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嬌嬌興高采烈地去了,曲長歌也沒着急,慢慢跟在後面過去。
結果還沒到跟前呢,曲長歌就聽到于嬌嬌的大喊聲:“大妞姐,快來,這裏有一群羊!”
曲長歌馬上閉眼看了一下,原來是真的,在那山羊身後還有一群山羊正陸陸續續地從對面山壁上露了出來。
這一下曲長歌也來了興緻,要是這些羊都能捕獵到,不但自家能好好吃一段時間,就是這些孩子家裏都能吃一段時間了。
不對,不能把羊都宰殺了,可以留着慢慢吃啊,真是的,這腦袋怎麽不會想事了,如果有懷孕的母羊就更好了,畢竟上次買的那隻母羊的奶随着小羊的長大,也慢慢快沒了。
可是丫丫卻不到半歲,雖是能補一些雞蛋啥的,可是還是需要喝奶的。
如果喂奶的母羊多的話,她還能給椿樹來一隻,這孩子多喝一些奶終歸沒有壞處的,可惜這山上肯定是沒有奶牛的,不然的話弄幾頭奶牛進秘境養起來,到時候就有牛奶喝了。
這時候想什麽都是沒用的,還是想着如何把這些羊都抓起來吧,特别是不能讓于嬌嬌都給射殺了。
曲長歌這麽一想,就趕緊跑到了那片山崖邊上。
于嬌嬌正舉起小弩瞄準對面的山羊呢,隻是山羊太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射哪一隻好了,正猶豫不決,曲長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嬌嬌,你想不想把這一群羊都給拿下?不是說射殺,而是活捉!”
“什麽?”她的腦回路被曲長歌的這句話給點通了,馬上說道:“好啊,好啊,可是它們都在對面呢,怎麽抓啊?”
還不錯,這腦子就轉過來了,曲長歌覺得于嬌嬌還是屬于那種活泛的,不然學校裏的成績不會那麽好的。
曲長歌對于嬌嬌說道:“我們都等一會兒,這不是山羊都在準備往咱們這邊跳麽?等它們都跳過來,咱們不就能來個甕中捉鼈了。對了,你把他們都找過來,我在這裏盯着這些羊。”
于嬌嬌點頭同意了,馬上跑了出去,現在她不能發出聲音來驚動那些跳過來的山羊,等跑遠了再喊吧!
曲長歌隐在一棵高大的樹木後面,閉上眼睛用精神力看了過去,她看到頭羊已經跳了過來,後面的山羊正在一隻隻往這邊蹦,頭羊站在一邊注視着後面羊的情況。
看着過來三四隻羊了,就有一隻小了許多的羊在山崖邊躊躇不前,母羊已經過來了,正站在這邊沖着對面“咩咩”地叫着,仿佛在給那隻小山羊鼓勁加油。
哎,真是不容易,不論是人還是動物,母愛是天性啊!
身後的椿樹有些不樂意了,不知道媽媽幹嘛在這樹背後躲着,忍不住喊了一聲:“媽媽!”
曲長歌将綁在身後的椿樹搖了搖:“椿樹乖啊,等媽媽給你捉好多羊,到時候就有羊奶喝了哦!”
