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親自出手教訓兩儀式有點遺憾,但鬼窟出手,隻會更重。
鬼窟是個嚴肅的人。
他嚴格遵守上下級關系,對于從屬的關系要求十分嚴格。若有人逾越,必會出手教訓。
兩儀式作爲新人,卻這麽嚣張。
鬼窟必然會給予她鮮明的教訓,以防她以後再次逾越。
至于打不赢……
這個問題,兩人根本沒有想過。
作爲首個會的王牌殺手,她們執行了無數任務,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
自認爲有點識人本事。
兩儀式身上散發着危險,給人生人勿近的危險感覺,卻并沒讓她們産生危機感。
這個女人很強,但也僅限于很強。
跟她們的首領[鬼窟]相比,是天差地别。
根本不是一個次元。
“兩儀式……”
鬼窟來到場中央,右手扶着刀柄,神情漠然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最後是否會加入我們,但你現在既然有這個打算,那作爲新人就給我低調點。”
“這裏也講職場文化嗎?”
兩儀式調侃的語氣回道。
聞言,鬼窟沉默下來。
然後……
轟!
濃郁的殺氣爆發,好似狂風一般吹拂。
兩儀式任由發絲亂舞,衣服鼓動,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隻是眼神卻凝聚起來。
她是個簡潔的人。
她的房間裏,隻有床和冰箱、洗衣機等生活必備品。她說話也隻選擇最少,卻能清楚表達意思的詞彙。
她做事同樣如此。
直指事件中心,解決源頭。
這次也不例外。
想要避免後續的麻煩,就隻有殺掉靶眼背後勢力的那群人。
雖然找弗瑞詢問情報失敗了。
但出乎預料的是敵人不但沒有後續報複,反而派人來招攬她。
對于這種無情的黑幫,兩儀式很熟。
畢竟她家也是搞極道社團的,她不知道解決了多少敵對的勢力。
她知道。
如果自己拒絕招攬,那對方就會動殺手。
即便殺掉了這個前來招攬自己的人,後續也會面對源源不斷的敵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答應招攬。
然後回到敵人總部,找出敵人高層,将其全部殺光。
但兩儀式也很清楚。
對方并非普通人。
如果敵人勢力有兩個靶眼級别水準的戰力,那她就很難正面應敵。
如果有三個以上,就得想其他策略。
而經過确認,對方至少有五個。
這就不是正面戰鬥能解決的了。
先假裝加入他們,然後趁着敵人放松警惕,在從背後捅刀子。
這是兩儀式的計劃。
眼下,金并想要看她的能力,她也趁機創造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殺死對方的機會。
自己已經提前說明,能力不可控。
就算殺死了對方,金并也不好怪罪她。
但對方卻會因爲是測試新人水平而手下留情。
這種機會難得。
所以兩儀式選擇了對方給予她感覺最強的人[鬼窟]。
但此刻,感受着對方實質化一般的濃郁殺氣,兩儀式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這個男人太強了。
比想象中的還強得多。
自己真的能在光明正大中斬殺對方嗎?
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
敵人的殺氣引起了兩儀式的沖動,那股源自[虛無]的沖動,拼命的釋放着殺意。
“呵呵,呵呵呵……”
兩儀式的肩膀抖動起來。
她擡起頭,法發絲順着臉頰兩邊吹拂,露出了那種興奮、嗜血的笑容。
“殺人鬼麽!”
鬼窟眉頭微皺。
面對天生的殺戮者,殺氣不但不能影響到對方的心智,反而會如同興奮劑一般催化他們的身體機能。
他想着以殺意壓制對方,再快速解決戰鬥的算盤落空了。
金并卻露出微笑。
這一刻,他不再懷疑兩儀式的加入是否别有用心。
他揮揮手,與其餘人向後退。
給場中兩人騰出更大的施展空間。
“你需要什麽武器嗎?”
鬼窟默然問道。
“跟你一樣的刀就行了。”
兩儀式指了指鬼窟腰間挎着的兩把刀。
鬼窟再次皺眉。
他是雙刀流。
兩把刀在手,才能發揮他全部的實力。
但這裏沒有其他武器。
而且隻是一場簡單的新人檢測,再花時間去取武器也有些浪費時間。
(反正隻是個連刀都沒有到外行而已,少一把刀又如何?)
念及此處,鬼窟抽出其中一把,将它扔了過去。
兩儀式伸手借助,随意揮舞兩下。
那看似正确,實則隻會消耗更大力氣,隻能用來表演耍帥的握刀姿勢更是讓鬼窟确認了對方完全不會用刀。
(看來隻是想削減我戰力而已。)
鬼窟眉頭舒展開來,淡然道:“可以開始了嗎?”
“哦,哦哦,可以了。”
正在舞刀,适應重量的兩儀式回過神來,用蹩腳的姿勢将刀尖對準了鬼窟。
這下子,别說内行人。
就連金并這個完全不使刀的外行都看出了少女不會用刀。
但沒人嘲笑。
兩儀式殺人鬼的本質注定了她的危險性,就算不會用刀,也不代表着弱。
“那我出手了。”
見兩儀式擺好姿勢,鬼窟身體微微前傾,左手握着道橋,拇指低着刀锷,右手緊握刀柄。
空氣,漸漸凝固。
兩儀式肌肉緊繃,眼神凝視。
衆人也都屏住呼吸,僅僅注視着場中兩人。
他們有種預感。
勝負會在一瞬之間分出。
“呼~”
鬼窟深深吸氣,呼出。
熱氣在冰冷的空氣裏制造出長長的霧氣。
锵!
金鳴之聲乍響。
鬼窟以快到常人難以反應的極緻踏出,猶如幻影一般在空氣中留下殘影,武士刀更是在途中拔出。
衆人隻看見一道白虹閃過。
鬼窟便以閃現至兩儀式身前,手中武士刀完全拔出,就要順勢斬殺。
好快!
兩儀式心中大驚。
她能反應過來,身體卻跟不上。
但這種情況早在預料之中,雖驚不亂。
怒目圓睜,直死魔眼張開。
這宛若死亡化身的眼睛使得鬼窟動作微微一滞。
也就是這短暫的一滞。
兩儀式動作得以跟上,武士刀在右手上旋轉,以極爲刁鑽的角度擋開刀刃,左手抓住從袖子裏滑出的匕首在對方身上一劃。
噗!
伴着利器入肉聲,兩人交錯而過。
鬼窟保持着揮刀動作,眼睛圓瞪,“你會用刀!?”
說完,腦袋一歪,倒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