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覺得這樣安排挺好,也就沒再管它,直接出了秘境。
快過年了,上面下達的任務也少了很多,所以到了班上,大家都比較閑。
曲長歌跟師父王巧珍請了假,溜溜達達地往車間辦公室去了。
昨天鬧成那個樣子,曲長歌還是有些擔心于麗娟,雖說早上晨練結束後趙況說于麗娟那邊沒事,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怕于麗娟不好意思跟趙況說,隻能自己親自過來問個清楚。
辦公室裏隻有于麗娟一個人,她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前寫寫畫畫呢,見曲長歌進來,她停了手裏的動作,笑着對曲長歌招呼道:“咦,你怎麽來了?”
曲長歌随她拉着自己坐到了辦公桌邊上的椅子上,方才笑着說道:“還不是害怕某個媽寶男和強勢媽會來找你麻煩!”
于麗娟很是窩心,她長這麽大,除了早逝的母親,估計就曲長歌這麽關心她了。
她眼裏含着淚花,将腦袋靠在曲長歌的肩窩上,還蹭了蹭,方才說道:“長歌,謝謝你!你這麽好,我都要覺得你是我姐姐了。”
“行啊,你就當我是你姐姐,喊我一聲姐姐啊!”曲長歌趕忙打岔,不想這個好朋友想起傷心事。
于麗娟被她這麽一打岔倒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擰了一把曲長歌粉嫩的臉蛋。
她也沒想到曲長歌的臉上皮膚這麽滑膩,因爲手感很好啊!
“長歌,你這臉上搽的什麽霜啊,這麽好的皮膚呢。”于麗娟忍不住贊了出來。
曲長歌是個神經大條的,這會子聽于麗娟這麽說也忍不住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
哎呀,還真是跟剛到這裏的時候判若兩人啊!
那個時候臉上都是皴皮起的硬殼,還有凍瘡,皮膚又黑,如今這麽一摸确實是油光水滑的,自己都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于麗娟說道:“去年的時候,你的皮膚還沒這麽好呢,今年你這皮膚還真是……。對了,我聽人說如果懷的是女孩,就會打扮媽媽,皮膚啥的會比沒懷孩子以前要好的。”
“真的嗎?我還真是想有個女兒呢,那可是媽媽的小棉襖……”曲長歌也來了興緻,開始滔滔不絕地跟于麗娟讨論起來了。
可惜于麗娟也隻是道聽途說的,沒有怎麽深入研究過,所以兩人說了沒多會兒還是轉回到了徐舒保的事情上。
不過,昨天事情了了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舒保跟他父母說了,總之那一家煩人的三口都沒有再出現在于麗娟面前了。
曲長歌拍了拍胸脯:“真是好消息,他們終于看清形勢了。好了,麗娟,咱們以後就不用爲了那些無謂的人煩惱了。”
于麗娟點頭:“其實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沒怎麽睡,也把這事情看明白了。以後,我就不會随便……”
“哎,打住啊!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爲了那麽個玩意兒就把所有的人給否定了,你這想法不對頭啊!”曲長歌趕忙攔住于麗娟即将要說出的話。
于麗娟忙解釋道:“長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說我不會輕易相信人了,如果有好的,我會考慮的。可如果碰不上,我甯願一個人過一輩子。”
曲長歌點頭:“這是對的,甯缺毋濫,也不用着急,下回打開眼睛找就行了。”
她是經過趙況培訓了的,适當地提提張獻民是對的,可不能老撮合,這種行爲不會爲張獻民拉分,反而會讓于麗娟反感。
中午下班,曲長歌是風三火四地趕回家去了,要知道這可是她和小翠兩個約定的時間,她急着趕緊将小翠放出去。