椿樹不是太懂喝羊奶的問題,不過隻要曲長歌說椿樹乖,他就很是聽話地不動了。
等曲長歌再去感受那小羊的時候,發現那羊竟然已經跳了過來,母羊領着小羊到了一邊等着,隻等着所有羊過來再跟着頭羊走。
曲長歌偷偷摸摸像一陣風般地跑了過去,到了母羊和小羊近前時,一手碰了兩隻羊一下,兩隻羊就被她送進了秘境裏。
她一點都沒停歇,又是一陣風一般躲到了剛剛的樹後面。
因爲那兩隻羊站的位置有些偏,餘下的羊又在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山崖往這邊蹦的羊,所以那兩隻羊的消失,絲毫沒有引起群羊的注意。
這時候,于嬌嬌也把剛剛撒出去的人都找了回來,曲長歌看着身邊一會兒出現兩個,一會兒又多出兩個,很是好笑,因爲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發大财的表情,看得她都要忍俊不禁了。
趙況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他走得比較快,所以爬得有點高,還是于嬌嬌沖到上面大聲喊才把快到山頂上的趙況給叫了回來。
看到曲長歌,趙況沖着曲長歌打了個眼色,曲長歌就轉到趙況身後摸了兩把他的背簍,裏面的東西頓時就進了秘境裏。
秘境裏的小翠早就等着了,包括前面送進去的兩隻羊,都讓小翠給處理好了。
接下來,大家就是齊心協力把頭羊抓住,然後前後都有人轟着趕着的,一行人居然把這将二十多隻野山羊趕回了紅旗村。
因爲這回有于支書家裏的兩個孩子,于支書不好一隻不上繳,十四隻讓那幾個孩子分,其他的由大隊往公社交一半,剩下的五隻羊于支書做主到過年的時候殺了給隊上的人吃肉。
就這村裏還有些人聚在大隊部說閑話,首當其沖的就是曲正堂,他站大隊部前的空地上跟村裏那些比較閑的人很是氣憤地說道:“都是公家的東西,爲什麽分給他們那麽多,才留那麽五隻羊分肉吃。”
還沒等旁人做出反應,馬上有人就回擊了那些說風涼話的:“孩子們去捉羊,又把羊從那麽老遠趕回來,不分多一些說得過去嗎?你有本事自己去原甲峰抓啊,沒費一分力氣就有肉吃,還覺得吃少了,真是比孩子們都不如。”
曲正堂就是個杠精,轉頭看去,發現回擊自己的是張強的媽媽——張大家的,他立馬回嘴:“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這不是你家兒子有份參與,你就在這裏拉偏架,哼,你家都分了兩隻羊了,自然不覺得不合理了。”
張大家的又豈是好說話的,冷冷一笑:“喲,我道是誰的臉皮這麽厚呢,這麽大歲數了,還跟孩子搶吃的,有本事你上山去跟老虎搶,去跟狼搶啊!沒屁本事,還在這裏瞎BB!”
曲正堂讓張大家的氣了個倒仰,倒是周圍的人覺得人張大家的說得一點沒錯。
這原甲峰也好,鐵犁峪也好,都是好端端地長在那裏,你也去抓啊,不用跑那麽遠,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險,坐在家裏就有人分羊肉吃,還嫌自己分少了,這種人也是不地道。
張強正好和王鐵柱兩個從旁邊路過,聽到這段,他本來在村裏就是個混不吝的,他見曲正堂跟自家老娘嘚吧個不停,忍不住罵道:“有的吃還嫌少,真是叫花子要飯還嫌飯馊。以後我們再獵到東西,就地吃了也不帶回來,看你能吃個屁麽!”
衆人一聽,可不是這麽回事,原來有些小心思的,都将心思按了下去。
曲長歌和趙況兩個正大光明地得了四隻羊,曲長歌做主要了那隻頭羊,然後把這兩公兩母也放進了秘境裏,正好和那一大一小的羊放到一起。
這家裏的羊隊伍可是壯大了起來,反正小翠在秘境裏,除了修煉就是幫着曲長歌弄這些農業和畜牧業,倒是打理得很好,讓曲長歌有的是時間辦别的事情。
趙況在原甲峰可以說是收獲頗豐,他心比較細,那麽會功夫他不但獵殺了些動物,碰到有不錯的藥材也都一一被放進了曲長歌的秘境裏,讓小翠都種到了那密室裏。
這裏沒有鐵犁峪原來那樣濃厚的靈氣,所以也隻有一些普通的藥材,不過因爲沒有人到訪過這片森林,這裏藥材的年份還是很高的,居然連三百年的人參和五百年的靈芝都有。
