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柳樹,從外觀上看,和唐毅這人一樣平平無奇,也就比其他柳樹樹幹粗了那麽一點點,枝條長了那麽一點點,葉子綠了那麽一點點,總而言之,就是顔值高了那麽一點點。
但說這柳樹就是陵墓的入口……是根本沒人相信的,它怎麽看都不像是有幾千年的樣子,可偏偏高斯說這裏就是入口,這高斯該不會是在使詐吧?
陳曉小心的戒備着高斯,等着唐毅那邊的檢查結果。
唐毅倒是沒想那麽多,圍着柳樹轉了一圈,沒看出個所以然後對着高斯道。
“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怎麽……會,這裏就是古籍……記載地方。”
随着藥效的生效,高斯說話利索許多,但還有些卡頓。
“那這個陵墓入口,該怎麽打開?”
唐毅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這裏。”
高斯一臉笃定的模樣讓三人沉默了,是否相信高斯?三人真不好判斷,相信吧,高斯的說法實在太離譜了一些,不相信吧,現在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三人自己又找不到入口,一時間在場幾人心思各異。
就在僵持間,一個聲音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唐毅啊,你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何靈的聲音在幾人的背後響起。
“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嗎?這兩位生面孔是你朋友?”
何靈看着高斯和陳曉道。
“是的,我們過來有些事……”
唐毅含糊的說道。
“哦,那你們忙,忙完了我請你們吃魚。”
何靈倒也不在意,說完就走向了唐毅等人正在觀察的柳樹前,拍了拍兩下手,當場表演一個倒拔楊柳的絕技。
看見作爲陵墓入口的柳樹被何靈輕而易舉的拔出來,陳曉和羅蘭第一反應就是高斯在騙自己,看向高斯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
高斯一時間百口莫辯,隻能努力的解釋。
“那個……我……古籍記載真是在這裏!”
唐毅三人的動作引來何靈好奇的目光,她出聲詢問道。
“我看你們剛才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的柴火看?”
“……”
唐毅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
羅蘭一臉懵逼的還在消化剛才的信息。
“……”
陳曉一臉狐疑的看向高斯,目光中越發的不信任起來。
隻有高斯仿佛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了毛,行了一個貴族禮後說道。
“老人家您好,我叫高斯,你剛才管這叫柴火?”
“對啊,這就是我家的柴火啊?你這年輕人問話真奇怪。”
“……,這個柳樹它不能做柴火!”
高斯急了。
“這怎麽不能做柴火了,前些天我才把這種下呢,我覺得唐毅這小子的建議很正确,柴火嘛,就應該自己種在這裏,這樣才好随用随取……”
“???”
“???”
“???”
随着何靈的話音落下,三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刻就将高斯鎖定,好家夥,還說你是有備而來,你這分明就是亂指一通。
“老人家,你說話要憑良心!這麽大一顆柳樹,你種在這裏幾天就能長好,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高斯連忙質問何靈,希望能擺脫自己的嫌疑。
“我從别處移植過來的啊,我和你說,這種柴火和其他柴火不一樣,幹柴講究一個幹,這樣才火力猛,這種講究一個鮮,隻有新鮮的柴火才能激發出烤魚的美味,所以我才說唐毅小子的提議非常不錯,将柴火就地種下,随用随取的做法能夠極大的保存柴火的鮮度……”
何靈開始訴說起她的燒烤心經,陳曉和羅蘭在戒備着高斯的同時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唐毅。
【這事和你有關系?】
看明白兩人目光的唐毅攤了攤手。
【真和我沒關系!】
眼神交流片刻,三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高斯。
情急之下,高斯靈光一閃,問向何靈。
“這裏原本的那顆柳樹呢?”
“咦?你以前也是鎮子的人嗎?居然知道這裏以前有一顆柳樹?”
何靈疑惑的看着高斯,聽見何靈承認這裏以前有柳樹,高斯大喜過望,連忙追問道。
“老太太,還請您告知在下,以前的柳樹長什麽樣?現在哪去了?這對在下非常重要!”
“柳樹還能長什麽樣?無非是柳樹的樣子嘛,充其量也就比這顆柳樹大點,粗點,枝條綠一點,至于哪去了,早被我當柴火燒了,那種質地的柳樹可不多見了……”
說着何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似乎剛才的她在回味着什麽。
“……”
又是柴火?陵墓入口還能做柴火的嗎?這種入口真的靠譜?這麽容易就被搞定的入口,如果不是将羽腦子有問題,那麽就隻能說明高斯在說謊。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何靈向衆人告辭。
“對了,何太太,今天你看見有人來過這裏嗎?”
唐毅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今天那天在湖底的人和一個帶着面具的人一起來到這裏,好像也在看我的柴火,後來就沒看見他們了,我也就沒在意,你們在找他們嗎?”
何靈湖底看見的人?那不就是亨利嗎?亨利果然來過這裏!
“那您是什麽時候看見他們的?”
唐毅連忙追問道。
“幾小時前吧。”
何靈想了想道。
“謝謝您了,我們确實找他們有些事,您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陳曉連忙問道。
“不知道,他們一會就不見了。”
何靈想了想後搖了搖頭。
“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回去烤魚了,這柴火一定要講究個鮮……”
目送着何靈的離開,高斯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唐毅三人應該不會再懷疑自己了吧?
“亨利來過這裏。”
陳曉沒有管高斯怎麽想的,直接出聲道。
“這家夥看上去并沒有騙我們,陵墓的入口很可能确實在這裏,隻是并非那顆柳樹,柳樹可能隻是個指示牌一樣的東西。”
陳曉分析道。
“亨利和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在這裏憑空消失,很有可能已經進入了陵墓,那麽現在該考慮的是我們應該怎麽進去?”
說完,陳曉飽含深意的看了高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