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有兩家讨厭鬼打起來了,是我堂叔公估計今天在隔壁偷聽到了什麽,晚上派了他家的傻閨女去隔壁曲剛家裏偷東西,結果被起夜的曲香香發現了,引發一場大戰。”曲長歌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說法其實也算是**不離十了,晚上這麽一出就是曲正堂一手執導出來的。
曲正堂這人除了喜歡沒事說人長短之外,那就是啥啥都想占便宜的。
曲長歌家裏的便宜他沒占到,都讓曲剛一家給占去了,曲正堂心裏别提多難受了,想他也是曲家的長輩{他不記得自己跟曲長歌隔了多少層},所以才會喜歡沒事就來回叨咕曲家這點子事情。
今天偷聽到這麽多,這曲剛居然昧了曲強家那麽多的錢,而且家裏現在還有錢,他就起了賊心眼子。
隻是他這麽大歲數如果去偷錢,讓人發現實在是有些難看,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到了離婚回家的瘋閨女身上。
反正這閨女就是個又瘋又傻的,就算是讓人抓着了,隻說她是犯了瘋病就是了。
他這算盤是打得叮當響,可惜沒偷着東西,反而跟曲剛家大鬧了一場。
曲長歌也沒多呆,看着蘭沒事,她就偷摸去地裏灌水了,自己自留地更是特别照顧,這村裏人都能吃飽飯是她如今最大的願望了。
當然這村裏人不包括曲剛和曲正堂兩家,他們這些人的死活跟自己是半個銅闆的關系都沒有。
看着地裏的莊稼都茁壯成長,曲長歌心裏美得冒泡了。
她來到這個異世,還學會了種田,原來她這雙手除了殺人還能種出這樣碧波起伏的莊稼。
這種豐收的自豪感,曲長歌覺得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開心。
前世的她開始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等好不容易解決溫飽問題了,又上戰場了,那簡直就是朝不保夕的,如今這樣甯靜的山村生活,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走在山路上,因爲那一場鬧劇,曲長歌覺得自己也有必要稍微注意一些,怕那些沒有及時睡覺的村裏人發現什麽。
好在她夠心,村裏人也可能是因爲這一場鬧,回去睡回籠覺還睡得挺踏實,沒有一個人在外面瞎晃悠。
灌完水,曲長歌就趁着還沒天亮趕緊去把吃飽喝足的蘭給放進了剛剛清空的袋子。
她從身上将那個裝錢的包袱取了下來,放到了蘭身邊,有這靈獸看着,她就更不怕了。
蘭雖是幹不過一群狼,可對付一個偷東西的賊還是沒問題的。
心裏想着豐收的事情,曲長歌步伐輕快地往自己家走去。
還沒到門口呢,就看到趙況坐在了孫亮昨天坐的那塊大石頭上。
曲長歌有些心虛,這是趙況早上過來敲門了。
趙況看向她的目光裏有疑惑,還沒等他的疑問問出口,曲長歌就笑着說道:“我是鬧騰完了以後就沒睡着,幹脆出去看了一回自留地,長得是真好,我看過不了多久又是豐收。”
“怎麽能烏漆嘛黑的就往山上去,要是摔跤了什麽的可怎麽好,以後要出去叫上我一起去,别一個人半夜裏滿處瞎跑。”趙況忍不住擔心道。
曲長歌聽得心裏甜蜜蜜,雖說這山裏她是來去自如,可有個人這麽牽挂她,她心裏能不開心嗎,所以她難得地說道:“嗯,記得了,以後要出去都叫上你!”
見她這麽聽話就應下了,趙況都有些稀奇,她不是這麽容易妥協的人啊,怎麽就變得這麽乖了呢。
曲長歌一看他的表情,又一瞪眼:“怎麽你說得對,我聽了還不成是不是?”
趙況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那就行,咱們直接去孫家吧!”曲長歌幹脆不進家門了,改往山上孫家方向去了。
趙況攔住她:“今天咱們要開始做飯了,得先挑些水!”
曲長歌點頭:“那行吧!”
她一邊說一邊開了院子門,兩人都走了進去。
趙況直接去了廚房:“我去挑水,你在家裏等我一會兒。”
他心裏很高興把自家老爸叫過來公布婚事,不然哪裏好意思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曲家進進出出的,特别是現在隻有曲長歌一個人的曲家。
曲長歌不是很在意地應了一聲就去了自己房裏,這時候天還是麻麻亮,她進屋就倒在了新床上,趁着這機會再躺一躺吧!
哪知道這一躺,不知道是太舒服還是什麽的,曲長歌直接睡着了。
趙況挑滿了水缸,卻不見了曲長歌,四處一找,卻看到曲長歌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站在房門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晨光裏那張醒着的時候總是會張牙舞爪的臉這會子卻是安靜而又祥和的,讓他看得出了神。
趙況覺得曲長歌這張臉不光不難看,而且越看越好看,是那種特别經看的。
特别是她睡着以後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若是皮膚再白一些,那就是個大美人了。
趙況臉紅了起來,悄悄退出了房門,還細心地幫曲長歌把房門給掩上,昨天晚上沒睡好,趁着還沒上工,讓她多睡會兒,自己先去幫劉寡婦把水挑滿了吧。
他剛把門掩上,曲長歌就嗖地睜開了眼睛,對于久經沙場的人來說,就算是睡着了,也是要睜着一隻眼的。
趙況剛一推門,她就醒來了,隻是他癡癡地看着自己,本來想睜眼的曲長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睜眼了。
曲長歌沒想起來,而是在床上打了滾,接着睡了起來。
她這一睡就睡沉了,直到趙況來叫她起床吃早飯。
早上一般都是吃得很簡單,就是蒸紅薯啥的,再就一些鹹菜。
趙況一邊吃還一邊說道:“早上先将就一下,中午給你做好吃的。我看你那還有麥粉,晚上我再蒸些饅頭,明天早上就有饅頭吃了,不用老吃紅薯了。”
曲長歌還真是沒想到趙況連蒸饅頭都會,她這回事真的開心地笑了,會做饅頭,那肯定會做包子,包子都能做,什麽餃子、面條的就更加容易了,這是她想了好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