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回到家的時候,椿樹已經在床上睡着了,而張獻民居然還沒走,看到她進屋,馬上問道:“情況怎樣?”
“沒問題,嬌嬌那人還是知道輕重的,你放心好了。”曲長歌回道。
張獻民點點頭:“明天早上你們要去後面小樹林鍛煉身體吧?”
曲長歌看了趙況一眼,說道:“是的,怎麽你也想跟我們一起?”
“是的,正好有個名正言順接近于麗娟的機會,不論對公對私都有好處。再說,長歌你的本事我也是知道的,怎麽着也想學一些,以後做任務的時候也能少流血不是。”張獻民倒是不藏着掖着的,直來直去。
趙況也趕緊幫忙:“就是,長歌,你不也不喜歡那個什麽技術員麽,這不也是給麗娟多一個機會麽?再說了,如果他們兩個情比金堅,獻民這小子也沒機會不是?”
曲長歌覺得也有道理,如果他們兩個感情好到針插不進,張獻民再努力也是沒什麽用的。
不如也是給兩人一個機會,畢竟張獻民這家夥看上去倒是比那個徐舒保要靠譜得多。
曲長歌點了點頭:“那明天早上六點,你自己去後面樹林子吧!”
張獻民見目的達到,跟夫妻兩個告辭,這個時候時間也不早了,他也不打擾人家一家子的休息了。
送走了張獻民,曲長歌沖着趙況斜睨了一眼:“你還是跟你這發小親近呢?”
趙況趕忙走過來,摟住曲長歌,還在她氣鼓鼓的腮邊親了一口:“哪能呢,我自然是跟我家媳婦兒最親近。好媳婦,獻民那小子好不容易開竅了,我這做發小的還是得幫幫忙的,對不對?還有,他這也是爲了咱們廠子和國家鍛煉身體。因爲工作忙,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跟咱們一起學點東西,一直就引以爲憾,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有你這麽好的老師,他一定會突飛猛進,讓那些壞人都能繩之以法。”
曲長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如果我不讓張獻民去晨練,是不是我這腦袋上的大帽子都數不過來了。我也知道,這樣做是最正确的,可是我……”
趙況還沒等曲長歌說完,直接親了過去,堵住了曲長歌下面的話。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嘛?”椿樹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鬧得趙況趕忙松開了曲長歌。
曲長歌也不比趙況号多少,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嗔了趙況一眼,趕忙坐到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一邊擦眼睛一邊歪着頭打量着自己的椿樹。
“椿樹啊,剛剛媽媽差點摔跤了,是爸爸把媽媽一把扶住了。”趙況的聲音在曲長歌身後響了起來。
椿樹懵懂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爸爸把媽媽抱得緊緊的,這是怕媽媽再摔着。”
曲長歌隻覺得趙況的話有些越描越黑了,轉頭瞪了他一眼,方才岔開話題說道:“椿樹啊,是不是爸爸和媽媽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吵着我們椿樹睡覺了?”
椿樹搖搖頭:“我一直等着媽媽回來呢,隻是媽媽總部回來,我覺得有些困,就眯瞪了一會兒,剛剛好似聽到媽媽說話的聲音了,我就趕忙睜開眼睛看看是不是媽媽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媽媽好高興,我家椿樹這麽記挂着媽媽呢。”曲長歌深感欣慰,這孩子是個心地純良的孩子。
她一邊說,一邊親了親椿樹的臉蛋。
椿樹卻是指着自己的小嘴說道:“我也要媽媽親我這裏。”
原來他已經看到了兩人的親昵舉止,曲長歌大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倒是趙況忙走了過來,對着椿樹說道:“原來我們椿樹就隻惦記着媽媽,那爸爸好傷心!”
椿樹立馬不記得先前的事情,趕忙安慰趙況:“爸爸,椿樹也愛爸爸啊!爸爸不要傷心,爸爸和媽媽在椿樹心裏都是一樣重的。”
趙況坐到了床的另一邊,跟椿樹說起話來,椿樹的注意力終于被趙況給岔開了。
曲長歌忍不住擦了擦額頭那并不存在的汗,這小子真是太吓人了。
一家人進了秘境裏,椿樹還是由小翠照看,他們兩人就開始修煉起來。
天還沒亮,趙況和曲長歌一起去了小樹林。
沒想到的是居然所有的人都已經在小樹林裏了,于麗娟一臉疑惑地看着對自己猛獻殷勤的張獻民。
而于嬌嬌在一邊想說什麽,又沒法說出口來,畢竟她已經答應曲長歌當做自己不認得張獻民的。
張獻民看到姗姗來遲的兩口子,幾步走到了趙況的身邊:“小況,你和長歌兩個可是答應我一起鍛煉的,你們怎麽來這麽晚?”
