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忽然出現一個乞丐,叫住了普通人看不見的自己,還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怎麽看這乞丐都不是一般人。
唐毅看了看周圍,确定瘋狂的粉絲已經離開了,這才示意馬小玲松開自己,早已被小魚幹勾引的口水直流的馬小玲歡呼一聲,鑽進了裝小魚幹的麻袋。
“我是唐毅,您是……”
唐毅确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在自己的記憶裏無論如何都搜索不出這個乞丐的影子。
“露西不是馬上要帶你來見我了嗎?她說這樣才能爲我們的組織弄點儀式感,這樣以後才能吸引更多的人,隻是她也不想想,我們都二十來年沒有新鮮血液加入了,還整古時候那一套,這就不合适了,所以我來了……”
瞎眼乞丐喋喋不休的說着,通過他的講述,唐毅對乞丐的身份有了個大緻的了解。
乞丐叫做趙鐵,他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的用意是希望他長大以後有一個鐵飯碗,爲了達成父母的願望,他14歲就加入流浪者組織,那時候的流浪者組織每人都發一個鐵碗。
流浪者的組織架構特别有意思,領袖的稱呼叫先知,已經很多年沒人見過了。
往下就是13名掌權人,每一名掌權人負責帝國一片區域,而趙鐵就是西河路的掌權人。
說是說有13名掌權人,但趙鐵除了他自己,一個都沒有見過,就算是普通的流浪者,除了自己負責區域的幾名流浪者,趙鐵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駱封爵士就是上一任掌權人,剛到退休年齡就将掌權人的位置丢給了趙鐵。
掌權人的位置再往下呢,就是普通的流浪者了,原本加入流浪者後會發一枚戒指,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戒指已經不再發放,取而代之的就是發放一隻鐵碗來證明身份了。
在近代,流浪者的聯系方式也很有趣,他們僞裝成換鐵盆的販子,據說近代這種職業非常流行。
他們有一套有趣的暗語,“收别人不要的手辦了,不管是大老婆,小老婆,還是用不上的老婆都能拿來換不鏽鋼臉盆了。”
這時候假如你想确定對方的身份,隻要上去問上這麽一句話。
“能換碗嗎?幹飯皮實的那種?”
對方會掏出自己的鐵碗,在你掏出鐵碗對上身份後,接頭就算完成了。
随着時代的變遷,在流浪者中,這種接頭方式已經被淘汰了,但這并不妨礙趙鐵将其當做曆史對唐毅進行科普,趙鐵的一通科普,讓唐毅聽的一楞一愣的。
這組織怎麽越聽越像小說中丐幫呢?該不會就是從古代的丐幫演變來的吧?
沒有理會唐毅臉上的異樣,趙鐵将手裏的竹竿和碗往唐毅手裏一放。
“時代不同了,我們就一切從簡了,不搞那些虛的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流浪者的掌權人了!”
???等等???這什麽意思???這就交接班了?這麽随便的嗎?
“恩,按照規定,我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不能再做制杖了,所以新一代的制杖就是你了!”
“???制杖?”
“口誤……口誤,是掌權人,掌權人。”
趙鐵連忙搖頭否認道。
“可掌權人的交接這麽随便的嗎?”
唐毅看着手裏的碗和竹杖,陷入了迷惘之色。
“不,我們考察你已經很久了,恭喜你通過了考驗,露西給你布置的任務就是我授意的,如果不是成爲掌權人,露西怎麽會将一半魚幹店的股份分給你呢!”
趙鐵拍了拍唐毅的肩膀道。
“我能問一下我們流浪者到底有多少人嗎?”
“現在的正式成員嘛……有兩個!”
趙鐵豎起了兩根手指。
“兩個?您和露西太太?”
唐毅拿着竹杖的手有些發抖。
“不!是你和杜蘭!”
趙鐵搖了搖手指指了指唐毅道。
“露西在四天前已經退休了,我在一分鍾前也退休了,現在的正式成員就是你和杜蘭了。”
“????”
杜蘭不是那個失蹤的流浪者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這麽說來,聽起來高大上的組織合着就自己一個人?
“那其他區域的流浪者呢……我該怎麽聯系他們……”
唐毅不死心的問道。
“誰知道呢?駱封大人都沒見過,我哪裏見過哦……”
趙鐵聳了聳肩膀。
“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能不幹嗎?”
唐毅弱弱的問道。
“當然可以……魚幹店的股份嘛……”
行吧,維護世界和平就維護世界和平吧……唐毅接受了新的身份。
“啊,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還是能去找一下杜蘭,你做了掌權人的話……應該就能找到他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趙鐵的聲音很小,很不确定,聽起來就像是自己對自己嘀咕一樣。
“爲什麽我成爲掌權人就能找到他了,您也是掌權人啊,難道就找不到他嗎?”
唐毅疑惑的問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你的能力通過了考驗,我覺得很值得信任,肯定比我強。”
“現在你都是掌權人了,光杆司令總不是個事嘛,現在感染度爲負的流浪者太稀有了,能找到杜蘭就再好不過了……”
趙鐵打着哈哈道。
“……杜蘭到底是怎麽失蹤的?”
“哦對了,這個給你。”
趙鐵從中指上腿下一隻刻着古樸的戒指,交至唐毅手中。
“拿着這個就能去流浪者分部了,分部的位置裏面有顯示,新的掌權人大人,祝你掌權順利!”
趙鐵丢下戒指,雙腿抹油的跑路了,盯着趙鐵遠去的背影,唐毅總覺得這個人在隐瞞着什麽,但是不管了,魚幹店的股份可做不了假。
再說了,既然駱封是上一任的掌權人,拿着趙鐵給的東西向駱封爵士求證下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反正也要去駱封爵士家裏一趟。
至于爲什麽不去問問露西,如果趙鐵說的是真的,連一半魚幹店股份都給出來的露西說不定和趙鐵穿一條褲子,或許得不到最真實的信息。
但駱封爵士就不一樣了,自己把夏蘭的事告訴他,他總不能忽悠自己吧?
回憶着那個佝偻的身影,唐毅覺得駱封還是比較靠譜的,這樣想着的唐毅朝着馬小玲招了招手,向駱封爵士的家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