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執事,修爲在練氣中期至練氣後期,卯時……”
“南枭城巡邏士兵,修爲在煉氣中期至煉氣後期……”
張世平緩緩走在南枭城中的聯盟大殿任務堂裏,因爲枭風島面積頗大,爲了方面修士,同時也處于布防的需要,島中分别設立了三處聯盟大殿,分布在島嶼兩端,還有在中部朝東的一處,南枭城便位于島嶼的南端。
他一邊看着牆上所頒布的任務,大部分都是出島獵殺海獸的任務。島中的任務不多,除了這種适合煉氣期修士的堂口雜務,還有負責城鎮治安的巡邏士兵,枭風島那麽大,城鎮自然不止一座,需要處理雜務的低階修士人數不少。
但是這種任務有修爲限制,張世平在大殿中走了小半個時辰,入門後,在大殿三面牆上的玉屏上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看着上面的玉屏上的任務,密密麻麻。他眨了眨自己發澀的雙眼,心中歎道,還是沒有合适他現在的任務。
堂口的管事,巡邏士兵頭領這兩種職位需要築基修士擔任,但是這種稀缺的職位,基本上一出來就已經有人在等着,沒有準備的修士,又哪能搶得過對方?
“咦!”張世平走到頒布有關丹藥的那一面玉屏下方的時候,看上面幾十條尋找珍貴靈藥的任務最上方,突兀地冒出了一條關于招收煉丹師的任務,張世平看了開頭後,想都沒想,他眼疾手快,取出聯盟令牌,在令牌中輸入了法力,幽幽靈光一照,這條任務就算被張世平接受了下來,張世平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而後他這才将有時間,将任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上面的第一個要求便是築基期修士才能接受,對于這一點張世平目光草草掃過。煉丹師修爲要是隻有煉氣期,那僅靠着靈木銀炭的火力,很多丹藥都煉制不了,就算這位煉氣期修士天資再好,煉丹手段再高超,但是在枭風島上又不能如同南州一樣,挖掘至地底熔岩,引得地火來煉丹。
張世平查看完這則任務消息,心裏有了底後,便走出了任務殿,不過這煉丹任務仍在玉屏上面,就算隻是在南枭城這一處,所需要的煉丹師人數當然不會隻需要一兩人而已。任務上面招收的煉丹師人數足足需要三十個人,在張世平走出了任務殿後,随着消息傳開,趕過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在一盞茶的時間内,就已經有一百五十位對自己煉丹手段極其自信的修士,接下的這任務。
而此時張世平已經驅使着青靈古舟,在空中遙遙瞧見了一處兩百多畝大小的府院,心中有點興奮,看還沒有其他接受任務的道友飛來,他腳踩着飛舟,轉眼就飛到了府院門口,落了下來。
四個身穿着黛青布衣的中年修士,面無表情,一個個站得筆直。張世平上前,客氣地取出了令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站在右前方的中年修士,伸手接過了令牌,拿在手中,輸入法力後,令牌上藍光浮現,從令牌中百餘個蠅頭小字在藍光中浮動着,中年修士刷刷地掃過幾眼,就将這則百餘字的消息看完,知道了張世平是接受了聯盟煉丹的任務而來。
“前輩請随我來。”張世平在中年修士查看令牌的時間,看了眼前這處聯盟給煉丹師煉丹的府院,門不過兩丈來高,不像大殿那般大氣輝煌。中年修士看完之後,将令牌還與張世平。
中年修士走的挺快的,張世平在後頭,中年修士再将張世平帶到了一處别院大廳後,讓張世平在這裏稍等,自己則退了出去。張世平心中有點驚訝,這别院大廳中早已經坐了一位白衣青年修士,正在閉目養神。
俞偉聽到中年修士的聲音後,睜眼看到站在門口,正走進來的張世平,他又重新閉上雙眼,半句話都沒說。張世平看這白衣青年修士,也不在意這人的态度,自己與他又不相熟,别人也沒有必要非要與自己打聲招呼,而且能來這别院大廳的修士,張世平也知曉這十有八九是和自己一樣,是接受了任務而來,彼此之間存在着競争的關系。
聯盟煉丹師自然不可能是誰都能勝任的,接受了任務後,還要接受聯盟的考核,甯缺毋濫,畢竟聯盟中的藥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又過了一小會兒,府中的雜役,不斷帶人來到了這處别院的大廳中,張世平雖然閉眼眼神,但是仍舊耳聽八方,在大廳中人數滿二十的時候,有個留着灰色短胡的青袍修士,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對大廳中的人招手,大聲說道,“你們都随我來。”
張世平在這人走進來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藥材氣味,還有一股濃濃的煙火氣,帶着些焦味,語氣中帶着些不耐煩,因此給人的态度很不好。不過大廳中的二十名築基修士,沒有在意這人的語氣,對方身上的焦味,可不止張世平一人聞到,這種情況多半是因爲煉丹失敗後,衣物沾染了廢丹上的焦味。
他們沒有觸怒這位不知名的金丹前輩的想法,二十名築基修士在聽到這人叫喊後,沒有一人拖拉,全都跟在他身後,最後他們終于到了這府院中心處的一處巨大廣場。
此廣場占地數十畝,在上面建造着很多小院子,張世平一眼望去,粗列一數,就有好幾十套。
每一處院子中,大多數都隻有三四間房屋,有的院子靈光湧動,陣中升起濛濛靈霧,有的青光閃爍,有的黑氣升騰。
“是一,這些就是接受任務的煉丹師吧?”這位金丹修士姓禹名是一,在他前方有位清瘦老者走過來,對禹是一說道。
“就是這幾人了,剩下的人,你吩咐其他人吧。”禹是一語速飛快地将這話說完,然後生怕這位老者再讓他去做這些雜活,然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命一般,離開了此地。
清瘦老者看着離去的禹是一,笑了笑,他隻不過是看禹是一煉丹失敗,心情郁悶,眼看他在快要鑽進牛角尖的時候,才吩咐他去接下人,分散禹是一的注意力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