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空淡淡點頭,說道:“大長老放心,此行我隻會以勢逼人,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振華武館在我心裏,不過是件小事,我們的目的應該是得到史前文明的銅書。”
“嗯,你心中有數就好。”
慕容宗點頭,他也僅僅是心有顧忌而已,不想給無極魔宗無辜惹敵。
一個小小的振華武館,他實際上也沒有放在眼裏。
這時,一輛黑色的加長豪車停在了兩人身前。
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連忙來到慕容宗和戰長空身前,低頭喊道:“大長老,聖子。”
慕容宗和戰長空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就朝豪車走去。
兩個西裝青年連忙快步上前,先一步打開了車門,讓慕容宗和戰長空鑽入了車廂呢。
戰長空說了句:“直接去振華武館。”
“是,聖子。”
加長豪車啓動,快速離開了機場。
實際上就在戰長空和慕容宗上飛機的時候,洪城靖武司分部就接到從長安傳來的消息,說這兩人今日會到達洪城。
一下子,洪城靖武司就上下緊張了起來。
他們連忙向揚州分區總部彙報消息,同時嚴密監控兩人的行蹤。
戰長空還好說,雖然身份不一般,可也就是化勁巅峰的宗師而已,破壞力一般。
可慕容宗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凝罡境強者,普通的熱武器對他根本沒有效果,除非是動用大炮之類的重武器。
可是城市之中,這些武器根本不可能動用的。
而且就算動用了,也不一定能夠炸得到他。
所以對于這等強者,靖武司一般都是以監視爲主,隻要不做什麽挑戰他們底線的事情,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城東,長途汽車站。
“洪城到了,洪城到了,大家拿好自己的行禮,不要掉東西了。”
司機的喊聲,吵醒了任天行。
他睜開了朦胧的眼睛,看着紛紛下車的旅客們,不由伸了個懶腰:“終于到了,這一路睡得可真舒服啊。”
任天行站了起來,他從頭頂行李架上取下了一個背包,往肩上一甩就下了大巴。
走出汽車站,路邊停靠着一排的出租車。
他随意走上了一輛的士,說道:“師傅,去振華武館。”
“好嘞。”
司機熟練地啓動,頭也不回地說道:“這位兄弟,看你這樣子,肯定是要去振華武館拜師學習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得勸勸你了。”
任天行背靠着椅背,懶散道:“哦,爲什麽?”
司機自來熟地說道:“兄弟,這不是我诋毀振華武館啊,如果是放在十八年前,那我肯定支持你的,要知道那個時候,振華武館可是全國最強的武館,裏面強者如雲。
可惜啊,自從十八年前老館主過世後,振華武館就徹底衰弱了,僅有一個化勁宗師在撐門面,那些教練連暗勁都沒有一個,你去了有啥意思。
不像是其他武館,特别是排名前十的,哪一家沒有幾個化勁宗師坐鎮啊。
就算隻是普通學員,那也有機會得到化勁宗師的指點。”
任天行有些意外,他想過振華武館沒落了,可也沒有想到會沒落到這個地步,連洪城本地人都瞧不上了。
他好奇問道:“我聽說蕭館主不是有三個弟子都是化勁宗師麽,這麽算起來的話,振華武館應該不弱才是。”
司機說道:“哦,你說這個啊,那都是好幾年的事情了。他那三個弟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好像是失蹤了,其中一個據說還是蕭館主的孫女。”
“失蹤了?”
任天行皺眉,三大化勁宗師,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失蹤,而且他也沒有聽爺爺說過。
不然以爺爺對振華武館的關注度,沒有理由不會知道。
“嗨,說是失蹤,其實也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可能是去外地發展了吧,誰知道呢。”司機笑着說道。
任天行點頭,他一路跟司機閑聊着,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就比如說前幾天的天空異象,據說是有史前文明的寶物出世了,這在司機的描述下,可謂是活靈活現,差點沒說成是神仙要下凡了。
也因爲這件事情,洪城如今還滞留着大量的各地武者。
史前銅書他們已經錯過了,現在隻能夠等蘆田遺址的進一步發掘發現了,希望到時候能夠分一杯羹。
人多了,沖突也就多了。
好在有靖武司坐鎮,大家都比較克制,也就是比武切磋什麽的,倒沒有人搗亂什麽的。
十幾分鍾後。
出租車停在了振華武館前。
司機轉頭說道:“三十五塊錢,現金還是掃碼?”
“掃碼!”
任天行掃了付了錢,下車進了振華武館,就看到演武場上有着數十号學員在揮汗如雨地練着拳法,兩名教練在周圍指導者。
看着任天行走進來,一個教練走上前來問道:“這位兄弟,你是來報名學武麽?”
任天行搖頭笑道:“不是,我是來拜見蕭館主的。”
教練臉上露出難色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我們館主不見外人的。”
“我知道。”
任天行從褲袋裏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古樸鐵牌,說道:“你把這個令牌交給蕭館主,他自然會見我。”
教練接過令牌看了看,發現這令牌樣式古樸,正面刻着‘振華’,後面則是一個‘三’字。
他若有所思點頭道:“好,你在這裏稍等。”
……
後院,正堂。
蕭雲謙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嚴肅,目光炯炯有神。
他手中拿着鐵牌,看着堂中站着的任天行,沉聲道:“說吧,你是任長樂什麽人?”
任天行鄭重一禮,說道:“啓禀師叔,任長樂是我爺爺,我叫任天行。這次來,主要是爲了祭拜下祖師的。”
“不用!”
蕭雲謙揮着大手,冷冷笑道:“任長樂既然已經叛出了振華武館,那你們就再也跟我沒有任何瓜葛了,所謂的祭拜祖師更是無稽之談。
不過蕭某也是言而有信之人,當年的約定,如今依舊有效,我會允許你參悟我爺爺留下來的字畫。哼,這恐怕才是你此行的主要目的吧。”
任天行心中歎息,對于蕭雲謙的态度,他無法生氣。
因爲歸根到底,這是他爺爺當年犯的錯。
武道界最重師徒傳承,就連魔道也不列外,背叛師門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輕則隔斷手筋腳筋,廢除武功;重則追殺,不死不休。
他爺爺這些年能夠活得好好的,還不是因爲振華武館無力追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