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面對雙手帶着十柄利爪,‘殺隊友祭天’的眼鏡男克洛,羅曼隻是故作驚訝。
“原來你手提包中裝的是武器,不是貝利啊~~看來你根本不在乎你家小姐的安危嘛。”
羅曼手中的匕首已經離開了名爲可雅柔弱少女的脖子,——現在對方已經‘撕破臉’,那就沒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哎呀呀,克洛船長。”
羅曼上前一步,擋在了身後還被‘綁’在椅子上的可雅面前。
“你這殺氣騰騰的模樣,是想把這裏所有人都幹掉嗎?”
“當然,”
事已至此,僞裝成管家的克洛船長也沒有了隐瞞的必要。在其他人還停留在震驚中時,直接大方的承認了。
“今天,這裏所有人都要死。”
“梅利!”
一聲嬌弱的喊聲打破了甯靜,赫然是羅曼解開了可雅小姐嘴上的紙帶。
“克拉巴特爾,你怎麽能——”
“看到這裏,你還沒有明白嗎?小姐。”
然而帶着眼鏡,雙手十指上延伸出利刃武器的男人隻是冷漠回應。
“我的名字是克洛,不是什麽克拉巴特爾。”
“可···可是····如果你要錢的話,明明家裏的錢都是你·····”
“不,你錯了。”
因爲雙手帶着名爲‘十刃’的武器,所以克洛隻能用掌心推了推眼鏡。
“我要的不光是錢,”
“還有‘安穩的紳士生活’。”
“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是沒有關系,小姐。”
“等我殺了這些多管閑事的蠢賊,我會讓贊高催眠你,讓你立下‘财産由克拉巴特爾’——也就是我繼承的遺囑。”
對面的男人直接把自己計劃道出,毫不忌諱衆人臉上的驚訝、失望、不可置信。
“到時候我再殺了你,小姐。”
“然後将這些‘悲劇’推到這些外來海賊頭上。當然了,作爲‘幫兇’的烏索普也·····”
“夠了!!!”
嘩啦啦~~
捆綁住可雅的紙帶變成了真正的紙滑落,而少女舉起了手中的:
短管燧發槍。
“不要再說了,克拉巴特爾。”
槍口對準了那曾經陪伴她歡笑、痛哭、照顧她,視如親人的男人。
“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是:”
“請你離開這裏,不然我就開槍了!”
········
“看來你也變堅強了呢,小姐。”
“三年了,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每天都在照顧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生病的時候整夜的守在身邊,鞍前馬後的當仆人····”
“曾經被無數人畏懼的克洛船長,卑躬屈膝的忍受這些,”回憶完從前的‘艱辛’,名爲克洛的男人身上殺氣四溢!
“就是爲了,殺掉你啊!”
啪,
手中的短筒燧發槍掉在了地上,名爲可雅的少女低下頭,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下!
“你這個家夥——!”
烏索普憤怒的踏前一步,但是被一隻手擋住。
“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攔住烏索普的羅曼向後面哭泣的可雅歪了歪頭,一副‘你小子還不快去安慰人家’的表情。
“至于戰鬥嘛,就交給我吧。”
羅曼向對面的克洛船長走去,“畢竟這是我出的‘主意’,理應由我來收尾。”
“羅曼,那我們呢?”
一旁‘看戲’的路飛不滿的喊了起來。
“敵人就一個,根本就不夠分嘛~~”
“十刃?邪門歪道,不算劍士。”
“羅曼加油······”
“你們,”
額頭上鼓起條條青筋的克洛被眼前這些‘目中無人’的少年少女們弄得憤怒了。
大膽新人,居然不把我放在鹽裏······
“把我克洛船長當成了什麽?”
锵!
點點火星飛濺中,羅曼和克洛船長的身影都猛然一‘顫’!吓的娜美把那隻裝飾用的眼罩都扯了下來。
好快!
如果不是兩人站立的位置,以及手中武器的方向。——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明明相隔好幾米的兩人剛剛已經交過一次手。
“别着急,”
羅曼随手向後面一抛,一隻白色的紙鶴就落到了路飛三人面前,然後慢悠悠的飛起來。
“路飛,你們的事情來了。”
“我放出的‘紙鶴’在北邊的海岸看見一艘挂着海賊旗的貓形船隻。”
“看來我們的克洛船長還邀請了其他‘幫手’,”羅曼指了指紙鶴飛舞的方向。“路飛、索隆、娜美,那艘船的敵人就交給你們了。”
“好,包在我身上!”
“哼,我刀都擦了好幾遍了~~”
“爲什麽連我也·····”
“那艘船上的财寶都歸你。”
一句話就讓如同打了雞血的娜美拉着路飛和索隆兩個苦力,跟着飛舞的紙鶴向北邊飛馳而去。
“那麽,克洛船長。”
羅曼看向對面一直沒有動靜的‘百計’克洛。
“看來你對自己的部下挺有信心的嘛,不過·····”
“我從來就沒有對那些廢物有過信心這種東西,”然而對面的男人隻是默默的用手掌扶了扶眼鏡。
“我隻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就算最後他們失敗了,”
“我也可以殺掉所有人。”
面對平靜中蘊含無窮殺氣的克洛船長,羅曼隻是微微一笑。
“巧了,我也——”
飚!