到家裏的時候,趙況還沒回來,曲長歌進秘境把小翠叫了出來。
小翠一到外面寒冷的環境又有些懶洋洋的了,不過它還是記得答應曲長歌的事情,立馬又振奮精神地對曲長歌說道:“放心好了,這事兒對我來說沒啥問題,你隻要告訴我具體方位就行。”
昨天晚上蘇來娣已經把吳師傅家裏的具體位置給了曲長歌,曲長歌也就跟小翠也說了一遍,最後還叮囑道:“如果家裏沒有,你就去一趟食堂,把食堂上上下下的都查一遍,這可是重中之重,如果有人真的在食堂裏的飯菜裏加點料,那損失可就大了。”
小翠領命,化成一到虛影而去。
也是巧,小翠這裏剛沒影,趙況正好開門進來。
“這是小翠出去了?”趙況倒是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曲長歌說道:“可不是,我幹脆讓小翠去吳師傅家裏查一查,它能隐身,人家也看不到它,翻找起來也容易很多。”
趙況說道:“這倒是好主意。”
夫妻兩個就開始做飯,因爲中午做的肉菜也比較多,兩人就進了秘境裏做,省得做得家裏盡是油煙子。
曲長歌也奇怪,人家懷孕的孕吐非常嚴重,有的厲害的油煙子都不能聞,她倒是好,一點沒有孕吐不算,還就愛聞趙況做飯的味道。
趙況做多長時間,她就站在一邊聞那油煙味兒。
到了吃飯的時候,曲長歌吃得也比以往要多得多,甚至都要趕上趙況了。
吃到後來,趙況都忍不住去看她的肚子,沒覺得她長胖,可每天這麽吃都吃到哪裏去了,小腹還是平平的。
曲長歌看趙況的目光看過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癟平的肚子說道:“吃這麽多,也沒見肚子大,都不知道吃到哪裏去了。”
趙況想了想說道:“既然能吃,咱們就多吃,說不得是咱家寶兒要吃呢。”
曲長歌歪着頭問道:“這是真的嗎?”
趙況笑了:“我也不知道,隻是我聽醫生說過,有時候喜歡吃什麽,可能就是人的身體裏缺啥了。”
吃過飯,小翠也沒回來。
曲長歌睡午覺也睡不安穩,總是翻來覆去的,趙況沒法子隻得安慰道:“小翠沒回來說不定就是發現情況了,這是好事兒,你就放心睡吧!”
他這說法倒是讓曲長歌真的解了心寬,她安安穩穩地睡着了。
趙況卻是有些睡不着了,自家媳婦兒懷了寶寶,還操心這麽重可不好,他得想個辦法盡量别讓媳婦兒操心受累了,好好安胎養寶寶,希望自己的寶寶能跟椿樹一樣聰明又懂事。
他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準備上班以後跟幾個好友都說說,有啥事也别弄到媳婦兒跟前。
沒想到的是,等曲長歌中午午睡起來,小翠就興沖沖地回來了。
曲長歌一看到小翠,眼睛都比平時要亮幾分了。
小翠都沒等他們問,就已經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我先去姓吳的家裏,他家裏沒人在。我正好細細地在他們家翻找了一遍,别的我不能保證,我這鼻子我是能肯定的,如果有毒的東西,隻要一聞便知。可是我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絕對沒有有毒的東西。”
曲長歌眼睛裏的亮光一下子就熄滅了,哎,這可怎麽好。
趙況卻是看出小翠在賣關子,瞪了它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翠嘻嘻笑着說道:“嘻嘻,你咋知道的呢?”
曲長歌聽出趙況的話來,也瞪小翠:“小翠,你還準備留一手?”
“不是不是,哪能呢!我說我說,我正想着白跑一趟,還是去食堂探個究竟的時候,那姓吳的居然回來了。”小翠馬上否認,還開始講述起後面的事情來。
“那姓吳的進了家門,直接往床上一躺,唉聲歎氣起來,時不時還嘀咕兩句。我就在他家床底下,聽得真切,姓吳的說的是這可怎麽是好,早知道是那樣,就不要想着占人便宜了。如今這樣,真是進退兩難了。”小翠接着說道。
曲長歌忍不住問道:“他後來沒說是什麽事嗎?”
