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看張世平将眼光放在中間的第二個錦盒,他笑了一下,也不再賣關子,手輕輕一碰,‘嗒’的一聲,錦盒銅扣應聲而開。
裏頭放着一面扇骨黑金的扇子,以二階蝳蛛絲織就的扇面,皎月般的的淡淡的金輝色,織繪着一副秋火燎原圖,靈氣盎然。
“這是一階極品法器,天風灼華扇,扇骨是用玄鐵加上三錢炎金制成,扇面是二階蝳蛛絲,内涵天風陣,灼火陣兩陣。築基修士以先天真火文武複煉而成,風助火,火借風,風火相生,在所有一階法器裏面可沒有幾件能比得過它。”吳掌櫃說道,言語間極爲肯定這天風灼華扇的威力。
張世平一聽,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過一階極品法器,不免多瞧了幾眼。
吳掌櫃見此眼底含笑,也猜出了張世平大抵是個築基家族出身的修士,手中又頗有餘财,看來他今日應該可以賣出一兩件法器了。
一階極品法器其實就是修士在煉制二階法器失敗後的産物,通常是在材料精煉或是陣法刻畫某一方面的時候出了差錯,沒辦法煉成二階法器,隻能退而求其次,鍛造煉制成爲一階法器。又因爲這類法器威力比上品法器要大,修仙界中就将之稱作極品。
“不知道這件天風灼華扇可入得了張道友法眼?”吳掌櫃說道,他取出這扇子在手中輸入法力,扇子變成正常大小。
本就帶着幾分書生氣的吳掌櫃手持折扇,輕搖慢扇,更顯幾分儒雅随和。
在手中過了一圈後,吳掌櫃随手又把扇子遞了過去,這時有一道築基期的修士神識掃過,毫不遮掩,張世平身子一僵,暗自戒備,而坐在旁邊的吳掌櫃臉上神色不變。
他見此,心底頓時明白這是店裏面的築基修士,便裝作若無其事接過扇子,在扇子裏輸入法力,一時間丹田中的法力開閘一樣傾瀉。
果然不愧是極品法器,操控所需的法力遠比那羅鈞劍要多上四五成。
吳掌櫃的帶着一絲笑意,張世平果斷停下來,沒有再輸入法力進去。
“讓掌櫃見笑了。”張世平把扇子放回去。
而後看吳掌櫃正想打開第三個錦盒,伸手制止道:“不必麻煩了,我對羅鈞劍挺中意,就它了。”
“張道友可确定了?吳掌櫃問道。
“确定了,就它了,再貴的我可買不起。”張世平很是明白地說道。
而後他又問了下天風灼華扇價格多少,吳掌櫃開口便是五百靈石,比羅鈞劍足足貴了一倍還多。至于第三個錦盒是何物那就不清楚了。
畢竟第一個錦盒裝的是一階上品法器,第二個就變成極品法器,那第三個豈不是築基修士用的二階法器了。
張世平幹脆也就不看了,反正都買不起,何必再糾結,眼下這把羅鈞劍已然夠用。
而後他手掌朝着儲物袋一抹,一堆靈石出現在吳掌櫃面前,“吳掌櫃數一下,這下品靈石九十,中品靈石一顆抵一百一十枚下品靈石,共計兩百,您看數目對不對?”
