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兖如願以償的登上了洞天戰功榜榜首,戰功三百萬,鶴立雞群。
眼下的霞舉洞天,做爲太平洲名氣最盛,流量最大的地方,自然很快就可以把嬴兖的大名傳播出去。
原本隻有真正大佬才聽說過的名字,在未來,會滿洲皆知。
而眼下的太平洲,被整座天下的大佬緊緊盯着,嬴兖的事迹自然不會擔心傳不出去。
尤其是像張景行這樣的書院山主,他們在給弟子授課時總喜歡引經據典,
也就是舉例子。
“越境殺敵并非不可能,我給大家舉個經典例子,這是發生在太平洲的一件事情,對陣雙方是飛升境小魔皇嬴兖,和混元境妖皇嘗瑜”
誠如此類。
三教百家中,文廟還有一支叫做小說家的,更喜歡将這種奇異之事記錄下來,廣爲流傳。
嬴兖覺得,自己作爲有史以來第一個飛升斬混元的大帥逼,非常有必要被載入史冊。
他的傷,最多十來天就會徹底複原,甚至會因與嘗瑜一戰的領悟,使得境界再有提高。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鐵花和韓魁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
韓家那邊來了不少人,韓魁的爹娘上次來清河縣的時候,就在内城買了一座大宅子,距離一心堂不遠,做爲小兩口的新房,
如今新房也已翻修完畢,仆人丫鬟也都進駐,不多,也就十來個。
按照清河縣的習俗,娘家人這邊是要去看新房的,而且韓魁還得給準備紅包。
這一任務落在了初墨慈音和景來頭上,三個小家夥一大早就跑去韓府驗收去了。
太子李元乾是真的脫不開身,于是隻能是太子妃秦婉代爲出席,
親姥爺秦廣,親舅舅秦晖,也都來到了清河縣,
沒地方住,隻能暫時安頓在大悅樓。
一個一品大員,一個二品大員,一個太子妃,長安首富夫婦,外加數百随從,竟然住在酒樓裏。
他們不能住進新房,因爲不合習俗。
一家人大眼瞪小眼。
秦婉發牢騷道:“這也太寒酸了,韓魁在清河縣一直沒有置辦宅子,還算正常,但蘇禦呢?他都賺了多少錢了,也不弄套像樣點的府邸,咱們這一大家子來了,都沒個落腳地方。”
韓魁把他們安頓在酒樓,她到責怪起蘇禦來了。
秦晖沉聲道:“别挑理了,丫頭來信不是說讓咱們去洞天嗎?是父親想住在清河縣,能怨得着蘇禦?”
“哎呀,人家還不是你女婿呢,就這麽幫說話了?”
秦婉湊到秦廣跟前,撒嬌道:“爹,韓魁都娶媳婦了,丫頭的事情也要抓緊提上日程了,雖然丫頭是公認的洞天女主人,但咱們老秦家總得要個名分啊?”
“韓魁這麽一成婚,年底你就能抱重外孫了,但親重孫還沒個着落呢,你不是還眼巴巴盼着丫頭多生幾個,給咱老秦家續個香火呢?”
事實上,這件事秦廣也着急,秦晖更着急。
隻不過兩個大男人,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們倆馬上就要前往大夏邊境了,能不能活着回來都屬未知,臨行前難道不希望看到秦清大婚嗎?
雖然秦廣對待秦清和韓魁韓穎沒有區别,都是一樣疼愛,但不管怎麽說,秦清那是老秦家的骨血,身上肩負着延續香火的重任,這件事情不處理明白了,他這心裏也不舒坦。
秦廣點了點頭:“是該提醒提醒丫頭了。”
秦素道:“這樣吧爹,我和婉兒趁現在去趟洞天,曉以利害,催催丫頭。”
秦廣道:“不用去了,她已經來了。”
不大一會,嘭的一聲,門推開了。
秦清笑呵呵的走入屋子,給長輩們一一行禮之後,依偎在老父身旁,詫異道:
“怎麽了?你們幹嘛這麽盯着我看?”
秦婉是直性子,直接拉了張椅子在秦清對面坐下:
“韓魁這小子就比你聰明,知道什麽年紀該做什麽事,你呢?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已經嫁人了。”
“噢我明白了,逼婚呢是吧?”秦清笑道。
大姐秦素趕忙道:“别亂說,什麽叫逼婚?大家都是在爲你着想,你爺爺和你爹馬上就要北上了,你的事情沒個着落,讓他們怎麽放心?”
秦清古怪一笑,看向秦廣,道:“爺爺不放心?難道還怕蘇禦不要我?”
“嗯?沒有沒有,”秦廣趕忙道:“我可沒這麽想過,就是覺得女大當婚,你和蘇禦也應該考慮考慮了,”
秦清咧了咧嘴,笑道:“好吧.本來我和蘇禦商量好,想着找個機會給你們說呢,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就直說了,你們挑個日子吧,我倆成婚。”
“真的?”秦廣和秦晖異口同聲道。
秦婉大喜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傳信欽天監,讓他們選個黃道吉日,越快越好,畢竟你爺爺和你爹就要北上離開大乾了。”
一時間,屋内原本沉悶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融洽。
秦婉和秦素準備好的那套催婚說辭,也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秦清嘟嘴道:“還有一個李晴雪呢,我倆一起嫁人。”
“怎麽還有她?”秦婉臉色說變就變,怒道:“你是不是蠢?她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坐實了正妻的身份。”
一向不會勸女兒成婚的秦晖,此時也皺眉道:“這樣确實不妥,你倆一起嫁人,肯定是你爲正她爲側,皇上那邊,隻怕臉上挂不住。”
“那也未必,”秦廣笑道:“皇帝隻怕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我看啊,就按丫頭說的辦吧,蘇禦的身份不同以往,用不着顧忌皇帝怎麽想。”
“還是爺爺深明大義,”秦清笑嘻嘻道。
秦婉氣不過,狠狠擰了秦清胳膊一把,怒道:“争點氣,生個兒子。”
“男女都一樣,”
這一次,秦廣秦晖父子倆,倒是難得的站在統一戰線。
于是,秦婉加急派人送信欽天監,并且将消息告知太子。
就在韓魁大婚的六天後,霞舉洞天之主,太平洲本土第一人,蘇禦的婚事,傳遍了太平洲。
蔣虎和趙攜等一衆衙門官員,眼瞧着蘇禦連新房都沒準備,大家自掏腰包,把許家的宅子給買了下來,送給蘇禦做新房。
許家早已落魄,加上眼下的清河縣各種外來富商大賈的進駐,他們的日子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連日常開銷都無力承擔,隻好把宅子給賤賣了。
蔣虎這老小子,更是賣力的張羅青州府附近各大名廚,準備在清河縣辦一場史無前例的流水席。
家家懸挂紅綢幔,滿城的大紅燈籠。
這幾年貪的錢,一下子就給掏空了,還背了一屁股債。
不過不要緊,很快就會賺回來的。
因爲秦清把淨落山批地的權力扔給他了。
跟對了人,一輩子享福。
丘神績觀星算日,将婚期訂在了三月初九,
距離蘇禦和秦清大婚,還有一個月。
(本章完)