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做完後再次确認了步驟,全部都是按照了付大海玉簡上的所說的方法,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同,他這才伸手,在蟲卵上方,張世平控制着體内血液,從指尖流出,滴滴答答落在蝗蟲卵上,很快血液就散開來,黃玉狀的蟲卵,出現了淡淡的血絲。
以後張世平的工作就是每隔半個月的時間,更換下裏面的土屬性還有火屬性靈石就可以了。按照玉簡上的說法,這些蝗蟲卵在一個月後就會破殼而出,幼蟲在前面的半個時辰内是不會進食的,它們會用這些時間來消化體内還殘留的一些蟲卵養分。等半個時辰後,它們就會開始進食,到時候投喂些有靈氣的植物花葉就成,當然也可以直接喂食靈石,隻不過這樣做,成本太過高昂。
在房間裏面,張世平取出四杆陣旗,和先前一樣,在幻鬼蝗邊上劃出了另外一塊四四方方的地來,在上面鋪滿了陰氣石,然後把他自己禦獸袋裏面的血月蠍蛛放進去。在這些年來,他慢慢地培養出了三十餘隻成熟的血月蠍蛛,當然還有一兩百隻小一些的蠍蛛,看它們甲殼的顔色,明顯還沒有完全成熟,不過已經脫離了幼蟲期。
雖然禦獸袋中能存放靈蟲,可是在裏面,除了偶爾清醒,去吸收靈氣,靈蟲大多數時間都是休眠狀态的。它們生長的極爲緩慢,因此張世平需要将它們放出來通通風,讓還沒有成熟的血月蠍蛛生長速度加快。
時間緩緩而過,現在是四月份,張世平他們隊伍的巡邏時間是六月份與十二月份,因此張世平在孵化幻鬼蝗的時間上,是極爲充足的。
一個月過後,張世平在喂食血月蠍蛛的時候,神識察覺到幻鬼蝗蟲卵在微微動着,很快幾聲極其輕微的‘答答’聲,傳進了他耳中。
半盞茶後,張世平看着孵化出來的幼蝗,比米粒稍微大了一些,他神識掃過,把那伏在碎靈石上的幼蝗清點清楚,看着一千餘枚卵孵化出來三百八十四隻,他松了一口氣,這樣的孵化率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内。
這接下來的時間,張世平除了照顧幼蟲,就是在青銅燈下修煉,沒油了就加,反正一天到晚,他除了到前院從兩個煉氣期弟子那裏拿帶着幾分靈力的野獸和野草之外,張世平就老老實實修煉着。
還有幻鬼蝗孵化出來的幾天後,付大海來張世平這裏走了一圈,他看到張世平孵化出來的幾百隻幼蝗以後,對張世平連連恭喜。在兩人聊了一會後,張世平聽他說的意思,那位楠晖壽楠師兄那裏的孵化出來的幼蝗可不多,一百來隻而已。
這讓付大海也極爲尴尬,最後他多補給了楠晖壽兩百枚蟲卵。他這才從楠晖壽那邊出來,很不放心,就立馬飛來張世平這裏。
除了付大海過來一次以外,張世平這裏就再也沒有人過來拜訪了,冷清的讓前院的兩名煉氣期弟子直打哈欠,他們看着後院陣法内的這位張師叔,心裏也知道了這人是個苦修士差不多。
在房間裏面,青銅燈火焰有漸漸減弱下來,盤坐在蒲團上的張世平睜眼,裏面取出燈油重新加滿來。
其實在得到青銅燈以後的這些年裏面。張世平他也曾試過用一些妖獸那富含靈力的油脂作爲燈油,他抓了豺狼虎豹……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但是發現效果和普通的燈油一樣。
張世平又将目光轉向了一些富含油性的靈草種子中,從裏面取油出來,發現效果還都是一樣,隻要這盞青銅油燈能點亮起來,他的修行速度就一下子加快起來。
什麽樣的燈油,對這盞青銅燈的效用沒有多大的影響,這是張世平試過了不知道多少種燈油後得來的經驗,也許有一些燈油會不一樣也說不一定。但是有一點很是奇怪,他得到青銅燈那麽久了,基本隻要是在合适的地方,他修煉的時候都會點燃青銅燈,但是那麽多年下來,青銅燈的燈芯依舊潔白如新,看不到一點點燒焦的痕迹。
這種奇寶,不是張世平現在能夠研究的透的,張世平他和以前一樣,從來不會再沒有答案的地方糾結,他轉而認真修煉起來。
在他法力又稍微有進步那麽一些,已經明顯感覺到張世平他自己離築基三層的時候,陣法之外,傳來一陣陣波動。一道傳音符化爲紅光,從前院飛到後院,張世平住的那一間房子門前停下來。
張世平無奈地睜眼看了下外頭,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然後他伸手一招,門外的玉簡,飛到他手上,他神識掃過,人走到血月蠍蛛那邊,将其中幾十隻成熟的血月蠍蛛收進禦獸袋中,就立馬走出房間,其實這裏面的内容,張世平他不看也是知道的。
在前院客廳,楠晖壽與付大海兩人在裏面說着話,旁邊兩個煉氣期弟子很老實地站在門口守着。
“楠師兄、付師兄,真不好意思,瞧師弟我這記性,要不是兩位師兄過來,師弟我都忘了時間了。”張世平一踏進客廳,笑着對兩人說道。
“怪不得張師弟年紀輕輕,修爲就已經如此高深了,原來修煉得如此刻苦,倒讓師兄我汗顔啊!”付大海接過張世平的話。
“時間還有,是我們兩人來早了。既然張師弟來了,那我們早點過去吧,不然道源師兄可等急了。”楠晖壽站起來,走出客廳。他口中所說的道源師兄,姓葛,叫做葛道源,是和他同時進門的一批修士,現在幾十年時間過去了,這位的修爲可要比他楠晖壽要高上那麽一些,築基六層的修爲。
三人當即取出飛行法器,朝着大陣東面飛去,等候在外頭的十五個煉氣期弟子,紛紛跟在三人後面,一行人飛到冰天雪景陣後,楠晖壽取出宗門内門弟子的令牌,輕念幾句口訣,打出了一道靈光,陣法藍白色的霧氣翻滾,露出了一道兩丈寬的門戶出來。
衆人飛出來後,楠晖壽稍微調整了下方向,又約莫飛了半盞茶時間,就看到前方天上十幾個身穿着正陽宗黑衣的修士,待到張世平他們一行人飛近以後,他看到領頭的是三個正陽宗的内門築基修士,飛在最前頭的一個戴着羽冠的中年男子,身上法力波動很是隐晦,張世平這一個築基二層的修士,看不破他的具體修爲如何。
而這時候,楠晖壽已經飛上前去,笑着與這人打了聲招呼,對方才領着身後的衆人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