當然這都讓趙況一一收了起來,這麽好東西不要白不要了。
有了曲正堂說的那些屁話,曲長歌和趙況兩個也不帶着大家一起去了,反正她有秘境,去了弄到東西就能往秘境裏一放,誰也看不到。
所以她和趙況兩個很是積極地偷偷跑了兩趟原甲峰,得了好些寶貝和獵物,總算是消停下來了。
曲長歌和趙況準備去寄東西了,隻是這回不準備到縣裏寄了,實在是前面那兩次寄的都太紮眼了,所以他們這次是要去離他們最近的Z市寄。
Z市雖是沒有省城大,可比縣城大多了,這裏的郵局有十幾個,讓曲長歌和趙況兩個輪着寄了一遍,總算是把那些糧食和臘肉、臘雞啥的寄了出去。
寄完東西,曲長歌和趙況也去Z市的百貨大樓買了一些東西,留着過年和婚禮時用。
雖說趙東升說帶東西過來,可一點東西都不準備,也讓趙況不放心。
有些盤子碗啥的,他們就買了不少,起碼過年的時候都能用得上的。
倒是今年隊上種了好些花生,曲長歌還在自己的自留地裏種了葵花,這些東西炒熟了,過年和婚禮時都可以用上。
還有今年自留地裏種的玉米,炒熟了也能當零嘴吃,這也是紅旗村每年過年的必備。
隻是曲長歌已經把秘境裏的玉米換出來了,這個玉米的味道要比自留地裏的玉米味道好得多。
今年曲長歌還給于婆婆好些麥粒,于婆婆幫曲長歌做了許多的麥芽糖,拉白了以後還可以放炒米、瓜子仁什麽的,做成的炒米糖和瓜仁糖也别有風味。
因爲來的人比較多,趙況兩個還做了幾個床鋪,特别是曲長歌如今睡的單人床就改成了一米五寬的雙人床。
曲長歌沒想到趙況還有這本事,竟然木工活兒也做得好。
山上的木材也多,曲長歌花錢買了好些木材才算是做好了床鋪,順道還做了個大圓桌。
大圓桌是那種有個可拆卸的大桌面,不用的時候可以立在牆邊。
下面的架子可以折疊起來,這樣平時就不占空間,到了要用的時候再放出來。
隻是棉花這東西可沒那麽好買,曲長歌隻得各家借一些被褥來,把家裏新做的三張床都能鋪滿了。
趙況的手巧,還把曲長歌的那間房好好布置了一番,就連紅紙剪的窗花和紅喜字都弄好了,這屋裏頓時就有了喜慶的味道。
等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要過年了,趙家人馬上就要到了。
趙家人到的那天,因爲提前打了電話溝通過,趙況和曲長歌沒有去接他們,而是在家裏把中飯準備好了。
趙東升找了車送他們到的公社,午飯時間過了的時候,趙家人就到了。
曲長歌抱着椿樹和趙況一起站在村口等着他們,看着一行人從山下過來,曲長歌剛準備招呼,就聽得趙芳在山下“嗷”的一聲:“二嫂,我們來了。”
不多會兒,趙芳就已經拎着兩個旅行袋到了曲長歌面前。
這丫頭比半年前長高了不少,雖是還比不上曲長歌,可曲長歌覺得她肯定能長過自己。
可能是因爲運動的緣故,臉蛋紅撲撲的跟抹了胭脂一樣。
“二嫂,二哥,你們準備多多的肉沒有?”隻是趙芳一開口就讓曲長歌無語了。
趙況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崩:“就知道吃肉,哼!”
他也沒管這個饞嘴的妹妹,直接繞過她往山下走了幾步,把趙東升和楊秀娥給迎了上來,還順手接過了楊秀娥手裏的包,後面的黃福玉抱着大寶,趙峥則是拎着四個旅行袋走在最後。
除了黃福玉要抱大寶,其他人手裏都是拿着各種旅行袋和包袱,看來東西是帶了不少。
曲長歌沖着趙東升和楊秀娥喊道:“趙伯伯!楊伯伯!”
趙東升笑眯眯地說道:“怎麽還叫伯伯,應該跟着老二一起叫爸爸媽媽了。”
曲長歌一下臉就紅了,難得羞澀地發出很是輕輕的聲音:“爸爸!媽媽!”
楊秀娥和趙東升都高興地應了一聲,楊秀娥還從自己棉衣縫的内兜掏了個紅包出來:“拿着,這是改口費!”
還有這種東西,曲長歌有些茫然,趙況忙沖着曲長歌使眼色:“趕緊收下啊!”
曲長歌隻得接了過來,說道:“謝謝爸爸!謝謝媽媽!”
趙東升哈哈一笑:“不用謝,這就對了!”
他又指了指咬着手指頭的椿樹:“這是我的乖孫椿樹!”
曲長歌點點頭:“嗯,這是椿樹。”
趙東升沖着椿樹笑得很是親切:“椿樹啊,我是爺爺啊!”
曲長歌趕忙對椿樹說道:“椿樹,快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