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被埋在這裏,船也被埋在這裏,夏蘭也被詛咒,船也受到了詛咒,如果說這一切僅僅隻是巧合,這未免也巧合的太過分了些。
“你們說長公主當初會不會也跟着出海了呢?詛咒就是那時候感染的?”
陳曉提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
“作爲橫掃天下的大易帝國長公主,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卻感染了詛咒,我覺得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也參加了那次航海。”
結合夏蘭的情況,以及高斯剛剛叙述的故事,陳曉提出了一種非常有可能的聯想。
“長公主的詛咒和大船的聯系似乎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有幫助吧……”
羅蘭看着寬闊的大河,感受自己體内還在不停進行破壞的雷霆,苦笑着道。
“不!将羽在橫掃天下怪異的時候忽然派人尋找仙人,還讓自己的女兒也參與其中,你們不覺得這很可疑嗎?”陳曉說道。
“那不是預言到人類可能的災難了……覺得自己解決不了,尋求仙人的幫助這也說的過去吧?”
唐毅思考了一陣說道。
“這種假設固然有一定可能性,可是别忘了,将羽是什麽人?流傳下來的書籍中,對其的所有記載都表明了這是一個相信人定勝天人,對于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将希望寄托在虛無缥缈的仙人身上呢?”
“……你就别拐彎抹角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唐毅直接了當的詢問道。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長公主的詛咒由于時間的推移和靈氣的消失所以失效了,由此可見,古代的神文體系力量是需要靈氣作爲支撐的。”
“雖然我看不見,但按照唐毅的描述也知道,如此大的一艘船需要的靈氣供應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何況他還處于被詛咒的狀态,若長公主的詛咒和這條船同出同源,你們說,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切斷船的靈氣供應,讓他變成一艘普通的船,載我們過去?”
陳曉提出的想法很有建設性,再找不到過河方法的情況下,陳曉的提議值得一試,隻是該如何切斷靈氣供應呢?
這裏草原上的奇迹石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它們集合在此處所散布出來的靈氣是非常充裕的,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吸幹他們吧?
若真一個一個吸幹,恐怕黃花菜都涼了,亨利他們也早已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寄望于陵墓中的陷阱幹掉亨利,這是一點也不現實的,亨利他們對于陵墓中的情況似乎很是熟悉,從他們的腳印就能看出來,他們是直接順着奇迹石的間隙走過去并成功渡河的。
“但我們怎麽隔絕靈氣?”
羅蘭問道。
“既然将羽将這裏布置成冥河的樣子,我認爲渡河的方式很有可能也和傳說中的冥河一樣!”
陳曉說道。
“等等,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一會渡河一會詛咒的,你就不能說清楚一些嗎?”
羅蘭嘟嘟喃喃道。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們想,按照神話傳說中說的冥河需要錢繳納船費,這裏的布置和冥河是一樣的,隻要我們将它從天上弄下來,繳納了船費後,我們應該也能乘船過去。”
“弄下來了爲什麽還要給錢?”
唐毅有點弄不明白,明明可以憑本事坐船,爲什麽還要給錢?
“這個陵墓裏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運行規則,如果不遵守規則,很難保證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陳曉看了一眼羅蘭,似有所指。
“但既然本身就是給錢就能載我們過去,那麽他應該會下來接我們啊?爲什麽還要切斷靈氣供給而不是尋找讓其下來的方法?而且剛才給錢我們也試過了……不怎麽行的樣子。”
唐毅說道。
“誠然,尋找讓其自己下來的方法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别忘了,這是一艘受到詛咒的船!就這麽坐上去難保不會發生些什麽,切斷靈氣供給是爲了我們自身的安全考慮,也能更快的讓它下來。”
“至于錢币……我覺得應該是它不認大洋的緣故,作爲大易帝國時代的船隻,很有可能他隻認大易的帝國的銅錢。”
陳曉說道。
“那麽問題又回來了,我們該怎麽切斷靈氣供給,尋找到銅錢?”
“靈氣的切斷嘛……我暫時沒有頭緒,但是銅錢我知道哪裏能弄到!”
陳曉說着指了指“冥河”。
“這裏面不就有銅錢嗎?”
順着陳曉手指的方向,唐毅确實看見了一些圓形的銅錢沉沒在河底。
“要是能河底撈錢,我們還用坐船?”
羅蘭覺得陳曉的主意一點也不靠譜。
“又不用我們親自下去……隊長不是有能和怪異溝通的能力嗎?忽……說服幾隻湖底的怪異,讓他們幫我們撈上來不就好了?”
陳曉輕松的說道。
“卧槽,能說服怪異,爲什麽不讓湖裏的家夥把我們送過去?”
羅蘭問道。
“第一,湖底的這些東西有很多,說服一兩隻不一定保得住我們。”
“第二,這裏的東西按照神話傳說是要抓替身才能獲得超脫的,以身犯險難保他們不會铤而走險,食言而肥,等渡河到一半,被拉下去,我們就哭都哭不出來。”
陳曉解釋道。
“可這群家夥都在水裏,我們總不能下去和他們溝通吧?那樣和自己下水撈有什麽區别?”
羅蘭說道。
“這一點我想我知道!”
唐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羅蘭向唐毅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唐毅示意幾人離遠點,走向了最近的一塊圓球形的奇迹石,用飛快的速度,在一塊奇迹石下挖了一條斜坡,随着最後一下子下去,奇迹石就順着斜坡滾到了河邊。
“這東西的誘惑不光是我們,我相信怪異也是抵擋不住的,等他們被吸引後,我們就把他拉上來,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唐毅做完這一切後說道。
如同唐毅所預料的那樣,當奇迹石來到岸邊後,一群群在河裏遊弋的怪異争前恐後的朝着岸邊湧來,他們在靠近岸邊的河面起起伏伏,一副想上來又不敢上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