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好奇地問道:“他那麽肆無忌憚的,難道不怕有人舉報嗎?”
“他才不怕呢,他家上面有人。”劉寡婦搖頭說道。
趙況又問道:“那是他們家有什麽情況嗎?”
劉寡婦說道:“小趙這是問對了,他們兩口子爲人厲害,可生了三個閨女以後才生了個兒子,結果這個兒子呢,剛生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小時候有一次發燒,怎麽也不退,家裏用了很多錢,可惜救回來後卻是有些傻了。說傻還不是全傻,就是反應遲鈍許多,很多事情要說好幾遍才明白。”
她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從小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家子圍着轉,脾氣秉性非常暴躁,動不動就要打人出氣。變傻了以後倒是憨厚許多,也不經常追着三個姐姐打了。隻是現在都二十好幾了,可還是找不到媳婦,就算是他們家提高了彩禮錢,還是沒人願意。”
曲長歌這下算是全明了了:“曲剛是看中了他家上面的關系和給得多多的彩禮錢吧?”
劉寡婦一拍巴掌:“可不是,這回香香嫁過去,彩禮錢得了一堆不算,就是這關系也搭上了。據說那小子很喜歡香香,對香香唯命是從呢。”
“我那好堂妹就這麽容易認命?”曲長歌哼哼了兩聲,她實在是太了解曲香香了。
劉寡婦說道:“爲了讓香香同意,曲剛兩口子下了血本,收下的彩禮錢給一半做香香的私房錢,又答應了許多條件,總算是讓香香答應了。”
曲長歌想起前身的故事,哎,這兩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前世裏因爲喝了曲強一家子的血,曲香香嫁得不錯,這一世居然把曲香香也給賣了。
不過總算是比對自己這個侄女要好太多了,當然也是因爲以後還要巴着親家家呢。
這兩口子簡直是可恥無下限了,不過,這事兒不關自己的事兒,隻是這兩個不要臉的居然還想當支書。
她看他們不是想當支書這麽簡單,可能還想從自己這裏拿回房子什麽的吧!
不過,她會讓他們後悔的,後悔起了這樣的心思。
在孫家吃完晚飯,又坐着聊了會兒天,曲長歌幫着劉寡婦把廚房都收拾了,一家子才從孫家出來。
剛到自家門口,曲長歌就借着月光看到張強和王鐵柱兩個正端着盆蹲在那等他們呢。
見到他們過來,張強和王鐵柱站了起來,王鐵柱先開口:“姐,你們是去亮子家還是支書家吃飯了?”
“我們去亮子家吃飯了,你們也是的,這會子天也冷了,還蹲這裏等。咱們這才幾步道,明天起來再說也行啊!”曲長歌回道。
張強說道:“姐啊!姐夫啊!你們每次都不在家裏住,我們都怕這回趕不上呢。”
趙況抱着椿樹從後面走了上來,笑着對兩人說道:“這麽大兩盆,啥好東西啊?”
王鐵柱笑着說道:“就是我媽他們做的零嘴和新鮮蔬菜啥的,想着你們從縣裏回來,家裏肯定沒有這些東西呢。”
他一邊說還一邊拿了個油蔔脆塞到了椿樹的手上,香香的油味兒傳進了椿樹的鼻子裏,這東西他也很喜歡吃,不過一般隻有逢年過節才會炸上一些,所以吃得少。
椿樹笑眯眯地對王鐵柱說道:“柱子叔,謝謝!”
王鐵柱想摸摸椿樹的頭,想起自己這手剛拿了油蔔脆,又放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謝啦!”
曲長歌把院門打開:“進來坐坐吧!”
張強搖頭說道:“姐,姐夫,你們也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我們把盆放到桌上就回去了。”
曲長歌也沒勉強,不過還是對放下東西準備轉身出門的兩人說道:“明天早上老地方集合,我要看看你們這些日子動沒動啊?”
兩人立馬站直了,對曲長歌說道:“放心,姐,我們一天都沒落下。”
送走兩人,趙況把啃着油蔔脆的椿樹放到小椅子上,叮囑道:“椿樹啊,隻能吃這一個啊,晚上吃多了會肚肚疼的。”
椿樹乖巧地點頭應下,繼續跟油蔔脆奮戰。
曲長歌看着這兩大盆的東西,搖頭說道:“太客氣了,這麽多吃的,哪裏吃得完!”
趙況說道:“這是人家的心意,咱們要是不收也不好,等過年的時候在縣裏多買些糖果和布料啥的帶回來,再還這份人情吧!”
“嗯,也隻能如此了。”曲長歌把東西放進自家的大盆裏,然後放到了秘境裏,那兩個盆遞給了趙況:“放廚房去吧,明天早上我洗了再還回去。”
水缸裏的水還是下午趙況去挑滿的,雖說他們也不常用,可還是要做個樣子的,畢竟明天于麗娟要過來住一個晚上呢。
夫妻兩個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領着吃得心滿意足的椿樹進秘境了。
第二天很早,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就從秘境裏出來了,椿樹則是留給了小翠看護。
他們兩個要去老地方檢查一下這幾個小家夥的心法都修煉得如何了,就是于大顯和孫亮兩個也會過來。
好在早上檢查的結果都很好,這些小家夥雖然沒有修習新東西,可原來的東西還是學得很紮實,也有更上層樓的樣兒了。
表揚又帶鼓勵了衆人一通,曲長歌跟大家宣布:“今天下午我們去打獵!”
因爲出過事,曲長歌不許他們自己去山林深處,所以他們也是悶了許久沒出去撒歡了,聽到這個消息,衆人都很高興。
曲長歌把洗幹淨的兩個大盆還給了張強和王鐵柱,這才散了。
兩口子回到家裏,把昨天張強兩個送來的東西熱了一些,就着後來養的牛擠下來的奶吃了,就算是吃了早飯。
吃過早飯,兩口子帶着椿樹出發去接于麗娟了。
到公社的時候還早,曲長歌三人就去了周大胖那。
曲長歌知道周大胖在公社這邊屬于小廣播,啥都知道,就問了問周大胖關于曲剛的事情。
這事兒還真是湊巧,周大胖确實知道不少内情,他就細細地将他知道的内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