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正色說道:“伯伯,這回确實是我不好,明明知道大顯的脾性,就不應該去鐵犁峪那種危險的地方。我還是自大了一些,覺得自己本事強點就可以把控一切,把弟弟們置于危險之地,還把自己也置于危險的境地,讓伯伯和所有關心我的人擔心難過。所以,以後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一切都以安全爲上。”
這是在鐵犁峪的時候,趙況給她分析的,知道她是個倔脾氣,說得比較委婉。
曲長歌不是傻子,雖是面子上下不來,可她還是知道趙況說的是對的,所以于支書一說到這事兒,她就主動承認錯誤了。
她是個直脾氣,所以也沒有顧什麽場合,就直接在村民們面前說了出來。
于支書很是感慨,覺得曲長歌真是長大了。
知道曲長歌爲了把狼崽子還回去,和趙況兩人去了鐵犁峪,他其實是有些生氣的。
這個孩子爲了改正自己的錯誤,怎麽就這麽托大地去鐵犁峪,而不是等自己回來商量。
如果這孩子出了什麽問題,這讓他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如今她這樣一說,于支書心裏的那點子不舒服早就煙消雲散了。
曲正堂見曲長歌和于支書兩個聊得正歡,趕緊帶着自家人溜之大吉了。
曲長歌雖是眼角餘光看到了,也沒搭理,畢竟這一家子就是癞蛤蟆上腳面,不咬人惡心人罷了。
于支書拍了拍曲長歌的肩膀,又轉身對着跟來的幾個人說道:“好了,大妞和趙隊長也回來了,大家就去大隊部把那些狼屍分了吧!狼皮做褥子,狼肉雖是不好吃,可也是肉啊!”
在這個時代,能吃肉就是大好事,大家還有啥不高興,就連本來在曲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都跟着那些人一窩蜂地往大隊部去了。
于支書轉頭對曲長歌說道:“那些狼都是你和小趙兩個打的,所以給你們兩個留了兩隻最大的狼,其他的才給大家分呢。”
他看了看眼巴巴望着曲長歌的安素瑄,笑着說道:“你也不用去大隊部了,和小趙兩個好好休息,等中午的時候我再找人給你送過來,你先好好安慰安慰你這個弟弟吧!”
曲長歌倒是不很在意狼肉,隻是對狼皮還有些感興趣,那狼皮若是做成褥子可真是沒得說,她記得趙東升的腿是老寒腿,一到冬天就容易疼,所以這狼皮給他保暖是最好的。
她鄭重地謝了于支書,看着于支書走了,她方才和趙況兩個領着安素瑄進了自家院門。
安素瑄拉着曲長歌的手說道:“姐姐,我這一夜都沒睡着,就怕你和姐夫兩個出什麽意外,真的急死我了。”
曲長歌也很不好意思,自己這事兒沒做好,倒是讓關心她的人都着實急了一番。
“小瑄,姐姐對不起你,我沒有關照到你的情緒,你放心,以後姐姐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走,咱們到堂屋裏去,你跟姐姐說說,今天早上到底是怎麽回事。”曲長歌說道。
安素瑄聽話地跟着曲長歌進了堂屋,趙況有些支持不住,就先去了安素瑄的房間補覺。
曲長歌拉着安素瑄坐下了,安素瑄方才跟曲長歌說道:“姐姐,我一夜未睡,到了天光大亮了,我就起來自己煮了些東西吃,就算是擔心姐姐,也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身體,免得姐姐和姐夫若是受傷回來,我也好有精神頭照顧姐姐和姐夫啊!對了,鍋裏還剩了一些粥,我怕姐姐和姐夫回來餓呢。”
“我家小瑄真是長大了,想得很周全。”曲長歌很是欣慰,對于早早教會他做飯的事情更是覺得對了,隻有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安素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姐姐,要不是你我哪裏能成長得這麽快,所以說還是多虧了姐姐啊!”
他看曲長歌要反駁的樣子就說道:“我把早飯吃完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想去于婆婆那邊問問情況。姐姐是讓我晚上不要出門,這會子天亮了出去看看情況應該是沒問題的。我這裏剛走到院門外,曲剛就帶着一家子過來,還有曲正堂也帶着曲大玉和曲小玉過來了。我沒防備,猛然一下見到這許多人過來,趕忙回身回了院裏,關上了院門。”
曲長歌又誇道:“這就對了,沒必要跟這些沒道理講的人啰嗦,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他們在外面罵得可難聽了,我一時氣不過就去廚房拿了那捅火的燒火棍跑了出去。不過,我也沒那麽傻,就站在院門處,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可甭想進這院子一步。”安素瑄說到這裏還有一股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倒是逗得曲長歌笑了起來。
安素瑄又說道:“可是我還是不夠争氣,他們一說姐姐沒了,我就忍不住想哭,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沒用,我還是上了他們的當,在他們面前呈現了懦弱的一面。”
曲長歌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姐姐都爲你驕傲呢,所以現在你回去睡個覺,等起來了以後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她說完又拍了拍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你趙哥哥在你房裏睡呢,你就到姐姐房裏睡一會兒,等姐姐做好中飯再叫你們起來。”
“姐姐,你不睡覺嗎?你昨天晚上一晚上在崖底是不是也一宿沒睡啊?”安素瑄拉住曲長歌的衣袖說道。
曲長歌安慰他道:“沒事的,我昨天晚上練了一會兒心法,不困,你就放心去睡吧!年紀小小的,操心還挺重。”
安素瑄撓撓後腦勺,見到姐姐,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下來,他隻覺得陣陣困意襲了上來,打了個呵欠就跟曲長歌揮手告别了。
曲長歌看安蘇走了,她就趕緊進了如意秘境,隻有在這裏面練心法她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什麽疲憊不堪,什麽缺覺都不是問題。
現在秘境随時可以進去,真是太方便了,她也沒在裏面多呆,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神清氣爽了,怕于支書派人過來就從空間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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