吳掌櫃神識掃過這一堆靈石,瞬間點清了數目,拿起儲物袋對準靈石,全部收進去後,就把裝着羅鈞劍的錦盒遞給張世平,笑道:“不知道張道友可還需要什麽,老哥給張道友打個折。”
“那就多謝掌櫃的,我去樓下再看看是否有中意的。”張世平說道,他收下錦盒,與吳掌櫃一前一後走出靜室,下了樓。
随後,他在一樓中趁機把自己需要的符紙丹砂買了一些,看到空白的陣盤陣旗也買了幾個,還有一塊名爲《陣法初解》的玉簡與幾塊記載如何布置常用一階陣法的玉簡,就這些小東西又去了一二十塊靈石。
加上羅鈞劍,他儲物袋中如今隻剩下十來塊靈石,都是火屬性的靈石。
這些靈石中,大部分的下品靈石是家族贈予,而那枚中品靈石則是張同安私下給的。
結完賬以後,吳掌櫃客氣地送了張世平出了寶瑞齋。
隻是剛往外走了幾步,一道香風飄過,一道倩影與他擦肩而過,直接進到了寶瑞齋内。
那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婦人,生的春光妖娆,倒像個十八歲的,眼角帶着幾分妩媚,讓人不免多看一眼。
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妖娆婦人衣袖中飛出一隻不過小指甲蓋大的青色蟲子輕輕附在張世平身上,青色蟲子長滿鈎刺的蟲腳,緊緊地倒鈎在衣服下擺。
那妖娆婦人不久以後就又立馬出來,從禦獸袋裏取出一隻模樣和青色蟲子一樣,隻不過放大了許多的母蟲,有半個拳頭大小,而後又拿出一瓶青色粘稠液體。
母蟲一聞,背部青色甲殼裂開,透明如同蟬翼的翅膀高頻振動,尖銳的口器插入瓶中,吸取那青色粘稠液體,進食完畢後才振翅而飛,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又落在婦人肩頭,在她耳邊發出嗡嗡聲。
這位妖娆婦人一聽,立馬朝着一個方向離去。
而當每次遇到轉角,那母蟲就會在婦人耳邊嗡嗡幾聲,竟絲毫不差地沿着張世平剛才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趟。
……
……
另一邊,張世平在離開寶瑞齋以後,并沒有直接離開坊市,而是去了坊市那些散修攤子上轉了一圈,他沒有買東西,就是随意看一看,過了大半個時辰才離開。
那兩棵柳樹間,陣法禁制出現了一個剛好能夠過人的洞,張世平從中一腳踏了出來。
此次的收獲不錯,就是靈石不經花,眼下他已經快一貧如洗了。
剛才買的那羅鈞劍,他已經用自己神識在上面刻下了屬于自己的烙印,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粗使。但由于沒有用自己法力進行長時間的溫養,這柄飛劍還不能做到如臂揮使。
就在張世平出了百泰坊市後,驅使飛行法器朝着白猿山方向飛去的時候,不過五六息的功夫,那柳樹下又出來一人,正是那妖娆婦人。
她倚靠在柳樹樹幹上,手中卷着柳樹條,等了一小會兒後,又有兩人從柳樹下出來。
一人身材高大,身穿着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人,年紀在五十來歲,眼睛犀利的布衣男子。
見人一出來,那婦人就扔掉了柳條,抱怨了一句:“怎麽那麽慢,怕是剛從那些蕩婦身上剛爬起來吧?”
這兩人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
那女修輕哼了一聲,便操控母蟲,感知張世平離去的方向。
一小會兒之後,那蟲母嗡鳴幾聲,三人驅使飛行法器而去。
隻是張世平不知道後面有三人跟蹤,不過幸好他回家心切,一路驅使飛行法器,要比以往趕路快三分,以至于後頭三人追了許久,仍不見其影蹤。
那黑色勁裝的男子已經面露不耐煩的神色,“三妹,你确定是這方向沒錯?”
“就在前方不遠,青翅母蟲已經感應到子蟲了。你要是能管住你下半身,不拖延時間,那我們早就追到了。”這時那妖娆婦人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三人驅使飛行法器又追了足足兩個時辰,那勁裝男子早就破口大罵,妖娆婦人也是面露難色,就連最沉穩的布衣男子也緊皺眉頭,他喝止了勁裝男子。
這時候日頭已經有一半落了山,張世平在前方一處小山中停了下來,尋了一處大青石,盤坐着恢複起他耗損的法力,靜靜冥思。
等到三人趕到這座小山的時候,三人在黃昏中拉着長長的身影,樹林中光線已經暗淡,三人行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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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