他說到這裏,又沖着于麗娟笑得很是谄媚:“你看我可沒胡說,真的是長歌和小況兩個讓我過來的。”
趙況有些無奈地在心裏搖頭,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張獻民嗎?
曲長歌說道:“張……額,周元是來參加鍛煉的,麗娟,你們也見過的,他原來跟我們一起鍛煉過的。”
于麗娟也不明白曲長歌爲什麽非得跟她解釋,隻得點點頭,沒有再說說什麽。
于嬌嬌主動站出來,沖着張獻民伸出手來:“周元同志,你好!我叫于嬌嬌,是和長歌姐一個村的。”
張獻民隻在趙況和曲長歌婚禮的時候見過一次于嬌嬌,可那個時候人也多,他哪裏記得那麽多,隻覺得眼前這小姑娘有些眼熟而已。
他沖着于嬌嬌點點頭:“于嬌嬌同志,你好!”
說完這個,他就再沒後話了。
曲長歌見狀,隻得将幾人召集攏來,說一說今天的訓練方案。
張獻民第一次參加晨練,曲長歌就讓趙況帶着他先把心法的要訣修煉一番,她則領着兩個姑娘開始了晨跑。
看到姑娘們都跑了,張獻民有些着急:“哎,她們都走了,咱們也跟着去吧!”
趙況黑着臉說道:“不是跟你說好了,别着急麽,你這都急什麽?”
“能不着急麽?這姑娘可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不搞清楚她的底細,我又怎麽能放心大膽地去追。”張獻民嘀咕道。
趙況搖了搖頭:“你這猴急的模樣,我看着倒是會把人家姑娘給直接吓跑了。再說了,人家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你這麽貿貿然上去,人家能理你?”
張獻民很是不喜歡聽于麗娟有對象這事兒,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自己是認識在後,還是循序漸進的好,省得雞飛蛋打的。
于麗娟和于嬌嬌兩個跟在曲長歌身後跑回來,張獻民已經把基礎心法練了兩遍,他畢竟是學過一些的,所以這心法運行起來也是非常順利。
張獻民看到于麗娟回來,一雙腳有些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她那邊去,可是想起趙況的提醒,他還是忍住了,自顧自地練着心法。
這回倒是輪到于麗娟有些驚訝了,這人本來讓她有些反感的,因爲這無事對自己獻殷勤的人多了去了,他這樣的于麗娟是見多了。
可是沒想到不過是跑了兩圈回來,這人倒是不死纏硬磨了,這讓她心裏的反感削弱了不少,看着張獻民也順眼起來。
張獻民做過這麽多次的任務,自然能看出于麗娟的情緒來,她明顯對自己的态度要好了許多,看來還是趙況說得對,自己還是不要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幾人又一起坐下來修煉心法,這裏雖是不如秘境裏靈氣足,可曲長歌和趙況兩個也是很認真地陪着他們三個一起修煉。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獻民端着他的飯盆又跑到家裏來了,還一臉的憤憤不平。
趙況無奈,隻得讓他坐下跟自己兩人一起吃飯。
張獻民在看到桌上的菜時,臉上的憤憤不平就不翼而飛了,換上了一副撿到寶的表情:“哇,你們兩個居然還吃這麽好,我真是有口福了。長歌啊,要不我把夥食費和糧票放到你們家裏,你們就讓我在你們家裏搭餐呗。”
曲長歌搖頭:“這中午飯都是我們兩個急急忙忙地做出來的,哪裏還能多做啊!如果你實在是想跟我這裏搭餐呢,那隻能搭晚上一餐。”
張獻民是巴不得,笑得那叫一個賊兮兮的:“好好好,就算是一天改善一餐也好,你們食堂做的飯,那叫一個難吃,哪裏有我們家小況的手藝好,小況的手藝那可是從小就練成了。”
趙況摸了摸鼻子:“你不用這麽誇我,我會盡量做得好吃一些的。”
他想了想,岔開話題問道:“你剛剛進門的時候一臉的憤憤不平,到底是啥事兒讓你難受了?”
張獻民這才記起來自己到這裏是爲什麽,他哼哼道:“于麗娟居然看上那麽個又矮又挫的黑小子,兩個人還一桌吃飯,那黑小子還先打好飯菜跟那等着于麗娟。”
曲長歌又插了把刀:“是,那黑小子是技術科的技術員,據說還是京大畢業的高材生呢。”
張獻民一聽更是生氣,坐在那直喘粗氣,沒想到那麽一個不起眼的黑小子還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自己這個高中畢業生跟人家比起來才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