小翠不敢再拿喬,忙回道:“他來回說了半天,就拿出了那根小木棍來。”
曲長歌眼睛又亮了:“終于到重點了。”
趙況無奈地說道:“長歌,你這麽着急幹嘛?既然小翠這麽高興的回來,肯定是有了結果了,咱們好好聽着就是了。”
曲長歌知道自己理虧,沖着趙況笑着說道:“好好好,二哥,我不再着急了。”
小翠見兩人說完,馬上又接着說道:“那小木棍一出來,我就聞到那上面的味道不對,馬上就從床下出來了,仔細看了看那小木棍,烏黑烏黑的,閃着幽光,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姓吳的看了半晌,又将那小木棍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個小小的、管狀竹筒裏面。那竹筒一看就是專門爲那小木棍量身定做的,很是合适。而且那小木棍的底端就是平常木頭的質地,隻有上面那一大截是烏黑的,我覺得這就是方便人拿着那根小木棍。”
趙況問道:“那小竹筒是不是拿回來了?”
小翠馬上狗腿地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細竹筒來,雙手遞給了趙況:“就在這裏了。”
曲長歌想伸手去拿,趙況忙勸道:“長歌,這是危險的東西,爲了咱們的孩子着想,你都不能碰這個東西,咱們不要爲了一時的好奇之心,讓孩子受一輩子的罪。”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曲長歌隻好讪讪地縮回了手。
趙況見她不伸手了,又拿着那細竹筒走得離曲長歌遠了一些方才輕輕打開那竹筒。
竹筒裏果然是那傳說中的小木棍,烏黑到發亮,那亮光還有些金屬質地的感覺。
趙況把竹筒又蓋好,然後問小翠:“那後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翠點頭道:“知道這小木棍肯定是要找的東西了,我就讓那姓吳的直接睡着了,然後很是輕松地拿到了這個。”
“你走的時候他也沒醒來?”趙況問道。
小翠說道:“你放心,我用的這法術讓他昏睡個一天兩天都沒問題。”
“那也不行,如果讓對方發現,他們又該想别的辦法了。”趙況搖頭。
小翠說道:“那要不就讓他忘記這段時間的事呢?”
趙況想了想說道:“你能消除人的記憶?”
“能!”小翠回答得很幹脆。
趙況心下有些後悔,從來沒有問過小翠會哪些法術,不然這些事情不早就都搞定了。
第一個就可以抓住安素瑾,問出她的那些事情,最重要問出存志到底是哪個的問題,反正能消除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把這事情說出來了。
趙況說道:“小翠,等這事兒完了以後,你就好好跟我們說說你都會哪些法術吧!”
小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法術有很多,我也不知道你們想要哪些,一時也說不清,不如你有爲難事的時候問問我,看我能不能解決,這樣行不行?”
趙況點頭說道:“行,以後你就多出來待着,不能埋沒你這人,哦不,蛇才啊!”
小翠說道:“嗯,我也挺喜歡在外面的,一個人在裏面也提升不了心境,一直停滞不前。還不如在外面幫你們做一些事情,反倒是能讓我早些飛升。”
有了小翠這個保證,趙況心裏這一下放松多了,他對小翠說道:“你現階段的任務就是把長歌保護好,她肚子裏有寶寶了,一個人要負擔兩個人呢,所以,你就緊跟着她,别讓她有任何閃失就行。”
小翠笑着說道:“這個容易,就是白天我也能跟着長歌的,反正旁人也看不見我。長歌,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啥的,喊一聲小翠就可以了,我是随傳随到。”
曲長歌倒是覺得不太好一樣,她說道:“這小翠白天要在秘境裏修煉呢,晚上還要出來幫我們查看周邊的情況,哪裏能讓它白天都跟着我呢。”
“沒關系,晚上盯梢的活兒不用它了,就讓獻民他們去幹吧,如今你和孩子才是咱們的重中之重,不能有任何閃失。好了,先說到這裏吧,我先把這根小棍送到獻民那邊,上班要來不及了,小翠,你現在就跟着長歌吧!”趙況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