似的。
難受。
“呼——”牧長清感覺自己臉很燙,輕輕碰了碰,小聲道,“這些霧氣是什麽?”
“不告訴你……”
栗子香的聲音格外溫柔。
說罷,伸手替他撫平衣服上因練功造成的褶皺,輕笑道:“下一個階段開始積攢進度咯,長清加油~”
“不是,我怎麽聽不懂呢?我怎麽不知道什麽階段不階段的?”
“聽不懂沒關系,不知道也沒關系,反正你隻要乖乖聽師父的話就好了。”
“哦……”
霧霭漸漸消散。
牧長清身在其中看得真切,那些霧霭實際上并不是真的消散,而是化作某種特殊形式的能量迅速回到了自己師父體内。
所以說,這玩意兒是她身上的!
至于是她身上的某種法寶還是她身體自帶,便不得而知了,他也不好追問。
“舒服多了。”牧長清喃喃自語,體溫迅速下降。
聞言栗子香白了他一眼,松開抓住他衣擺的雙手,轉身扶着樓梯扶手向下走,小聲嘟囔道:“真是個傻瓜。”
“罵我幹嘛?”
“因爲你笨,好東西還嫌棄,你以爲那東西每個狐妖女子都有嗎?哼……哎呀!”
一聲驚呼,栗子香腳下一崴徑直向下倒去。
還好牧長清就在邊上,眼疾手快扶住,不過左腳依然崴了。
疼得她眉頭緊皺,倒吸冷氣。
“你怎麽樣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快讓我看看。”
牧長清趕緊蹲下身撩開她裙角查看,白嫩嫩的小腿頓時裸露在外。
栗子香那叫一個又疼又羞又惱,但見他一臉認真和凝重,責罵之語怎麽都說不出口,最終隻能是輕咬嘴唇,可憐巴巴道:“好疼……”
“該,讓你穿這麽高的鞋子。”
“兇我?”栗子香瞪大眼睛,“你居然兇我?果然是個孽徒!師父穿這樣最終還不是給你看?一點良心都不講,哼!”
“……咳,那什麽,我建議師父以後要說話的時候,先把話在腦子裏過兩遍。”
牧長清将她鞋子脫下,轉頭認真道,“不然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比如剛才這句話。”
“……”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瞎想……”
“嗯,我知道,你說的對。”牧長清不與她争辯。
她傷得應該不算嚴重,隻是腳踝處微微泛紅,骨頭摸上去也沒哪裏有明顯腫脹。
栗子香臊紅臉,羞赧道:“孽徒,你……你摸夠了沒?”
“什麽叫摸?師父也别瞎想啊,我這是本着一片孝心,可不是下流。”
“誰知道你,哼。”
确定沒有傷及根本後,牧長清順勢将她右腳上的鞋子也脫下,并搶先在她說話前開口道:“我扶你回屋休息,再上點藥。”
栗子香輕輕搖頭,眼睛望向湖泊:“不急,不用上藥,師父想去湖邊坐坐。”
“腳不疼了?”
“疼。”
“那你還去?”
“這不是有長清你在嘛~”
話落,栗子香扶着護欄緩緩起身,而後指了指身前:“過去。”
牧長清老老實實過去。
“彎腰。”
“……”
頓了頓,他還是彎下,下一秒,他隻覺後背一沉,一具軟綿綿的身體便覆了上來。
那感覺無法形容。
以至于牧長清呆了許久,直到栗子香揪他耳朵才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将她背上。
“師父重嗎?”
栗子香環着他的脖子,俏臉绯紅,細聲細氣道,溫熱呼吸噴灑在其脖間搔得癢癢的。
“不重。”
“那就先不去湖邊了,我說去哪兒你就背我去哪兒~”
“……”
中計了。
好在她确實不重,當然,即便真的重,以他如今即将進入靈渦四層的修爲,也不可能有太大感覺。
循着栗子香指引,牧長清開始繞竹林轉圈圈。
他這才發現,在今天白天他不在的時間裏,自家師父已經将周圍全部重新規劃了一遍。
首先竹林大概保留三分之一,具體爲通往外界的那部分,其他的全部伐掉,一半兒改成桃林,一半兒變成菜地。
再從遠處挖一條小溪引流過來,将三塊地串起來,溪流出口是東邊懸崖,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天天看到彩虹。
然後是房子,多餘的四間都拆了,将竹樓改擴建,高度拉到比竹林還高,便于欣賞遠處風景。
并且一樓直接空着用來養牲畜。
隐隐間,牧長清感覺栗子香似乎打算在這兒住一輩子,什麽都考慮上了。
“還有湖泊也要改哦。”栗子香騰出一隻手指向湖泊,“我打算在那棵歪脖子桃樹下建一個小碼頭,一直到湖中心,中心再建個涼亭,挂上薄紗,風一吹會飄飛而起那種。”
“然後呢?”
