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白蓮教頭目艱難吞了吞口水,他被眼前的一幕給吓壞了。
這破壞力,還是人麽?
他色厲内荏地喊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阻止我們殺洋妖?你可知道,我們大師父乃彌勒下凡,識相地就趕緊讓開。”
“滾!”
楊易低喝,他目光瞪了小頭目一眼。
白蓮教頭目心驚膽顫,被吓得連連後退,他哆嗦着說道:“有本事留下名号,我們大師父會親自來向你請教的。”
“清遠楊易。”
楊易說道:“不用他來找我,我下午自然會去找他。”
“你是清遠楊易!走,我們快走!”
白蓮教頭目被吓到了,連句狠話都沒有放下,趕緊帶着一衆白蓮教徒跑了。
因爲一年多前,楊易在廣州闖下偌大的名頭,那都是殺出來的。
白蓮教徒一走,圍觀的百姓也是作鳥獸散。
吱嘎!
同文館大門打開了,陸皓東走了出來,驚喜道:“楊兄,你遊曆回來了。幸好有你趕到,否則我這次就真兇險了。這群白蓮教人已經瘋魔了,在廣州殺了好多人。”
楊易點頭微笑道:“前兩天剛回佛山的,這白蓮教打砸了我不少的店鋪,所以前來處理一下,同時也來看看皓東兄。”
陸皓東神色警惕掃了眼周圍,低聲道:“楊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
“好。”
……
半個小時後。
楊易跟着陸皓東,來到了對方的住處。
陸皓東給楊易到了杯茶,欣喜說道:“楊兄,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各方面的準備都已經很充分了,正要策劃着起事。本來還想着無法與楊兄共舉大事,甚是遺憾呢。”
楊易心中暗驚,忙問道:“就策劃起事,是不是太快了些?”
仔細算下來,農學會聽他的建議發展,也才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陸皓東喜色解釋道:“這還要得益于楊兄的建議,我們才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裏,得到了極大的發展。
首先是工廠這一塊,給我們帶來了大量的經費。
我們按照楊兄的建議,以錢财爲武器滲透各地軍隊,到如今已經掌控了整個廣東近七成的地方駐軍,唯有廣州難啃,滲透效果并不理想,不過也有些影響力。
其次是地方民團,我們在各府縣的民團足有五萬人,在經過一年左右的訓練後,已經能夠上戰場,如今就差配齊軍械了。”
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了頓,看着楊易有些遲疑,随後繼續說道:“爲了整合各方面力量,建立更爲嚴密的組織架構,我們改組農學會爲興中會了,逸仙當選爲會長,你和我當選爲副會長。”
陸皓東有些心虛,小心觀察着楊易的神色。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做得不地道,在楊易完全沒有在場的情況下,就完成了興中會的改組,且被選爲了副會長。
别看副會長隻在會長之下,但實際上若論實力,原來的農學會加起來都沒有楊易強。
也就是說改組興中會,等于是讓農學會吞并了楊氏實業集團。
當然即便是現在,若論實權,楊易依舊是最強的。
因爲他不僅擁有龐大的楊氏實業集團,就連各地民團中的那些教官和中上層軍官,也都是船幫弟子。
換句話說,他對各地民團擁有極大的影響力。
楊易心中哂笑,他明白陸皓東的心思,也明白農學會其他一些人的想法,隻是對于這種争權奪利之事,他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練武才是唯一。
他參加農學會,也是爲了實踐自己的拳意。
以武道匡扶國道,以國道賦予武道靈魂,做到武道即國道的境界。
楊易淡淡說道:“皓東兄勿憂,你也告訴孫先生他們,我對于權利并沒有多少興趣,隻要能夠推翻滿清政府,我就是做個普通的士兵都可以。”
陸皓東心中慚愧,同時也越發的敬佩楊易的品德。
他贊道:“楊兄有如此胸襟,實在是讓我們慚愧。楊兄,你的話我一定會轉告給逸仙他們的,我們的目的是先推翻滿清政府,其他事情以後再談。”
楊易不可置否,說道:“人員方面是足夠了,那麽軍火方面呢?廣州附近可是駐紮着五千多人的精銳火槍隊,如果隻是冷兵器,我們肯定成功不了的。”
說起來,這還要多虧法國入侵安南,讓朝廷從廣東各地調遣了不少精銳軍隊進入了安南作戰,并且那裏的戰事也是越來越激烈了,随時都有可能爆發更大的戰争。
不然的話,這廣州附近的火槍軍可以有近萬人。
陸皓東壓抑着激動的心情說道:“我們已經從英國訂購了一船軍火,單是火槍就足有五萬杆,其他還有各種大小火炮。算算時間,這軍火船最多還有半個月就會經香港抵達廣州。”
也就是說,起事就在十五天後。
楊易點了點頭,如果有五萬火槍軍,那麽橫掃廣東應該問題不大,因爲這個時期的清兵,戰鬥力實在是不敢恭維。
至于清末最強的淮軍,他們不是駐紮在邊境,就是拱衛京師,根本沒有在廣東駐紮。
他說道:“如此甚好,不過你們也要注意消息保密,不要被朝廷察覺到,否則麻煩可就大了。廣東提督納蘭元述不是個簡單人物,你們要多防備他。”
電影中的納蘭元述武功高強,行事果斷狠辣,絕對是個人物。
隻是可惜忠于朝廷,最終被黃飛鴻所殺。
陸皓東點頭說道:“放心吧楊兄,我們行事一向隐秘,納蘭元述絕對不會察覺。
對了楊兄,爲了這次舉事,我們準備在十天後召開一次秘密會議,屆時我們興中會核心人物都會參加,逸仙會在會上做出舉事的全面安排。”
“時間,地點?”
“十天後晚上七點,在雙門底王家祠。”
“好,我一定準時參加。”
接下來,倆人又聊了許久的國内局勢。
在吃過午飯後,楊易才告辭離開。
他并沒有會龍灣别墅,而是找了個路人問路,徑直想朝天觀走去。
朝天觀,正是白蓮教的總壇所在。
……
朝天觀。
似乎知道楊易要來一般,道觀前站着兩排身穿白衣的白蓮教徒。
先前的小頭目站在道觀前,似乎又恢複了以往的自信。
他昂着頭看着楊易說道:“楊易,你果然還是來了,我們大師父早已經恭候多時,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