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昭著的帝國特戰隊唐毅是有所耳聞的,隻是這并不足以成爲唐毅加入匪徒的理由,至少在外辦公之時,貴族和幽靈小隊的身份還是非常受人尊敬。
和羅蘭這種老油條混迹在一起久了,老虎面具的險惡用心唐毅也是能猜出一二的。
自己如今在帝國的聲望如日中天,假如自己加入了匪徒,這對帝國而言無異于用平底鍋拍臉,鍋底都拍爛的那種,帝國的聲望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那時候,自己百分百的會成爲帝國的眼中釘肉中刺,好好活着不好嗎?作死的事情唐毅可不幹,更何況,帝國給的不少。
見唐毅沒有搭理自己,老虎面具輕笑一聲,也沒有在意,能将帝國大力宣傳的幽靈小隊隊長留在這裏,這本身對他們就是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隻要将這個消息公布出去,雖然沒有唐毅加入自己等人那麽勁爆,但也能對帝國威望造成不小的打擊了。
一個被吹的神乎其神小隊隊長,連一群匪徒都搞不定,這說明什麽?帝國無能啊!吃瓜群衆可不會管你是爲了人質安全還是底下埋了多少炸藥讓你投鼠忌器。
他們隻會想看自己想看到的東西,沒有什麽比一個英雄陰溝裏翻船更具有話題性了,媒體爲了話題也會推波助瀾,至于帝國的名譽?誰會在乎呢?
如今唯一的翻盤希望就是唐毅一個解決掉所有匪徒并拆毀炸彈,隻是……這可能嗎?
老虎面具的匪徒首領對此信心滿滿,敢在幽靈小隊和調查署所在地清河市搞事情,他是做了一定功課的。
更何況,誰還不是個靈能者呢?
老虎面具已經想好了下一步動作了,首先是聯系各個電視台,通知他們自己已經劫持了遠大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再将唐毅在這的消息傳播出去,最後将貴人們武裝起來,給他們發放面具,往後就隻管撤退就行。
等特戰小隊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擊斃的所有歹徒都是貴人們,相信他們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憤怒的群衆會指責特戰小隊的暴力營救,貴人的家人們會指責幽靈小隊的不作爲,帝國進行的原木立信行動會轟然倒塌。
那時候,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信任的種子會在帝國的内部生根發芽,仇恨的土壤會給予他們這種人更大的生存空間。
一念至此,老虎面具吩咐手下撥通了數個電視台的電話,将這裏的情況通過現場直播的方式播放出去。
自從帝國嚴厲打擊非法活動以來,如此大的恐怖事件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在電視台第一時間播出後很快就吸引了大批吃瓜群衆的目光,鏡頭在唐毅身上掃過。
掐頭去尾的直播,讓沒有被捆綁的他與會議室中的人質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廣泛的宣傳讓唐毅廣爲人知,出現在鏡頭下的他很快便被人認了出來。
“這不是幽靈小隊隊長唐毅嗎?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難道說他策劃了這一起恐怖事件?”
“底下的人質都被綁起來了,就他沒有!看旁邊那劫匪對他挺恭敬的,很大可能他就是主謀!”-這是來自民間福爾摩斯的發言。
“什麽狗屁劫匪,就這裝備,正規軍也就這樣了吧?巡查署怎麽不去吃屎!這麽多裝備都丢進來,戴面具那群劫匪的槍械上都裝備有榴彈發射器,還他麽是三連發的那種!”-這是某軍事迷的發言。
“我倒是不覺得幽靈小隊隊長和劫匪是一夥的,隊友都戴了面具,就自己不戴,這不是明擺着送命嗎?唐毅都解決過兩個差不多能滅世的怪異事件了,總不可能這麽憨憨吧?”
也有一些稍微有理智的群衆進行着理性分析,但很快淹沒在不和諧的聲音當中。
“樓上怕不是帝國宣傳署過來洗地的?他那麽牛逼怎麽不把劫匪都解決了?就依你所說,他不是劫匪一夥的,這麽牛逼的人就被劫匪控制住了?你怎麽解釋?”
“也許劫匪裝了炸彈用人質威脅他呢?”
“這麽牛逼的人連炸彈都搞不定?”
……
帝國的輿情爆炸的厲害,甚至連皇帝陛下都驚動了,确定視頻中的人就是唐毅,皇帝陛下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你們說,唐毅是不是真的成了匪徒領袖?”
皇帝陛下問着被緊急召集過來的大臣們,心裏也沒底。
大臣們面面相觑,能在這種時候被皇帝陛下召見的,那個不是人精?
老奸巨猾的他們一個個打着太極,顧左言右而說其他,并不正面回答陛下的這個問題。
對于他們而言,唐毅的事情根本無關緊要,最壞的結果也不過人質全被殺而已,隻要事後将劫匪全幹掉,再引導下輿論,弄幾個小鮮肉的大新聞,吃瓜群衆很快就不會關注這事了。
但皇帝陛下的問題就要命了,不管回答唐毅是不是造反加入劫匪,都是一道送命題。
回答是,唐毅沒造反,這是在構陷同僚,等唐毅緩過來,擁有極大權力的幽靈小隊回頭會不會找自己麻煩?誰也說不好。
回答不是,他們又無法解釋唐毅爲什麽會被挾持。
更何況如今他們摸不準皇帝陛下的心思,萬一回答了一個和陛下認定答案相左的意見,自己又對了,這不顯得自己比陛下還聰明?
陛下年紀大了,人也多疑了起來,這事會不會成爲陛下清算自己的理由,這誰也說不好。
大臣們一個個打着馬虎眼,皇帝陛下心情就不好了,一把将茶杯丢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好啊!好的很啊!這就是朕的大臣們!一個個關鍵時刻就成了縮頭烏龜了!屍位素餐!朕要你們有何用!”
“陛下息怒,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與那唐毅并不相熟,他的舉動下臣們不好判斷,陛下何不請理事長來,問問他的意思呢?畢竟唐毅是他的下屬嘛!”
吏部大臣向着皇帝建議道,皇帝陛下一聽之下,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也不好繼續朝着他們發火,隻是叫人再去催一催理事長,請他立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