“然後等閑暇時啊,你在外邊練功,師父就在湖心爲你彈筝奏樂,等累了,還可以沏壺茶給你喝~”
牧長清想了想,好像還挺有畫面感的。
而且科學研究證明,有些工作在音樂加持下會起到效率提升的效果,練功說不定也能。
“還有嗎?”
“當然,湖泊周圍還要種一圈花兒;歪脖子桃樹上也要挂個秋千;湖裏再養些魚,湖面放一葉小舟,這樣閑來無事可以釣魚哦!”
牧長清忍不住笑出聲:“這湖泊内靈氣充盈,又是溫熱的,一般的魚怕是活不了幾天。”
栗子香反駁道:“有靈魚嘛,再說豆皮喜歡吃魚,這個也是爲她考慮。”
“那倒也是,還有沒有?”
“唔……今天暫時隻想到這麽多……不對,還有一項。”
“嗯?說來聽聽?”
将後背上往下掉了不少的可人兒往上擡些,牧長清繼續繞着湖泊走。
栗子香輕咬嘴唇,方才那一下蹭動壓着她胸口了。
頓了頓,她緩緩開口道:“這個湖還沒取名字呢。”
“就叫‘有個湖’。”
“讨厭,哪兒有這麽敷衍的?”栗子香輕拍了下他腦袋,嬌嗔道,“還是師父來取,我想叫它……清香湖?”
“……師父開心就好。”
“嗯!那就這麽決定啦!”
牧長清長出口氣。
終于結束了。
這一路溜達下來不說兩小時,也差不多有一小時三十分了,兩人接觸的地方早已有了溫暖體溫。
不過不知道師父肩膀冷不冷?
她這套衣裙很性感,是露肩的,大晚上肯定有點涼。
心想着,牧長清偏頭,視線後瞄,看着她裸露在外如玉般的香肩,暗吞口唾沫,又将視線移回,輕聲道:“好了吧?我送師父回屋?”
“嗯……”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在栗子香從鼻子裏擠出這個音節後,她摟着自己脖子的雙手似乎用力了些。
而且返回路上一言不發,像是睡着了般。
一直到房門口,牧長清才忍不住問道:“師父怎麽突然不開心了?”
“有嗎?”栗子香反問。
“有。”
“……”
良久,栗子香歎了口氣,幽幽道:“因爲長清你都不提任何實質性建議,隻會點頭——你是不是不想和師父住在這兒啊?”
牧長清愣住,而後笑了笑,将她放下地:“當然不是,你再猜猜我爲什麽沒意見和建議?”
“肯定是嫌師父話多,不想與我說話。”
“怎麽可能?其實這是因爲但凡涉及到關于未來規劃之類的事,女孩子總要細心些,會事無巨細考慮到。”
“那男的就不用想事啊?”
“倒也不一定。”牧長清搖搖頭,“但是誰讓師父考慮得實在太周到,以至于我無論如何都挑不出毛病呢?”
“噗嗤……”
栗子香忍不住笑出聲,白了他一眼,巧笑嫣然,随即推開房門進屋,柔聲道:“好啦,不早了,師父要休息了,你也早點歇息。”
“嗯,我知……等會兒,你腳沒事了?”
“啊?”
栗子香傻住。
須臾,她眼珠子轉了轉,悄悄“跛”起腳,可憐巴巴道:“沒有啊,現在還疼得很呢……”
砰!
話落,房門緊閉。
留下牧長清在屋外一頭黑線。
他看得真切,栗子香進去的時候走路特别正常,一點崴了的痕迹都看不出來。
哦對了,她是個專業奶媽來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