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年往玉牒投影出來的正陽宗地圖上,伸指一點,那也昆山的微縮地貌圖便凝形浮在半空之中。
也昆山有主峰一座,半山腰處已是雲霧缭繞,山頂則完全隐藏在雲霧之中,時隐時現,山下還有在勞作的雜役以及農夫,遠方幾個黑點,是正在驅器飛行的修士,仿佛這件青色玉牒把也昆山當前景象投影出來。
附近有五座比較低矮些的一階靈山,群星拱繞,一條從遠處大江分流出來的江河,沿着山腳下蜿蜒曲折,湍流不息。江河兩岸是狹長的水田,上面綠意盎然,地勢低一點的平坦水田上栽種的是靈稻,高一點的地方種的是豆子之類的作物,一切看起來都還不錯。
“可确定了?”
張世平聽到掌門這樣問,還以爲是這靈山有什麽問題,或是有什麽忌諱,于是又細問了幾句。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座也昆山是近十年才被納入宗門範圍的靈山,上年份的靈植不多,宗門如今還有十來處更好的靈山水府。
除此之外,這山的地理位置也比較靠近旗雲宗那邊。
當然中間還隔着好幾個金丹家族作爲緩沖地帶,雙方宗門邊界是沒有接壤的。
不過有些東西是很看眼緣的,張世平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座也昆山,便決定下來了。
見此,常有年也不再多說什麽,他當即取出金筆在青色玉牒上一點,把張世平的名字信息寫進玉牒裏面,而也昆山上綠色的标志也立馬變爲紅色。
随手,他把金筆玉牒收回儲物袋,又交代了幾聲。
大約一炷香,張世平看情況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走出正陽宗大殿,飛下山去。
在山門處原來在石亭對弈的兩位築基修士已經走了,隻剩下李浣志和陳峰。
他與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就驅器離開。
過了不久,又有一個面如冠玉的俊朗少年驅器落在山門處,此人和張世平一樣身穿着外門弟子的黑衣,也是築基修爲。
他緩步走向石亭那邊,拱手說道:“在下蘇雙,見過兩位師兄。師弟今日剛築基成功,特來拜見掌門師叔,勞煩兩位通傳一聲。”
……
……
獸山。
這是宗門所開辟出來,專門飼養各種靈獸的地方,由幾座高山深谷相連,圍攏起來,上面布置着大小禁制繁多。
張世平一降落在山腳下,就有好幾道神識向他掃了過來,幾聲驚呼後,原本隐藏着的修士都現身了。
其中一個中年模樣的黑衣修士看起來比另外三人要穩重,拱手說道:“見過師叔,剛才乃是弟子多有冒犯,還望見諒,不知道師叔來獸山所爲何事?”
“無妨,職責所在,理當如此。我此次過來是來看一些靈獸,看是否有合适用來勘探靈脈洞府的。”張世平緩聲說道。
他用天眼術一看,上前來的是煉氣八層的修士,後面三人煉氣七層,而後取出代表身份的玉牌,遞到了這個中年修士手中。
因爲出于職責原因,這個黑衣弟子用神識查看,沒有什麽問題後,他才雙手捧着玉牌奉還。
“還請師叔稍等片刻,我等且去禀告王師叔。”中年修士說道。
而後在他身後,立馬有兩人拱手告退,朝着山裏疾馳而去,沒入林間不見了蹤影。
獸山這邊可是正陽宗守衛森嚴的地方,其實這幾個煉氣期的弟子不過是最外圍的警戒,裏面自然還有築基修士存在。
過了一小段時間。
有一個修士驅器飛快地從林中飛出來,此人穿着藍色布衣,頭上戴了一頂圓黑帽子,腰間綁着好幾個大口袋子的修士,紅光滿面,但是已經生了眼角紋,頭發已經是灰色,沒什麽光亮。
除此之外,他肩頭上還有一隻松鼠模樣的靈獸,正站着張望。
“張師弟久等了。”那老頭模樣的獸山築基修士一過來,笑聲說道。
“見過王師兄,不知師兄如何知曉師弟姓氏?”張世平疑惑,他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獸山的築基修士。
那獸山的築基修士笑道:“看來張師弟還不知道,本門有新築基的弟子,在掌門師叔那金筆玉牒上記錄後,信息自然會傳遞到其他築基期以上的修士玉牌上。當然這隻能在宗門範圍内傳遞,畢竟這金筆玉牒這件法寶是和宗門陣法與山川河流靈脈相連在一起,覆蓋的範圍也就那麽大。”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解惑。”張世平說道。
“小事而已,師弟随我來吧。”
一說完,兩人先後驅器飛入山中。
深入七八裏地,王師兄帶着張世平來到了一個小山谷。
谷中上空覆蓋着一層紅色的靈光,裏面仙鶴起舞。
有兩名弟子剛好打開陣法,這群仙鶴一看兩人過來,發出高興的啼叫聲。
其中一名修士幾步騰躍,跳上到谷中一塊平坦的巨石上,在儲物袋上一抹,頓時在石頂上出現了一大堆谷物水果。
這群仙鶴展翅飛沖到石頂上,而另外一名黑衣弟子則趁機在腰間袋子上一抹,袋口張開,發出蒙蒙靈光,密密麻麻還鮮活靈動的小魚小蝦憑空湧出,落到了山谷的溪水裏面。
“這可不是尋常的禦獸袋。”張世平說道。
“此禦獸袋上的陣法是師兄特意改過,能在短時間内裝一些沒有靈性修爲的小魚小蝦,不能長久。其實也不過如此。”王師兄帶着幾分自得。
畢竟能把修仙界中流傳下來的禦獸袋陣法微微改動,讓其能夠容納凡物,在陣法上的造詣可不低。
這種儲物袋可以存放沒有靈性的凡物,它們在裏面會休眠,而在放出來的刹那間會被喚醒,但是由于小魚小蝦這等凡物不能吸收靈氣,要是長期放在儲物袋裏面遲早也得餓死。
張世平一聽,臉上頓時流露出敬佩的神色,恭敬了起來。
這位王師兄也因而興緻勃勃與他交談起來。
不過不出幾句話,張世平在陣法上的老底就被他摸得幹幹淨淨。
王師兄倒也不做作,好惡随性,用着略帶嫌棄的眼神看着這個隻能依靠陣旗陣盤布置陣法的菜鳥。
見此張世平不免苦笑一聲,聲稱自己才二十幾歲。隻不過才剛剛築基,哪有那麽多時間去鑽研修仙百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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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寫野昆山的,打成也昆山,名字而已,反正兩個都難聽,也沒差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