克洛船長的身體陡然模糊一片後,直接悄無聲息的‘融入’空氣中,而雙手中紙張組成兩柄水手刀的羅曼也同樣瞬間極速移動起來,整個人化爲肉眼難辨的虛影。
飚!!
在一旁的烏索普和可雅的眼裏,隻能隐隐看到兩個飛速旋移、已經完全模糊成不辨你我的身影糾纏在一切。空氣中有遊絲般的光芒在遊動,極緩慢,卻好像極快!
那豁然是利刃極速揮舞之間拉出來的殘像,每當一絲這樣的‘光’掃過,大地、樹木、岩石!所有擋在前面的物體都在悄無聲息中被切割開來。
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如同一團飙風般掃過戰場!緊接着才是:
“锵、锵、锵、锵!”一連串的撞擊聲中,火花四處爆射,猶如千萬螢火蟲陡然在這片樹林中的空地中飛舞。
咔咔咔!!
四面八方突然出現無數裂痕,遍布整個戰場!仿佛有十幾名刀客剛剛在這裏戰鬥過一般,到處都是切割劈砍的痕迹,四周是緩緩倒下的樹木,還有那些在空中就化爲碎片的落葉。
随後,兩人再次現出身形,相距四米,背向而立。在他們之間的地面上,到處都是黑色的布條以及鮮血,明顯的昭示着這場戰鬥的勝負!
“你——”
黑色西裝到處都是裂口的克洛轉過身來,西裝下白色的襯衣上片片殷紅開始擴散。他臉色難看的盯着同樣轉身的羅曼,喉結蠕動了一下。
“惡魔果實。”
“沒錯,”羅曼将雙手的水手刀随意的挽了一個刀花,甩掉上面的鮮血。
“别說什麽不公平,”
剛才一波激情對砍,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分上下。然而:
“果實能力也是我的力量,我可不想聽到什麽讓我‘脫掉盔甲’再打的瘋話。”
紙舞-鐵甲
對面的克洛船長這種速度奇高、殺傷力卻不怎麽出衆的對手。也許虐菜是一把好手,但是遇到羅曼這種高防禦,就會被克制得死死的!隻能全程刮痧····
“呼,看來隻能用那一招了。”
名爲克洛的船長低下頭,雙臂展開。然而:
事實上,他對自己能不能戰勝羅曼已經不太抱有希望了。因爲自己接下來這一招破綻太大····隻能賭自己體力先耗盡,還是對方的防禦先堅持不住了。
“勺子!”
呼——
随着他下定決心發動大招,整個人立刻:
“不···不見了??”
烏索普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對面,甚至連四周都沒有放過,但是:
“羅····羅曼,那個克洛船長跑了?”
“跑?”
羅曼了指了指四周。
“如果你管這個叫跑的話,那的确是——”
噗!
一顆大樹在一聲脆響中,陡然向旁邊緩緩滑落!而它的樹幹上,赫然憑空多出了四道光滑的切面。
“這是···怎麽回事····”
噗!噗!噗!
樹木、大地、甚至就連剛才戰鬥過的廢墟上,憑空出現一道道的‘傷口’!看起來就像是有無形的利刃劃過——
那名爲克洛的船長就在附近,就在攻擊!
隻不過他的速度太快,快到連羅曼都隻能看見一點‘殘影’的地步。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的确是一招犀利的技能,但是呢:
“真可惜,”
明明能夠自我鍛煉出類似海軍六式中的‘剃’的招式,卻畏懼了大海,畏懼了強敵,選擇躲在這裏度過下半生。——即便如此,又放不下莫名的驕傲和貪婪。
不過看對方這種胡亂攻擊的樣子,應該是沒法掌控······
?!
正在羅曼全力感知對方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風’從自己身邊刮過!而在對方的線路上······
糟糕,可雅小姐!
心意一動,那柔弱少女身後的‘椅子’立刻如同活物一般飛舞蔓延,馬上就要覆蓋在少女的身上組成防禦。但是:
噗!!
鮮血飛濺!點點殷紅落在名爲可雅的少女臉上,讓她瞳孔一顫。
“烏···烏索普····”
危機關頭,也不知道那個叫做烏索普的少年,是如何察覺到已經超過人眼捕捉範圍的敵人向可雅高速殺去的。總之,他猛然一撲,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柔弱的少女!
“小···小傷而已·····”
整個後背飛濺出高高的鮮血,然而面對懷中的少女,長鼻子的烏索普依然艱難的笑着選擇說出了一句‘謊話’。
幹得不錯。
差點‘翻車’的羅曼先是松了一口,繼而眼神一肅。
不玩了——
啪,
他雙手一合,一張張早已布置好的紙張憑空飄了起來。
“紙舞-紅葉狩。”
噗!!!
随着羅曼一聲令下,空氣中陡然飛濺出一大片猩紅!将一張張白紙染成了紅色,以及:
散落滿地的肉塊!
“果然,這種犧牲一切的高速移動,最怕的就是‘刹車失靈’。”
如果對方選擇和羅曼好好打的話,估計還要費一番手腳。
但是既然開出了這種無法掌控的‘大招’,那羅曼就直接啓動了準備好的‘場地技能’。隻需要在空氣中布置下一張張鋒利的‘紙張’,然後等着對方自己一頭撞進來就行!
至于結果嘛:
地上化爲了幾百塊的‘克洛船長’就是最明顯的榜樣。
“不能自由掌控的速度,不過是死神的催命符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